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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
“我想喝粥。”苏晴小声道。
“好，你躺会儿，我去给你做。”
来到厨房后，我先从冰箱拿了些小皖放在里面的零食给苏晴，然后在厨房忙会儿了好一会儿，粥才煮好。
这个点小皖她们早就已经入睡，于是粥好后，我端着直接到了卧室。
“小心烫。”
苏晴接过去，试了试温度，“刚好。”
吃了两口，苏晴用勺子盛了一口粥，然后送到我嘴边。
“我还好，你先吃。”
苏晴扁了扁嘴，“你也没吃晚饭的。”
“傻丫头，厨房还有，我只是想看着你吃。”
苏晴吃了大半碗后，就放下交到我手里。
“不再吃点了？”
苏晴摇了摇头，然后我接过碗，进厨房自己也吃了一碗，这才觉得精神稍微好了些。
刚刚回到房间，没想到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转身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揉着眼睛、明显被吵醒的小皖。
“吵到你了？”
小皖摇了摇头，看着里面苏晴道：“苏晴姐，你们晚上都没吃饭，冰箱留了菜的，我给你们热一下吧？”
苏晴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刚刚喝了粥了。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小皖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卧室。
“都怪我，大半夜的折腾你，还把小皖都吵醒了。”苏晴有些自责。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折腾不折腾的。”我坐在床边，摸了摸苏晴的脸蛋。
“我想洗个澡。”
“好。”
苏晴进到浴室后，没多久，开门小声喊道：“你可以帮我洗头吗？”
我换下衣服，进到浴室，因为有些亮，苏晴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去背对着我。
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后，我替这丫头轻轻冲洗着身子，浴室里水汽蒸腾，慢慢地苏晴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闭上眼睛。”我轻声道，然后苏晴微微低头、乖巧地照做。
苏晴此刻就像一只流浪但是又被重新收养的小猫咪，乖巧又听话。
洗完头后，苏晴自己清洗了下身体，等两人从浴室出来，我看着苏晴坐在梳妆台前，轻声道：“我帮你吹头发。”
苏晴点了点头。
站在苏晴身后，动作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尽管她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比起白天，已经好了许多。
“你明天起不来怎么办？”苏晴在镜子里看着我，突然问道。
“起不来就不去，你忘了，我是老板之一，又没人考核我。”我笑着道。
苏晴嘴角微微上扬，“也是，我又忘了。”
“要不然，你辞掉学校的工作，来方仪？”
苏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不愿意？”
“不是。”苏晴解释道，“其实挺想去的，不过，还是算了，在学校也挺好的。”
我心里清楚，苏晴是怕自己也去，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关系，哪天想去了，跟我说就是了，或者不想上班，就辞职，养得起。”我用手拨了拨苏晴的头发，开口道。
苏晴看着我，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行，我本来就笨，不上班，在家什么都不会，你会嫌弃我的。”
我见头发已经吹好，放下东西后，抱着苏晴来到床边，躺下后，把她搂在怀里。
“我不是说了吗，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都留在我身边，亏欠的是我，而且，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笨，只会觉得你可爱、善良，苏晴，遇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运气。”
苏晴看着我的眼睛，先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不哭，哭花了脸眼睛肿起来就不好看了。”
“冯辰...”
“嗯？”
“除了小皖跟杨安若，你还有其他女人？”
苏晴的问题，让我愣在当场，我张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跟苏晴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听到。
“是谁？”苏晴表情很淡定，轻声看着我再次问道。
“沈曼。”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我还是艰难从口中说出这两个字。
“所以...她出国，真的是因为怀孕，对不对？”
？！
苏晴的第二句，对我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看着苏晴直视我的眼神，就连呼吸，一时间都乱了起来。
过了好久，苏晴依旧是淡淡地看着我，而我，脑子里的眩晕却怎么也甩不掉。
“苏晴，你...”
“你说，她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苏晴没有理会我的震惊，依旧在自言自语轻声说着，就好像此时她口中所说的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不过，她那么好看，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肯定都很好看。”
“对了，宝宝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苏晴的话，让我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我抱住苏晴，喊了喊她的名字。
“苏晴。”
“嗯？”
“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啊，刚刚有些饿，现在好多了。”
“苏晴，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沈曼的事情？”
“你怪我了，对不对？”苏晴答非所问道。
“没有，错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但是苏晴，你别这样。”
“我很好啊。”苏晴抱住我，轻声道。
两人安静了许久，苏晴才开口继续道：“一个月前，有一次我回家，有人敲门，给了我一个信封。”
“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打开后，是在机场，你抱着沈曼的照片，照片后面...还写沈曼怀孕了。”
“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很想问你，可是我又怕，怕是真的。”
“我也没有不开心，只是这里...”苏晴抬起手放在心口位置，“这里感觉空空的，很难受。”
原来苏晴...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丫头，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是开心、笑着面对我。
“明知道你那么多女人，还有人怀了你的宝宝，我想走，可是又老实舍不得，就连你不在身边，我觉都睡不好，冯辰，我是不是有病啊？”
说着说着，苏晴的泪珠又一次掉了下来。
“苏晴...”
我只是刚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傻丫头，就连此时，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还抬起手来，替我抹着眼角的泪。
这一辈子，注定亏欠这丫头的，我永远都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