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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道:“你吗?你要出海玩?你啊?”
宫砚“嗯”一声。
“不是,”萧历乐了,“你个老铁树,怎么会突然想着出去玩?”转念一想,暧昧地怪叫起来,“肯定是带嫂子去玩?我说呢!你孤家寡人一个去吹那冷海风。”
宫砚一挑眉,直接默认。
“行行行,我倒要看嫂子长什么天仙样子。”萧历兴冲冲地说,“把你这老铁树迷得神魂颠倒。”
过了两日,周三那天,经理给姿音排休一天,宫砚把这个出游计划告诉姿音,果然收获了四只明闪闪的黑眼睛。
姿音:“去海上玩吗?”
鱼崽:“嗨!”
宫砚得意地点头。姿音笑道:“太好了,我有点想我的朋友们,可以去见他们一下。”
姿音说的是海里的朋友,宫砚理解错了,说:“你要邀请朋友一起上船吗?可以,到我的私人码头集合。”
时间一到,宫砚载着姿音和小崽来到码头,登上甲板。
宫砚戴着太阳眼镜,眺望码头来车方向:“你要带的朋友们呢?”姿音指指大海中央:“在那边呢。”
宫砚:“唔,原来是去找他们玩,行!”
阳光很晒,可姿音戴不惯太阳眼镜,一戴上,连路都不会走了。宫砚把他护到臂弯里,用手臂给他和小崽遮挡太阳,一路进了船舱。
萧历在跟船长讲路线:“对,去年我们去了一次,后面还有海豚跟船……”冷不丁眼尾滑过一片乌黑光滑的东西,萧历对这种东西天生警觉,直直地望过去。
姿音刚进船舱,光线暗了一点,眼睛正在适应,忽然两道仿若子弹似的目光射了过来,针对性极强,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悄悄往宫砚身后躲了下。
下一秒,萧历冲了上来。
“嫂子!你的头发真好啊!”萧历羡慕得眼睛滴血,在姿音浓密黑亮的蓬松头发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发量多,发质顶,还蓬松柔软。”萧历呜呜咽咽,目光转到姿音怀里的小崽头上,黑亮亮一片,又转到宫砚头上,黑亮亮一片。
天杀的,这真是一家三口!
萧历扯袖子抹眼泪。
姿音发现他没有恶意,就从宫砚身后出来了:“你好,我是姿音。”
宫砚瞪一眼沉浸在自己头发世界里的萧历,萧历换上一副友善面孔:“你好,嫂子。别见怪,我就是羡慕你们一家头发长得漂亮。不像我,唉!”
“崽崽,你跟叔叔打个招呼吧。”姿音举举鱼崽的小爪。
“鱼鱼!”鱼崽喊,他跟萧历见过面,所以很高兴地挥舞两只小鱼爪。
这样可爱活泼的崽谁不喜欢呢,萧历很快就忘掉了头发的悲伤,跟鱼崽握握手,逗着鱼崽玩。游轮中有专门的厨师跟船,中午三人一崽在船舱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时分,大家在甲板上支一张躺椅,舒舒服服地晒太阳。
“鱼!”鱼崽激动极了,小手指头不停地指着海里。
这就是他们的家呀,大海,姿音和鱼崽一样高兴自豪。
他打算晚上的时候,溜回海里看看朋友们。小崽如果也带去,两个同时不见,比较可疑。姿音目前在控制小崽和爸爸宫砚的接触,所以到了晚上,他暂时让萧历带着崽崽玩。
萧历是个顽童性格,带着鱼崽在游轮里晃,把喜欢新奇玩乐的小鱼崽哄得笑声不断。
而宫砚只能在一旁酸溜溜地看着。
如果姿音此时没有在生气,他们一家三口今晚还能睡在一张床上呢。
夜晚降临,所有人都以为姿音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其实,他已经换了隐蔽的装束,从不起眼的甲板一处,噗通,跳进了温暖的海里。
第19章
落日余晖一点点消失在天水接壤一线。
游轮甲板,泳池边,宫砚端着枸杞茶,一边慢慢抿,一边从杯沿眯着眼睛瞄小鱼崽。
鱼崽跟怪叔叔萧历玩得牙不见眼,萧历会变一点魔术,最能逗小孩子开心。他向鱼崽崽展示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手掌一握,再张开时,一个海龟玩偶凭空出现在手心。
鱼崽两只圆溜溜的瞳仁一跳:“嘎嘎嘎嘎嘎嘎!”
萧历把玩偶放到鱼崽的手上,捏了捏小胖脸蛋:“叫叔叔。”
鱼崽咧着嘴巴傻乐:“嘘嘘!”
宫砚:“噗。”
萧历:“……”
宫砚挑起一侧眉峰,得意道:“鱼崽会叫爸爸。”对鱼崽夹起嗓子:“崽崽来,叫爸——爸——”
鱼崽沉迷新玩具,啃啃小乌龟的壳子,揪揪四只爪子,跟新朋友玩得太专注了,根本没听到爸爸讲话。
宫砚:“……”
萧历很少见到宫砚吃瘪:“哈哈哈哈哈……”
宫砚默默喝茶。虽然他是崽爸爸,但姿音回客舱之前特意把小崽托付给萧历照料,他不敢违背姿音的意思,直接去把小崽抢回来。
萧历笑道:“鱼崽太可爱了,白白软软一个小团子,谁发明的呢?”贼眉鼠眼一笑,“你到底怎么跟嫂子认识的?不会是你个老禽兽骗了嫂子吧……”
宫砚蹙眉,默了默,说姿音就是那晚宴会的人。
那次的晚宴宫砚湿了鞋,多少次握紧拳头说不会放过罪魁祸首!他这么一出口,双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萧历眼眶瞠大,惊道:“……你是说,嫂子就是那天晚上在你房间的人……?”
宫砚的闭口不言显然是默认,低沉道:“这一定不是他的主意,他是被人当枪使了。”两手一摊:“你也看到了,他看起来这么有礼貌。”
这点萧历举双手双脚赞同。不仅是漂亮清纯的长相,姿音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气质,那种气质甚至和他怀中的鱼崽相似,天真,纯净,像是冬日里万里无云的蓝天。这种人容易被哄骗,却绝不会主动伤害别人,萧历在商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早被生吞了。
“嫂子也是受害者,你要好好对他啊。”萧历感叹,话锋一转,“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阶段了?已经偷偷结婚了?见过父母了?”
宫砚轻咳一声,“还没那么快,……也就是他暗恋我的阶段。”
萧历眯细了眼睛望过来,宫砚义正严词道:“我倒是没什么想法。”
目睹自己哥们恨不得一整天黏在姿音身上的萧历:装,继续装。
宫砚这时露出烦恼的神情,讲了鱼崽掉进鱼缸的意外,姿音在心里动气。“因为这件事,他这几天才不让我接触鱼崽。”宫砚说。
萧历摸了摸下巴:“嫂子不像是在跟你生气的样子啊,看你的眼神温柔似水的。”宫砚十分满意这个回答,嘴角弧度上升:“你也这么认为吗?其实我也觉得他已经消气了,你不知道,前两天……”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