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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着纳兰纤纤绯红的面色，只觉一股妒火自胸口瞬间冲上天灵。
“杨清源，我杀了你！”
剑光刺目。
闪得两岸的行人下意识闭上双眼。
林凡手持一柄似尺似剑的兵器，临空跃起，竟朝宋临杀了过去。
“住手！”一声惊呼响起。
纳兰纤纤急忙出手，一掌印向林凡身后。
然而。
已经来不及了。
谁也没想到林凡会突然向杨清源出手。哪怕此时一些隐于暗处的人，也被不禁陷入惊讶。
蓦然。
一股刀意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林凡整个人忽然愣在原地，呆呆看着手握船桨，以桨为刀对着自己的宋临。
滴答~~一滴冷汗自他额头滑落。
被风一吹，落入江水中。
细小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却仿若惊雷轰鸣。
宋临并未真正出手。
可林凡却仿若被那一股刀意，击溃了出手的勇气。
嘭~~
纳兰纤纤一掌终于赶上，她却来不及收力，重重轰在林凡背后。林凡整个人‘哗啦’落入水中，成了一只落汤鸡。
待从水中浮起。
他嘴角溢血，目光呆滞，仿佛遭受巨大打击。
“我，我不是故意的。”
纳兰纤纤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她的修为源自于意外，还来不及掌控自如。
而后。
她连忙转身对宋临道：“你没事吧？”
这一句蕴含的关心与忐忑，比刚才的道歉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林凡顿时如遭雷殛，怔怔呢喃：“纤纤……”
然而。
宋临却没理会纠缠的二人。
反而调转身形，持桨看向江边，“诸位，你们既然不想出来，我也不勉强。我知道，今日这里很多人的目光都在看着我。”
“你们想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废。想看我还当不当得这九泉盛主之位。”
“很想看我……能不能走出这湄洲盛岛。”
“放心。”
“我还有一刀……最后一刀。不怕死的，可以来试试。”
整个渡口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静。
明明没有几个人，却仿佛有许多人陷入沉默。
宋临面色冷淡。
手持船桨，似在与空气对峙。
他当然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那些被他打断了牙齿，舍不得九泉利益的各方势力。如今传言他已经是个废人，自然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
想要试探他一番。
片刻后。
仿佛暗中窥视的野兽悄然离去，凝重的气氛突然恢复。
“呵~”
宋临不屑轻笑一声。
连出手的胆气都没有，究竟谁才是废物？
他将船桨交还给船家，缓声道：“船家，开船吧。”
“好、好的。”
船夫战战兢兢接过船桨，再度划船。
“等……”纳兰纤纤刚抬起手。
宋临目光一瞥，竟让纳兰纤纤不敢再说下去。
他的眼神，好吓人！
终于。
渡船消失在江面上。
从始至终，宋临都没有看林凡一眼。
纳兰纤纤一脸失落，立在原地。
“纤纤……”呢喃声子耳边传来。
纳兰纤纤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林凡，不禁有些嫌弃。
连人家一缕气息都接不住，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半晌
纳兰纤纤咬了咬牙，朝渡船的方向追去。
她已经无依无靠，更不想与林凡再有纠缠。心里唯一的牵挂，似乎只剩一个人了。
天命道种，红尘痴客。痴则为人，破则为仙。
身为福缘深厚的红尘仙，她似冥冥中认定了自己的历劫之人。
——
一日之后。
宋临甩脱了纳兰纤纤的追踪，终于踏上前往泉水眼的路程。
当进入一片无人地域，他顿时变得小心谨慎。
泉水眼。
如今属于剑一，这位黑榜第一剑客的地盘。
当年徐盛兰有这个面子，让剑一开放权限探索。
其他人可未必。
前行百里。
周围的水气渐渐氤氲如雾，一处处泉眼、水洼，形成无数大大小小的湖泊。
天地间，水流之声似永无止境。
哗哗……
宋临抬起头，看向远方天空。
数十里外。
一道水柱接天如云，形成壮阔恢弘的天地奇观。
相比起来，九泉瀑的水柱便有些小巫见大巫。
“没什么变化。”
宋临面色平静。
三千年前他早已见过这一幕。
当年还曾亲自率领一众江湖高手，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