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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厕所要这么久?”
事到如今,杰克被她融了,诅咒师凉了,她不可能再从实招来。
反正东西是交不出的,那就只能……………
亚里纱不自觉地飘了下视线:“我......我痔疮出血了。”
直哉愣了下。
他显然是抱着发难的念头,才会刚见面就脸色不虞地发出一连串质疑。
两度被丢下的火气让傲慢的大少爷颜面扫地,他气恼地想着绝不会再轻易原谅,也不要像只被饲养的摇粒绒小狗,她随便挥挥手,他就眼巴巴,很没有尊严地跑过去,讨好地舔她的手。
………………然而这个答案,还是抽象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直哉冷笑:“你年纪轻轻,就有痔疮?”
亚里纱摇了摇头:“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痔疮平等地不会放过每一个人,你说不定也会生。”
直哉气得快要呕血。
他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踢了一脚大堂摆放的沙发。
“当啷”一声巨响,引得大堂中的人纷纷回头。
直哉却恍若未闻,阴冷的眸子盯着亚里纱好一阵,眼底渐渐蓄起一簇金色的火。
恼怒、愤恨、不甘…………………
他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快碎成了两半,一半的身体里流通着黏稠沉重的爱意,另一半则充斥着择人欲噬的恨意。
扭曲、肮脏、丑陋。
后宅院子里的女人俱都乖巧温驯,说一不敢做二,永远低着头,落后男人三步,每一个行礼的角度完美到近乎板正。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女人合该如此。
像豢养在笼子里的华美金丝雀,偶尔得空便瞧一瞧,逗一逗,听金丝雀发出婉转悦耳的空啭音,当做放松的消遣。
然而这份优越感被打碎了。
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进泥泞不堪的地里,满身污秽。
地位互换,被豢养的金丝雀变成了他。
想起来就叫叫他名字,兴致来了就摸摸他的头,因为只是消遣,所以走的时候也干脆利落,连找的理由都如此敷衍。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敢!
风雨欲来的暗潮在心口滋生,直哉用力攥紧了手,关节青白,猩红色的眼尾渐渐晕出一抹潮湿。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竟然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亚里纱:“......”
亚里纱:宇宙猫猫头.jpg
哭、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微微怔住。
她不是没有见过禅院直哉掉眼泪,还在山上的时候,因为料理味道太糟糕,他动不动就哭;直至回到禅院家,这种现象才彻底消失。
就像离家已久、羽毛快要掉光光的孔雀回到了安全屋,他又恢复了光鲜亮丽的恶毒美人反派形象。
而现在,恶毒美人正愤愤拿衣袖抹着眼泪。
少年一张俏丽姣好的脸蛋被打得湿漉漉的,毛茸茸睫毛沾着水,像柔软舒展羽翼的雏鸟,上扬的眼也低低垂着。
似乎是被逼得狠了,他鼻尖泛红,即便竭力压住,肩膀也一抽一抽的,无端透出点惹人怜爱的味道。
亚里纱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
显然,此时此刻,在这个场所并没有黑暗料理。
那么,猪猪是因为什么哭呢?
她开始回忆刚才的对话,恍然意识到,猪猪的异状是从提到“痔疮”这个词开始的。
MiL......
她眼神瞄了下直哉的屁股,拿手拍了下对方肩膀,温柔安抚:“没关系,有痔疮不可怕,你去医院挂个号,小小手术轻松拿下。”
没错,猪猪一定是因为被她不小心戳破了他生有痔疮,恼羞成怒之下,才会流出羞愤的眼泪。
亚里纱觉得自己悟了。
直哉:“......”
直哉看起来更生气了。
他一个个将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瞪视回去,并且刻意释放出了一点咒力,不到伤人的程度??术师守则上明文规定,咒术师不得用术式伤害普通人。
但这点咒力也足以让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感到一阵极大的压迫感。
路人打了个激灵,瓜也不吃了,纷纷扭过头去。
直哉咬牙:“闭嘴!”
说完,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亚里纱虽然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可还是觉得这人性格好差,总是动不动就让她“闭嘴”。
她撇撇嘴巴,见他并未回头,忍不住叫住他:
“你要去哪儿?“
直哉:“回京都。”
亚里纱:“啊?”
直哉不理她。
她追着叠声问了好几次,直哉扭头,不声不响瞪她一眼,湿润的眸子既怒又恼,沾着欲说还休的水色,还带着两分纠结。
良久,他用一口沙哑的嗓音,恼火地说:“任务失败了。”
亚里纱视线小小漂移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来,暗地掐了下自己掌心,眼睛无辜地睁大,露出惊讶表情。
直哉:“特级咒物不见了。
亚里纱捂住嘴巴:“怎么会!这么不道德,简直令人发指!到底是谁干的!”
直哉抿紧唇:“……...你不认识的人。”
他知道是谁拿走的。
伏黑尔。
被他视作人生目标,视作禅院最强的那个男人。
就在刚刚,他撞见了对方;而甚尔手里正拿着一只眼熟的木匣。
毫无疑问,是伏黑尔取走了特级咒物。
这些年来,直哉也不是没有在暗地里搜寻过甚尔的下落,他隐约知晓对方如今在暗网靠接单为生,而暗网里最活跃的,无疑便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老鼠,那些阴沟里爬行的诅咒师。
他感到不可思议,心想那么强大的甚尔君,怎么会沦落到跟老鼠呆在一起?
想着想着,又觉得禅院万分可笑,竟将鱼目与明珠弄混,将甚尔弃如敝履。
待他拿到家主之位,一定要让甚尔重新回到禅院家.......
却没料到阴沟里翻船,翻车翻大了。
甚尔瞄上了他的任务目标。
打又打不过,引以为傲的投射咒法在天与暴君面前也不过班门弄斧,直哉只好无奈放弃。
甚尔从来不懂手软二字怎么写,他及时止损,也好过平白送去一条命。
他满心憋屈,情绪激烈起伏,以至于没注意到亚里纱的异样。
她一反话痨常态,乖乖闭了麦。
少女偷偷摸摸低头看起了手机。
【伏黑尔】:房间里说的话,你再考虑考虑。
【伏黑尔】:要是有长期合作的意向,价格另行商量。
房间里说的话……
她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刺背。于是抬头,看见伏黑尔正把双臂搁在二楼的栏杆上,懒洋洋地低头往下看。
见
她望去,对方似乎漫不经意地勾了勾唇,大学捏着手机,倦倦地晃了晃。
【伏黑尔】:我比他更能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