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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何干?”司朗霁反问道,他可不愿背这黑锅。
没想到,温余竟还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接着,缓缓道:
“可能......是为了让我遇见你吧。”
温余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谁曾想,竟意外撩拨到了司朗霁的心弦。
他不自然地眨动着眼睛,嘴巴张了又闭,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此时,温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看向自己的手掌心。
还好还好,叶片没有变形。
温余拉过司朗霁的手,将自己方才挑出的最满意的叶片放在了他的手心。
司朗霁凑近一看,是一片酢浆草的叶子,这形状......看起来倒是有些熟悉......
司朗霁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几日连续收到的那些信札......
他突然变了脸色,勃然道:
“你没必要当面羞辱我吧!?”
“?”温余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动了气的司朗霁,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三番五次将我比作路边草芥,你到底是何意!”
听着司朗霁方才的话,又看了看他握紧的拳头,想到可能已经被捏得面目全非的叶片......温余似乎懂了些什么。
“什么草芥!”温余蹲下身,又摘了一片心形的叶片,捧在手心,拿给司朗霁看,“这是爱心!在我们那里是用来表达心意的。”
司朗霁将信将疑地看向一本正经的温余,口中轻轻重复着她方才的话。
“爱心...爱...?爱!!”
司朗霁原本紧皱着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整个人好像出了故障一般,僵在原处。
直到温余突然跑开,司朗霁这才回过神。
他看着温余小跑着去到河边,又小跑着不停变换着位置。
片刻后,温余终于满意地笑了笑,开心地呼唤着司朗霁:
“你快来。”
司朗霁来到温余面前后,她示意他将手放在自己手的下方,一脸神秘道:
“快伸手。”
“作何?”司朗霁虽然嘴上发问,但还是乖乖地伸出了双手。
温余将捧在手中的湖水转移到了司朗霁的手中,得意地看向他。
“你看!我将水中月给你捧来了。”
司朗霁看向自己双手捧着的湖水,此中正映着天上的圆月。
此刻,他的眸光都柔了下来,一腔暖意涌上心头。
他说不清此时的感受,这是他第一次由于开心红了眼眶,他实在不知这是何种情感。
温余看着感动不已的司朗霁,轻轻开了口:
“你那日说的话,还作数吗?”
“哪一句?”
司朗霁害怕温余看出自己此时难以明说的情绪,不敢看向她。
“你说,若我将天上的月摘来给你,你便会考虑试着接受我。”
“这算哪门子摘月......”
司朗霁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温余此时露骨的问题,故意别扭答道:
“若我松手,她还会存在吗?”
“若你想要她一直陪伴在你左右,那就不要松手啊。”
“可我白日也想见到她,又该如何呢?”
“只要你愿意,她便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温余说着,将手伸向司朗霁正捧着的湖水中,动作看似是在捞着什么。
随后,又将那只手翻转过来,道:
“白日里只是不那么亮了,又不是不在了。”
司朗霁看向在自己面前摊开的小手,当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发着光的夜明珠。
他愣住,就连手中捧着的湖水渐渐滴漏在靴面上也未发觉。
“这是......”
“圆月啊。”温余见司朗霁手中的水几乎已经漏没了,便将他的手拉了过来,将夜明珠放在了他的手心,“我给你摘来了。”
司朗霁低头看着手中发着光的夜明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表情也柔和不少,不似之前那般冷冰冰了。
他用指腹摩挲着那珠子,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
司朗霁凑近观察着手中的珠子,发现夜明珠表面存在不少坑洼,蹙眉道:
“这珠子表面怎么凹凸不平的?”
她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我雕刻的啊。”
珠子上大大小小的小坑是温余根据记忆中的月球图片,在解宇的指导下,一点一点用心雕刻出来的。
“你亲自雕琢的?”
司朗霁很是吃惊,他没想到温余还有这手艺。
温余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雕琢宝石,费了好些功夫呢。”
第一次......司朗霁看向手中的夜明珠,越看越喜欢。
“所以你这几日,一直在忙这件事吗?”
“不然呢?”
温余抿嘴看向司朗霁,这孩子不会以为自己这些天在忙着逛花郎坊吧?
“你若是再提男花郎,我可真的要去花郎坊一探究竟喽。”
他总提花郎的事,让温余都开始有些好奇了,反正自己在他心中已经是这样的形象了,不如真的去传说中的花郎坊逛一逛,不然多委屈啊。
见司朗霁不再说话,温余微微蹙眉,心中嘀咕,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温余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司朗霁。
司朗霁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他轻咳了一声,表情不自然地看着温余。
“何事?”
“你干嘛一直盯着珠子看啊?”
“我看看它到底哪里像明月。”
司朗霁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他可不想温余发现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这才是真实的月亮!”没想到温余突然来了劲,“这是我按照月球原本的模样特意雕琢的!”
司朗霁原本以为是温余的技术不好,不小心造成的坑洼,没想到竟是故意的。
“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又何必刻意雕琢成这样?”
司朗霁想不通温余的用意,他觉得雕琢成大家都熟知的吉祥图案便好,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些。
“空中月是宇宙的唯一,你手中月便是这世间的独一无二,而你,往后在我心里也无人可比拟。”温余解释地有些心累,干脆不在解释了,“哎呀,你就信我一回呗。”
“我该信你什么?”司朗霁突然认真起来,他盯着温余的眼睛,问道:“是这坑坑洼洼的球月,还是......”
“都信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