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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的成功,除了他自身努力之外,重要的是他有一群好家人。
这章番外就写写他的家人。
张华的家人,就是指张华在方庄所组建的那个特殊的一大家子人。
在张华的世界里,除了在方庄的居住的那一大家子人之外,便没有家人了。
张华之所以这么认为,有两个方面。
首要原因,张华是孤独的。
一个自小身边除了父母再也没有其他亲人的人,注定就是孤独的。
可以这么说吧,在此之前,“家人”二字对张华而言,只是一段模糊又伤感的回忆。
他的童年里,没有叔伯姑姨的热闹相聚,没有兄弟姐妹的嬉笑打闹,只有父母相伴的简单时光。
父亲是个在竹林县城火车站干重体力的搬卸工,而母亲则在附近偶尔打些零工、做点针线活计的家庭妇女。
一家三口挤在城郊的工棚里,日子清贫却也算安稳。
可命运的玩笑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在他九岁那年,父亲在干活时,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倒,从此永远地离开了他和母亲。
那天,张华放学回家,看到母亲坐在工棚门口的小板凳上,双眼红肿,手里攥着父亲沾满血迹的工作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那以后,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母亲为了撑起这个家,供他上学,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帮人卸菜。
中午去餐馆洗碗,晚上回来还接着做针线活,常常忙到后半夜。
张华考上大学后,要离开母亲去省城上学。
可母亲不舍得离开儿子,于是随着儿子来到了省城。
她在张华所在的大学附近租了一个小门脸,白天卖茶叶蛋,晚上出去捡破烂卖。
长期的劳累让母亲的身体渐渐垮了下去,经常不舒服成了家常便饭,但她却总是舍不得去医院看病,只买些廉价的止痛药缓解。
在张华大学临毕业的前一年,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被送进医院时已确诊为肝癌晚期。
张华请假在医院日夜照料,可还是没能留住母亲的生命。
母亲走的那天,拉着张华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娃,以后……咱们家就剩你自己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别太拼了……”
母亲的话成了她留给张华最后的叮嘱,也让张华的世界彻底变成了灰色。
从那以后,张华成了户口本上唯一的名字。
过年时,别人家里热热闹闹吃年夜饭,他只能泡一碗方便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可以来说,那时候的张华心里什么都敢做,唯独不敢生病。
他怕他万一有了病,最终没能活下去,辜负了母亲临终时的嘱托。
拿到考公成功的录取通知书时,他翻遍整个通讯录,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分享这份喜悦的人。
他像一株孤独的野草,在风雨里独自生长,习惯了沉默,习惯了独处,也习惯了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
他以为,这辈子或许就要这样孤独地走下去。
后来,他顺利参加了工作,成了双河乡政府一名最为普通的基层小公务员。
在乡政府里,他没什么地位,只是党政办里一名不起眼的干事,每天的工作无非是整理文件、收发通知、跟着同事去村里走访调研,琐碎又繁杂。
可即便如此,张华却是开心的,也是知足的。
对他而言,这份工作最大的意义,是让他终于有了安稳的落脚之处。
政府食堂里,每天都有热乎的三餐,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靠外卖和方便面充饥;
政府为单身职工提供的宿舍虽小,只有七八平米,摆了一张床和一个旧书桌。
但至少能遮风挡雨,让他不用再为房租发愁,有了一个能安心睡觉的地方。
每天清晨,张华会提前半小时到单位,把党政办的办公室以及乡主要领导的办公室打扫干净之外,然后就是一天的忙碌了;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他会回到宿舍看会儿书,或是趴在办公桌上眯一会儿;
晚上如果不用加班,他就沿着乡政府门口的小路慢慢散步,看着远处村庄里亮起的灯火,心里会泛起一丝淡淡的平静。
只是这份平静里,总带着些许空落落的感觉——食堂的饭菜再香,也没有家的味道;
宿舍再安稳,也没有家人的牵挂。
他依旧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应对生活里的所有难题,孤独像一层薄薄的雾,始终萦绕在他身边。
那时候的他,性子格外隐忍,即便是在单位里被人打压、排挤,把本该别人做的杂活都推给他,他都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只要能保住这份工作,能安稳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份执念,源于母亲临终前的嘱托,他一刻也不敢辜负。
以至于那次,他受党政办副主任冯玉婉的指派,帮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