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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妥?”
大悲冷笑起来:“天家的事情,岂容你评头论足?”
张道人尝试说道:“可是齐王爷,小人看来,总得有大军吧?”
大悲直接伸出手,比着一个五,就势说了起来:“我在清凉湾足足有五万兵马。”
这...真的假的啊?清凉湾能放下这么多人吗?
便是月光也开始怀疑起大悲在吹牛了。
大悲点头:“所以无须担心,事成之后,我就封你们二人当侍郎。”
二人受宠若惊,虽然心里有点怀疑,但是万一真有功领,那也是白捡的。
大悲满意至极,一时领着二人出了草团瓢。
这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路上行人极多,看着大悲这样的打扮,便驻足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还以为真是哪家王爷,直接跪下行了礼。
大悲满意至极:“我便是齐王,当今皇上昏暗,潞王贤明,大位应让潞王坐。”
大悲喊完这一句后,月光看到远远居然有几个兵爷朝这边看了过来,连忙慌忙扯了大悲的衣袖。
而大悲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直接把月光甩在了地上,月光惊恐朝着张道人求救,而这时又哪里看得到张道人的身影?
大悲清了清嗓子,又说着:“潞王施恩于百姓,人人服他;又斋僧好道。该与他做正位。”
看着几个兵爷朝着自己家赶了过来,月光脑海间闪过的竟然是早间张道人说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度牒。”
怕不是跑不了草团瓢吧?!
月光惊恐的表情终于变成了绝望:“莫要害我啊!”
日上三竿,内阁办事的马士英终于洋洋洒洒写完了参扬州知府的奏疏,还在吹着墨迹呢。
有一个刑部的官员跌跌撞撞闯了进来:“马相爷、高相爷、王相爷,不得了了。”
刑部官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早间石城门外,有个自称齐王的僧人扬言要皇上把大位让给潞王。大司寇(刑部尚书)已经差人拿到刑部了,三位相爷赶紧去看看吧。”
一时三人都愣住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船行得极快,船家乐呵呵地朝着朱松交代:“过了扬子江,便是沙家港了。”
早间从船上醒来后,朱松虽然稍有忐忑,但是情绪到底没有崩溃。
而且到了扬子江尽头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远远看去至少是没看到有任何“火光”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扬州已经被兴平“攻陷”了,所以总还抱着一丝怀疑的心思。
船家唠叨得很,自朱松早上醒来后就不停给自己讲他在长江上的见闻。
问题是说的内容只是唠叨,故事却不甚有趣。朱松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想事情。
船家说着:“过了沙家港,小老儿就把客官放下来了,前面的路要客官自己走了。”
朱松行礼拜谢:“多谢老丈了。”随后把自己的弓箭拿了个黑色布袋绑了起来背在背上,又拿出了帷帽系好戴上。
心中也暗暗有了计较,虽然不知全貌,但是眼下看来,马士英并没有欺骗自己。
怀疑的种子不再发芽,那情绪上就稍微有些后悔起来,但是自己都到这了,如若直接回去,不是反而露了怯吗。
很快过了沙家港,又行了小一里路,船家便靠边把朱松放了下来,朱松又行了一礼,把船家的钱给结了。
踏上熟悉而陌生的土地,除了欣喜之外确实还有两分胆怯,走了一小会,便看到了人烟处,好大一片田地,百姓们正在忙活。
只是很奇怪,这些百姓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却和镇江所见又更奇怪了一分。
虽然朱松找了个老人家问了路,但是朱松提到扬州时,就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警惕心十足看着自己。
明明自己的装束和去镇江时候差别不大啊?难道是这么一个帷帽打扮。
走着走着离扬州府也不远了,日头也渐渐斜了去,从身后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干他奶奶的腿,兄弟们遭了什么孽?偏偏轮到我们时就要去给那些死老百姓埋坑挖坟。”
“要我说就是高爵爷脑子被水泡了,一路烧杀抢掠过来的,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条人命了,现在就想着做好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手下攒了多少孽债。”
“要我说啊,咱们还不如干他妈抢一大票子,随便找个地方躲躲,过个半年个把月的,找个地方当个逍遥员外去,不是比干这累活有意思?”
“哪有地方给咱弟兄随便发财,莫要说呓语。”
“你看前面那人...”
起初声音还极大,一时都能盖过乡间的蝉鸣,但是到后面“你看前面”时便变得细不可闻了起来。
朱松甚至能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按着帽檐,回头瞥去,果然看到四个兵丁在指着自己窃窃私语。
而从这几句对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