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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愣在原地，没有上前，心中竟生出几分希翼。
我妈待唐诗染很好，她就算恨我，应该也不会殃及到我妈。
唐诗染正透着病房的窗户看向看向里面，助理站在她的旁边。
“真没想到陆阿姨病得这么严重。”
我忍不住心下一动，打算走上前让她进去看看我妈。
“哼。”唐诗染在看了一眼手机后，又冷哼一声。
“这也是她罪有应得，当初文皓的死，她难道就没有从中作梗吗？都是报应！”
我腿像是注了铅一般，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也对，唐诗染这么恨我，就算真的有在乎，也早在日益磋磨中消磨殆尽。
唐诗染甚至没有进病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我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重新进病房。
我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眼下手术的难关是跨过去了，可后续还有一大堆医药费等着我。
不说为了别人，就是为了我妈，我也得撑下去。
手机震动了几下，我接通了电话。
“斯年，有时间见一面吗？”
是楚曼的声音。
楚曼是唐诗染的死对头，也是当初仅有的几个选择相信我的人之一。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楚曼谈，我们约在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等了大概10分钟，楚曼也到了。
她见到我时愣住了，似是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你是......陆斯年？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我苦笑一声，不愿说太多，楚曼也不再多问。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谈合作的，就在你入狱......”
楚曼说到这，突然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她是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
我摇摇头，替他解围道:“直说就行，我早就不在乎了。”
楚曼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总之我想请你来当我最新项目的负责人，薪资随便你开。”
我闻言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案底是我一辈子的污点。
可以说，我很难再找到好工作。
可楚曼却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显然是知晓我此刻的困境想拉我一把。
但我还是摇头拒绝了，我需要快速赚钱，最好的办法不是入职，而是合作。
“小曼，我还是想靠自己努力，如果你相信我，我们来谈个合作，怎么样？”
楚曼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赞赏。
“好，斯年，我信你。”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怒喝传来。
唐诗染不知在何时站在我的对面，身边还站着一脸看好戏的姜云。
我不明所以，楚曼已经先我一步怼了回去。
“唐总真是好大的火气，我们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
唐诗染没有管楚曼，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看出一个洞。
“陆斯年，你就这么贱吗？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眉头一皱，“唐诗染，我们只是在聊工作上的事，你别曲解我们的关系。”
唐诗染冷笑一声，此刻怒火更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聊工作？我看你们是要在床上聊工作吧？一个杀人犯还能有什么工作可聊，找理由也不知道找一个不蹩脚的！”
姜云幸灾乐祸道：“当鸭就当鸭，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不过了。”
我气得身子不住发抖，却还是故作镇定的站起身，不想楚曼平白跟我遭受一顿辱骂。
“你们心脏，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是脏的，小曼，我们走，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我和楚曼打算走，唐诗染却不打算放过我，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
姜云咬牙，眼中充斥着怨毒。
他抄起桌上还没喝完的咖啡，一股脑的全泼在我的头上。
粘稠的咖啡顺着我的头发流下，白色的衬衫上是一大片褐色的痕迹。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此刻一定狼狈极了。
唐诗染赶紧松开手，仅仅是皱了皱眉，又重新将矛头对准了我。
“谁允许你走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这个女人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