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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未说过话。
    直到临行那日,暴雨之中,隐约看到顾苏枋远远来送。他暗暗咬牙,别开脸没理。
    洛南栀:“别难过了,他不肯说,一定也有诸多迫不得已的理由。”
    “……”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阿寒为何是这般……刻薄神情?”
    刻薄,大概是因为他,确实心怀恶意。
    真当人人都是洛南栀,“无论代价如何也要回到你身边”?
    为何一定要以善意的理由揣测当年的真相,恶意揣测不好吗
    这世上,那么多人都会伪装。
    谁能证明顾苏枋就不是其中之一。
    慕广寒咬了咬牙。
    岸边烟雨缥缈。
    大雨中,他已看到了岸边西凉黑色森严、迎接他的队伍。只是看不清里面有没有西凉王。
    指尖冰凉,忽然有一丝……隐晦的突发奇想。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人不做人。
    什么时候是个头。
    弄得他被打击折磨得,很缺温度。
    更不要说内心饥渴。
    本来上次,西凉王臂弯的温度,该够他续命了。
    但既然来都来了。
    要谈事儿,指不定又能逮到机会,偷吸几口眯眯眼大兔子。
    虽然,问宿敌寻求安慰……很是奇怪。
    谁让世道就奇怪。
    慕广寒之前每次见燕止,那人不是长戟策马、就是孤身逍遥。不想这一回,竟是人在一辆巨大的豪华马车上。
    那马车像是一座金帐小宫殿,四方角、严严实实,目测得有三米见方,二三十来个人都坐得下的模样。
    账内还有熏香缭绕,与旁边大雨之中岿然不动如松的黑甲士兵,成鲜明对比。
    “……”
    燕王他,不是出了名的身先士卒,与将士共甘苦的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慕广寒在外喊他:“你出来。”
    帐内传来男人慵懒、中气不足的声音:“你进来。”
    “我一身湿透,恐弄脏燕王车马。”
    “我重伤,起不来。”
    “……”
    “……”
    真伤那么重?这都一个月多了吧,没养好?
    慕广寒认真寻思了一下,虽然吧,这帐篷马车里,是目测可以埋伏十几二十个刀斧手,但燕止倒也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太掉价了。
    雨中,很冷。
    慕广寒最终无奈,只能蹬掉湿透的鞋袜,掀帐进去。
    怎成想衣摆太湿,踩在席上一滑——
    啪叽。
    摔了,被燕王接住。
    或者正确来说,并没有完全接住。是他整个人摔燕王身上去了。
    完完全全意外而来的贴贴,马车内本就很暖,西凉王身上就更暖和,刺激的浑身湿冷的月华城主一阵战栗。
    好暖和……
    淡淡的幽兰香,混杂着愈伤药的牡丹味儿,更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今日的西凉王,没有扎小兔团发尾。
    是完全落拓散着的一头白色长发的,那发丝柔顺地落在他目测消瘦了不少的肩上,有一缕,更正好滑进慕广寒的手心。
    触感很奇怪,毛绒又如丝。
    月华城主当即像是在梦游,贪婪地摸了摸,那一缕柔软的白发就听话很乖地团了起来,纠缠在他的手心里。
    “……”
    他其实,明明意识到了不该贪玩。
    更不该贪恋那一丝炙热的温度,而应该要赶紧起身。可是,是他的错觉么?
    燕止的两只手,似乎也在此刻环上了他的背,特别温暖、特别炙热地,一时把他整个人箍在了怀中。
    像是情人的拥抱。
    皮肤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衫,渗进来。
    黏腻,滚烫。
    慕广寒的心,开始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一边担心把人弄湿,一边恍惚着舍不得起身。
    天人交战之中,他最终,竟做了一个比玩头发更迷惑的动作——
    他偷偷地把头埋进肩颈,猛吸了大兔子一口。
    一时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心满意足、续命成功。
    野生动物的体温不同寻常。总觉得借着这自由、滚烫、而鲜活的温度,他又能再活好久好久。
    赵红药:“…………”
    她不该在车里,她应该在车底。
    怪她!!!
    怪她没事闲得无聊,跟燕止一起来。怪她选择坐在马车车门帘子的拐角,月华城主从进来到现在,完全就没意识到她的存在!
    但,话又说回来,无外人在场的时候,就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吗?
    还什么宿敌。
    有这种一见面,就抱来抱去的宿敌吗?
    还有某些人,信誓旦旦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绝对不屑以色侍月华城主!!!
    上次偷去乌城,私底下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人家能一身湿透就扑过来黏糊糊吸你啊?小别胜新婚啊这是?
    ……
    月华城主满血了,终于支起身子。
    还是完全没有看到赵红药的存在,只眯着眼打量了一番眼前有点凄凄惨惨的大燕子。
    “燕王憔悴了不少啊?”
    虽然,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但也非常明显,某人优越的唇比起上次见,着实干燥苍白得多。闻言,燕王薄唇微张,扬起优雅的弧度:
    “正因伤口一直不好,特请名医穆寒过来来看看,见笑。”
    慕广寒:“伤口不好,或是用药不对,或半是忧思过重。”
    “我看燕王最近内外烦忧之事繁多,多半是后者?”
    “大概请在下过来,不止为治伤一件事吧?”
    “先说好,本城主诊金昂贵,其他事宜更是……”
    他说着,忽然间僵住,没了声。
    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燕王的锁骨。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看清,燕王身上……只是松松披着一件外衣而已。
    外衣没扣,里面露着白色亵衣,亵衣的扣子也松放着,同样没有扣。
    也就是说,他刚才吸的那一大口,不是想象中的隔着衣服,而是……非常暧昧地贴着别人滚热、赤裸的颈子,直接,就吸上去的。
    “……”
    不妙。
    很不妙!!!
    这乍一看似乎没多大区别,但严严实实隔着衣服,对面未必能发现他偷吸。
    可如今直接对着赤裸的锁骨狠狠吸,谁能发现不了?
    “……”
    “……”
    月华城主一瞬间,默默恶向胆边身。
    若是此刻立即遁走,就当从来不曾来过西凉。还来得及吗?
    只要西凉王重伤不治,他这段时日以来全部丢人现眼、饥不择食的各种事,就可以一起进棺材!
    杀兔灭口。
    慕广寒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好主意。尤其是,此刻燕王唇角勾起的弧度,还在慢慢扩大。
    不是在笑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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