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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听歌的范围相当广阔,中文、日文、俄语、英文……他掌握的语言太多了,听歌的范围也就从全世界的曲库里自由寻找,还包括纯音乐和各式乐曲。
这其中绘梨衣能听懂的只有一小部分,但她总是对不同的旋律都充满了新鲜感,音乐彻底停止前从来不会主动摘下耳机,舒熠然就更不会特意照顾她的喜好。
但真正和这个小死神熟悉起来也是因为一首歌,那天下午舒熠然点到了茶太的《为了逐渐改变的世界》,那舒缓的节奏像是敲在人的心里,勾起淡淡的悲伤。
听完这首歌,绘梨衣极为少见地将小本子递了过来,上面的字迹娟秀但不太工整:“可我连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种粉色封皮的小本子绘梨衣足足有好几十个,上面印着樱花与河流的图案,每一页的首尾也都有几朵很淡的樱花纹路。
绘梨衣想与外界交流时就会拿出小本子把字写上去,由于没有专门的书法老师,她能写的不那么难看就已经很出人预料了,语法错误倒是经常会出现。
最开始舒熠然以为她通过书写和他交流是因为害怕自己,后来才知道是她不能随便说话,龙血时刻侵蚀着她的身体,一旦开口就有可能会变成关于死亡的诅咒。
审判的力量会随着言语被逐渐唤醒,像是死神从大地的尽头缓缓升起。从她血统觉醒的那一天起她就是最强的鬼,从此她再也没有放任自己说过任何一句话。
舒熠然叹了口气,他知道想让绘梨衣听懂这首歌的含义可能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她的见识和学习程度都很有限,只能听到自己的关心的部分。
他干脆按下了暂停,摘掉耳机看着绘梨衣说:“你想知道什么?”
绘梨衣闪电般地收回了本子,一脸被吓到的表情,按赫莱尔的说法,电击小子余威犹在。
不过这个小死神却从来没有主动跟源稚生提过换房间的事,大概是因为换房间她又要回到一个人独处的境地里去,孤独可能比痛苦还要可怕。
舒熠然有些无奈,只能放轻了声音:“把耳机摘下来,我没有觉得你烦,你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什么方面,我可以大概和伱讲讲,我看的书很多。”
绘梨衣闻言也摘下耳机,随后在本子上写了一段话,又摇了摇头把它划掉,写写画画像是在纠结,舒熠然等了整整五分钟,她才重新把小本子展示出来:“在哪里能见到开高达的战士?”
“?”舒熠然皱着眉头微微后仰,眼睛差点眯成一条缝,差点想直接问你在说什么屁话?
绘梨衣看到他这个表情立刻收回了小本子,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揉捏着衣角,神情有些沮丧。
“《高达》里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是虚构出来的,其他动漫同理,不管是《天元突破》、《叛逆的鲁鲁修》,还是《银魂》、《fate》和《海贼王》。”舒熠然意识到了女孩的问题从何而来,他很干脆地否认了对方的所有猜想,“世界不是动漫里的那个样子,也不是游戏里的那个样子。”
绘梨衣脸上流露出茫然的表情,她对外界唯一的接触来源就是游戏和动漫,在她的世界观里,那些东西都该是真实存在的。
蛇岐八家不允许她走到外面的世界去,又为了让她不那么无聊给她播放了几乎所有公开发行的动画片,医护人员只注意到绘梨衣观看时的血压心跳都很稳定,却没有意识到一个扭曲的世界观正在女孩的内心里逐渐成型。
舒熠然这些日子以来看这个女孩就像是在看终于被关进笼子里的野兽,如果分离病房从此再也不见他也只会感到轻松。
此刻他看着绘梨衣脸上茫然的表情,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幼稚园小孩,这个世界虽然不喜欢她,但这并不是她的错。
那种迷茫和无助刺痛了他,虽然依旧没什么好感,但舒熠然看向女孩的眼神中还是少了些坚硬与戒备。
“那世界是什么?”绘梨衣写下了一个问句。
“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复杂,有很多个国家共同组成了这样的世界,像现在我们所在的日本,像我的家乡中国,还有美国、英国、俄罗斯、意大利等等,主权国家大概有196个(2008年6月统计数据),还有一个跳来跳去的科索沃,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特色,有自己独特的政治经济制度……这个就扯远了。”
舒熠然险些下意识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去,连忙把话题拉回正轨,他不善于直接修辞,干脆开始背诵看过的纪录片。
“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是北方的俄罗斯,相当于46个日本的大小,那里的冬天很冷,经常都在下雪,所以人们喜欢依靠烈酒驱寒。俄罗斯的东部是宽广的西伯利亚平原,人烟稀少,常见的动物有熊、狼和鹿,据说那里的居民甚至会将两百公斤重的棕熊当作宠物饲养……
“中国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以后你病好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