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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着对方说下去，看看要说些什么。
说了那么多，他只想知道对方要借什么。
“我要借用人皮纸。”陈重一字一句道。
话音一落。
杨间眸子一缩，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人皮纸？”
“我不仅知道人皮纸在你身上，还知道你的鬼眼已经处于复苏边缘，达到了恐怖的九只数量，无头鬼影已经快压不住复苏的鬼眼了。”陈重盯着他道。
“你到底是谁。”
杨间心底一惊，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医院的行动中，他主动复苏鬼眼换取了关押第四阶段鬼婴的机会。这件事，不应该有局外人知道才对。
“大济市，鬼殓陈重，一个普普通通的刑警。”
陈重无视了脚下宛如浓墨一般的无头鬼影，继续道：“我还可以告诉你，王小强俱乐部的叶枫在临死前留下一个数字七，这个七代表七中，鬼婴从七中出生，长大也会在七中徘徊。饿死鬼就在七中，满足接触和限制两个条件，即可关押它，解决大昌市的灵异事件。”
杨间听得眼皮一跳，脸上精彩绝伦。
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同时又皱起了眉头：“你说了那么多，陪我去一趟七中看看真假？”
陈重神色微动，点头说道：“如果你想验证情报的话，当然可以。”
刚刚答应下来，他感觉眼前的红光世界突然一晃，面前的画面诡异的出现了市中心七中的校门。
校门外的情况还好，但学校里的情况严重得多，阴霾宛如浓雾一般笼罩着整个学校。
他只是简单扫看一眼，就能看见一个个恐怖的人影矗立在各个位置。
无论是绿化带，教学楼的过道，各个教室窗口，全部都站满了这些东西的身影。数量不是几十几百这么简单，估计都有上千，甚至里面隐藏着更多。
在一旁的杨间也是看的头皮发麻，心惊不已。
那些能够站起来的恐怖人影，大部分成长到了青年状态，只有小部分还保留在童年时期，但数量最多的，还要数瞪着漆黑瞳孔，趴在地上的第一阶段的鬼婴。
看见，接触，听见。
触发其中任意一条规律，都能惊醒学校里面的恐怖，造成一系列连锁反应，叶枫便是这么栽的。
“我有些相信你的话了。”
杨间压低了声音，目光透露出几分凝重。
这种阵仗除了在保护源头之外，没有其他原因。
而且这些鬼东西已经不是他能处理得了，强行面对只会死路一条，驭鬼者有极限，不可能干得过成百上千的鬼。
“那你同意了？”陈重偏了偏头。
杨间没有说话，身上的红光再次耀眼起来。
红光一闪，两人再次消失在校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