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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7章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救(第1/2页)
盛枷站在夏桉身边,心里其实感慨万千。
他自诩这些年办案颇多,重案要案也有几大件。
却都不及这枣坨山宫殿的万一。
这宫殿已经建成十年,十年间,该有多少无辜百姓命丧此处。
他即便已经知晓王淑华不是什么善人,到此时也无法完全将这里的罪孽与她联系到一起。
她怎么能在人间建造地狱。
夏桉看着盛枷:“夫君,现在,你可以向圣上诉告王淑华了。”
盛枷紧了紧唇角,点点头。
然后垂眸摸了摸夏桉的脸。
“不是告诉过你,有什么线索等我回来,为何要如此涉险?”
夏桉:“当时见着春丫上了他们的车,我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一心想着看着她能被安稳送回家,谁知,竟是被送到了此处。”
盛枷目色担忧:“那你也不应如此冒险,你若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夏桉朝他安慰笑笑:“我知道,可我当时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看着春丫日日盼着回家,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坏人坑害。”
盛枷将夏桉拥在怀里。
“你要知道,谁都没有你重要!”
夏桉回抱住他。
“我知道,但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夏桉与盛枷分开些,“夫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这里是江州地盘,江州官僚是不可信了,还是得尽快将消息送回京城,让袁尚书他们过来审理此案。”
盛枷道:“我已经安排了。”
-
莱芜山下,金矿已经挖出了一批出来。
金矿事关重大,此次璟隆帝派萧易燃亲自来江州负责此事,户部侍郎阮负责具体挖矿事宜。
萧易燃来了之后,就接见了喜鹊等人。
对他们褒奖有加。
喜鹊也将江州的情况与萧易燃做了汇报。
还有毅远侯的事情,也一并汇报。
并提醒他,江州之人,均不可信。
萧易燃想起了那场不堪回首的毒疫,眸色幽沉地点头。
“这江州,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阮远则十分兴奋。
金矿可是几十年难得的宝藏。
有了这批金矿,国库将更加充盈,他们户部可以拨款做很多很多事情啊。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他彻夜不眠地对金矿的挖掘,定出了非常严谨周密的计划,确保金矿的挖掘顺利开展。
他日夜盯在现场,每一个人什么时间,在什么位置,做什么,每一块儿金子都要经过谁的手,要如何记录在册,如何防止账物相符,他均做了完全策略。
确保每一丁点黄金挖出来后,都要顺利运进京城国库。
按照约定,村民们如愿成为了采矿人,他们跟着官兵们一起热火朝天地现场挖掘金矿。
这日,开采了一定量的金子之后,阮远按照计划,安排一队人马,要将金子秘密送回京城,先给陛下查验。
喜鹊他们见金旷已经安然交到朝廷手中,便决定跟着这一批金子一起返京,也算是对夫人给的任务有了一个交代。
一番秘密筹备之后,一行人在深夜上了路。
喜鹊和小五、佑佑坐在前车,金子在第二辆马车内,官府的人和侍从们在后面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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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他们行至一处官道中间,突然,前面黑压压大批人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喜鹊心里一阵发沉。
只听得前面的人道:“金银财宝全留下,人可以通过,不然,我等可就不客气了!”
车厢内,喜鹊有些无语地冷笑一声。
这人,终于是要作一回大死。
护金子的官兵怒声道:“放肆,谁人在前挡路!”
对面道:“少废话,放下财宝。不然,你们谁也走不出江州!”
“我们运送的,是朝廷的物资,你们也敢抢?你们是不要命了吧!”
“不要命的是你们,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财宝留下,人可以放行。不然,就全都死在这里。”
“你们再靠近一步试试,要死的,是你们!”
这时,抢劫的人猛得一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
这时,喜鹊猛地撩开车厢帘子走了出来。
“等等!”
对面的人闻声,停了停。
喜鹊下了马车,沉着脸,对着对面怒声喊道:“魏金城,做什么缩头乌龟?怎么,抢山没抢下来,如今又变成劫匪了?魏金城,有本事,你就出来!我们光明正大的相见!”
一匹马从人群中走上前来。
马背上,魏金城黑沉着脸冷冰冰盯着喜鹊。
“劫匪?本侯只不过是拿回本候的东西!贱蹄子,还真是夏桉的走狗,好,本候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又能奈我何?”
喜鹊高声道:“魏金城,抢劫朝廷物资,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吗?你的父亲,你的儿女家眷,你都不管不顾了?!”
魏金城狠厉道:“本侯用不着你来指点。本侯今日就是要拿回本候自己的东西!都给我受死吧!”
这时,猝不及防间,身后一柄刀刺进了他的后背。刀尖穿透他的身体,从心口处穿了出来。魏金城脸上的表情停滞在嘶吼发狠的那一刻。
那个身材壮硕的护卫来到他身旁。
魏金城不可思议地转眸盯着那护卫。
“侯爷,二姑娘说了,你可生可死,可若你要连累侯府,便只能送你上路。”
魏金城眸子里溢满嗔怒和不甘。瞪着硕大的眸子,从马背上轰然倒了下去
喜鹊完全没料到会出现眼前这样的情形。
着实吃了一大惊。
埋伏在周围的官兵正要行动,一时间也静在了原地。
那杀了魏金城的护卫对着喜鹊以及官兵们道:“毅远侯府二姑娘知家父要抢劫朝廷物资,严重违反大乾律例,命属下大义灭亲,将侯爷就地处置,为大人们让路。”
喜鹊心底微颤,眸中溢出了一丝感怀。
原来是魏明瑶。
她为了魏家,不得不彻底放弃这个父亲了。
魏金城如今已然失去理智,即便抢到了金子,侯府又如何能相安无事?
魏明瑶如此,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救。
那护卫对着身后跟着来抢劫的侍从道:“还不快让路!”
大家见魏金城死了,一时间谁还有胆子上前,立刻将路让了出来。
喜鹊上了马车,看了眼地上魏金城的尸身,和他那尚未合上的嗜血的眸子,沉眸合上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