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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三点多，李威才和徐薇琪找到老台的公司。
上嘴唇肿得太厉害，他不得不去医院处理下。
看着眼前老式的写字楼，徐薇琪眉头一皱，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是这里？”
“嗯！”李威没好气地啃了一声，摸了嘴唇上的纱布，纱布很小，让他看起来像胡子长歪的小八嘎。
徐薇琪瞥了眼，实在没忍住又捂住嘴狂笑不止。
“笑你大爷！走！”
两人走近大厦，发现里面陈设也都是上个世纪风格。
徐薇琪好奇地来回打量大厅：“一个十几亿的私募，真的会在这种地方？”
“你以为私募什么的金融机构有多高端？”李威按下电梯，“你不是学国贸专业吗？怎么一点都不了解？”
“我是学国际政治的！”徐薇琪幽幽地说。
“哦......”
李威想起来了，自己是记错了，好像她大二修双学位才选的国贸。
“其实这种小型私募，基本都是草台班子，干活的人没多少，养的闲人一大堆，没什么高大上的，”李威解释说，“其它金融机构，像什么银行、保险、证券这些也差不多，反正这年头，几乎都是草台班子，瞎凑合。”
徐薇琪虽然智商很高，但毕竟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听李威这么直接扯社会组织的脸皮，就下意识不信：“真的？感觉你好像见识很多。”
“动点脑子就能想到好吧！”李威没有直接回答，“如果一个组织人人都干活，人类早进入星际时代了！”
徐薇琪不可置否，还是不太信。
实际上，也的确像李威说的，上到美服总统团队，下到工地施工队，全是凑合着过。
从来就没有什么人人都是精英的组织和集团，只有粉饰门面、故作高深的草台班子。
一进入老台的私募公司，徐薇琪立即就相信了李威的说法，对金融机构的神秘感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办公室非常大，人却非常少，不是在闲聊、玩电脑纸牌，就是喝茶发呆磨洋工。
看到李威进来，立即有个漂亮的少妇问：
“你找谁？”
“我......”李威刚准备开口，忽然旁边走出来个大腹便便，满脸胡渣中年老大叔，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多岁。
他人没到，话先到：“欢迎欢迎！有失远迎！”
可一看李威，顿时声音戛然而止，又粗又短的眉毛皱到一块：
“你们是？股神呢？”
李威淡淡一笑，嘴角上扬，但很快拉扯到伤害，疼得他嘴一歪。
想了想说：“你是老台？”
“对对对，你是？”
“我们就在这谈？”李威丝毫不怯场，神情自若，扫了一遍周围。
“不好意思，请请请！”老台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李威往里走。
李威回头看了眼徐薇琪，徐薇琪默默地跟着不说话。
但她一出现，全场震动。
“乖乖，这么漂亮，嘿嘿，请，美女！”老台张了张嘴，对漂亮的少妇一挥手，“小琳，去拿我上次，带的那个什么巴西豆子来。”
小琳撇撇嘴，来回打量了一下徐薇琪，不情不愿地走开。
李威和徐薇琪被老台带到一间非常豪华的办公室。
但李威第一感觉就是：土，品味极差。
这老台的办公室里，两排架子上摆满瓷器、茶具，另一边墙上的架子全是文艺复兴风格的雕塑，旁边还挂着各种欧洲中世纪的油画。
最最离谱的是，他会客厅中间放了硕大的梨木茶几，茶几旁有个小小的日式屏风，上面写的居然是篆体书法。
很明显，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
不过，这种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搭配说明他毫无文化素养，审美观不成体系。
当然，仅凭装饰，也不能就此判断他是个暴发户，但至少说明他这个人性格可能比较马虎、随意，不注重细节。
老台笑呵呵指着沙发，做了个请的动作：“哎哟，真没想到股神这么年轻！”
“我其实不是股神，我是叫李威，李孟德是我师父，他年纪比较大，不方便出门，也不太懂电脑，所以一般都是他出策略，我来操作。”李威语气平缓，语速不紧不慢，一边说一边观察老台的表情。
发现老台眼皮跳了一下，但依然保持着笑容：“哦！这样啊，难怪难怪！那你师父来魔都了没有？方便不方便过来坐？”
李威停顿了一会，嘴角微微上扬：“呵呵呵，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这很正常，毕竟我看起来太年轻。”
“哎哟，不是不是！我是真心想见见你师父，高人一般不容易见吶！”老台连忙解释。
这时，小琳捧着盒子，哒哒哒走进来，高跟鞋踩得还有点音律，不过脸上依然一副厌世的表情，倒有点像李威的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