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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悦羞愤难当，但还是点点头。
陈江雪抚掌大笑：“我的天！这么狗血！李威，你还真是奇葩，这种事都能遇到！”
老薛呵斥：“你又是哪个？再笑，出去罚站！”
“我？哈哈哈，好，我不说话。李威，你替我倒杯茶……”陈江雪捂住嘴，也不反驳，继续看好戏，她现在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李威大咧咧站起来，替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接着，抽出烟，递给老薛：“爸，嘿嘿，没想到在这遇到你，这么久没见，你咋跑到魔都啦？”
老薛看见李威那嬉皮笑脸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呢？！唉，你他妈带我闺女混传销几个意思？！”
薛灵悦见老薛气势汹汹，连忙摇头：“爸！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闭嘴！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老薛对薛灵悦毫不客气。
李威眉头一皱，点上烟：“你好意思说我，你还知道这里是传销组织？你这不一百步笑五十步吗？”
“你！”老薛指着李威，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别管我！谁让你跑这来的？谁？！那个姓汪的？这种地方你都敢来？！
他妈，李胜、郑红梅怎么教的你？！啊？老子把女儿交给你，你就带她搞传销？！”
李威抹了抹脸上的吐沫星子，漫不经心地说：“还算你有良心，知道为你女儿考虑……”
“小王八蛋，我问你话呢！”老薛一看李威那态度，终于忍无可忍，豁得站起来，“说！你他妈在外面混什么？”
“爸！”
“你闭嘴！你不在老家，跟他跑到魔都混什么东西混？不上学就给老子找个班上，敢搞传销，老子打断你腿！”老薛抬手就要给薛灵悦一巴掌，倒是陈江雪眼疾手快，一把抱过来护住。
薛灵悦吓得眼泪直打转，从前那些跟老薛过的苦日子记忆，此刻纷纷涌上心头。
她已经不再害怕那种感觉，她只是觉得很委屈，分开将近两年，老薛连她的情况都没打听过！
“爸……我现在在魔都上大学……在花东师范……”
听了这话，老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说他很浑，却也知道花东师范是什么档次的大学。
“你？你能考上花东师范？！少他妈胡扯八道！跟着小王八蛋后面，尽他妈学坏！
马上给老子滚回江城，老子去找郑红梅算账！”
“爸，是真的……”李威掸了掸烟灰，叹了口气，“你不信可以去问我妈，我是说香莲阿姨……”
老薛脸上终于露出几许动容。
沉默片刻，他没好气地问：“你上大学就上大学，跑这来干嘛？！她在魔都上大学，你个小王八蛋在魔都干嘛？”
李威嗤笑一声：“我也在魔都上大学呗！”
老薛语噎，点上一支烟，抹了一把脸：“你们被谁骗到这里来的？”
李威望了望陈江雪，思索了片刻，干脆把薛灵悦在养老院的所见所闻，已经自己卧底找证据的事全盘托出。
至少老薛刚刚的表现，证明他还是有点良心，起码知道传销组织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