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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沉夜转身回房，阮辞抹掉眼泪，蹦跳着跟在他身后。
“你这么在乎我啊？怕我不要你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她一路碎碎念，趁司沉夜关门之前，硬挤着进了房间。
司沉夜叹了口气：“你不累吗？你都肺炎了，不用多休息吗？”
阮辞眼神一亮：“你怎么知道我肺炎了？你去医院看我了？”
“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司沉夜深呼吸一口气：“阮辞，去睡觉。”
阮辞好不容易哄好了这座冰山，也不敢继续追问，老老实实爬到了床上。
她又不甘心的坐起来，问：“爷爷醒了，你之前说要报答我来着。”
“阮！辞！”
“啊好了好了，我就当亏本了。”
阮辞缩回被子里偷笑着。
来日方长，她总不能真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阮辞确实是累了，躺了不到五分钟就睡过去了。
司沉夜看着她的睡颜，抬手，抚过她略显苍白的唇瓣。
“笨死了......这么委屈，为什么不走呢？”
他操纵轮椅离开房间，叫来了程双。
“你去让厨房做点雪梨汤，她咳得嗓子都要没声了。”
“是。”
程双问：“那谭星野的事......”
司沉夜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等她记起来，她自己会走的。”
程双咕哝道：“我觉得夫人不会走......”
司沉夜没接话，又道：“刚刚阮辞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她说，上次我在国外中刀的时候，她想如果那次我又死了，她就再也没机会补偿我了。”
司沉夜特意咬重了那个“又”字。
程双疑惑道：“什么叫‘又’啊？您又没死过。”
司沉夜白了他一眼：“我知道我没死过，所以才奇怪，她说的好像她看我死过一次似的。”
程双没搭话。
自家总裁都想不明白的事，他这脑子就更理不顺了。
司沉夜突然看到书架上有一本书：“那本《蝴蝶效应》，拿来给我。”
程双立刻从高处取下这本已经旧的不像样的书。
“总裁，这个电影我看过，讲的是男主角的灵魂一遍遍穿越回过去的时间点，改变未来悲剧的故事。
他回到过小时候，回到过大学，可不管怎么做，悲剧都无法避免，别人都以为他疯了。”
司沉夜翻着那本书，轻声读出了其中一句话。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我那样爱你，一切是不是可以变得不同......”
司沉夜的背后突然冒出一阵冷汗。
“结局呢？”
“什么？”
“那个试图改变未来的男主角，他的结局呢？”
程双说：“哦，他穿回娘胎，用脐带把自己勒死了，因为只要他没出生，悲剧就扼杀在娘胎里了。”
司沉夜“啪”的一声合上书，厉声道：“胡说八道！这就是个瞎编的故事而已！”
程双连连点头：“对对对，当然是瞎编的。
夫人就是这几天累了，夫人平时讲话也很跳脱的，您别放在心上。”
司沉夜看着那本书的封面，黑暗又诡异，莫名想到了阮辞折磨宋子琛的那个晚上。
录像里，她说她受了很多苦，可她身上没有找到任何伤疤。
霍止也说，她是不是疯了。
司沉夜拂开那本书：“巧合罢了，这世上根本没有穿越！”
......
阮辞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醒来时，司沉夜正在卧室的小客厅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