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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九年深秋。
红袍军火器营剿灭大清最后一支残兵后,悍然挥师南下,沿着海岸线奔赴东南。
沿海大族送了礼物的各族悠哉游哉在城中等待着。
“红袍军来了,老爷!”
与以往流寇攻城不同,红袍军此次前来,携剿灭大清之威,一路上甚至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许多州府城池眼见是红袍军,没了抵挡的勇气,官府衙门率先带头开了城门。
躺在院落中的沈家族长端着茶盏,笑容得意。
“慌什么?”
“红袍军是收了咱们的银两的,天下岂有收了钱不办事的道理。”
“就连海寇都知晓,给了银两叫他们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通知族老和族人,不必妄动,红袍军不会动咱沈家。”
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外传来炸裂声响,吓的沈家族长手中茶盏失手,碎裂一地!
岳豹一脚踹开沈家祠堂的大门,手中的火绳枪还冒着浓烟。
身后赫然是三十名红袍军火枪手,呈扇形展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两股战战的沈家子弟。
“账本。”
岳豹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上,冷冷看着眼前这群面色难看的沈家族人。
“军爷,咱可是书香门第啊,什么账本?”
那管事还待狡辩,却见一名火绳枪兵抬起枪口,黑洞洞顶上他的额头。
膘肥体壮的管事哆嗦着指向神龛后的暗格。
李定国以往跟随义父的时候,倒也没少干抄家打地主的事,闻言轻车熟路,一把扯开暗格,倒出十几本账簿。
随手翻开一页,李定国眯起眼睛。
“崇祯六年三月,付海寇平川部白银九百两,购得渔村少女四十人......好个书香门第!”
此时院外传来整齐的踏步声,红袍军将士拉开火炮,对准沈家院子东南角墙。
沈家家主方才匆匆赶来,面色难看。
“放肆!”
“前些时日吾等才刚刚亲自拜见了魏总督魏大人,魏大人已承诺不会动吾等家族,尔等这般肆意劫掠,难道不怕魏大人动怒,不怕天下人心寒?”
岳豹闻言起身,原本的面无表情已经褪去,一把从李定国手中拿到账本,对着沈家族长脑袋上轻轻拍打着。
“你说里长承诺了?证据呢?”
“且拿出来本总长瞧瞧。”
沈家族长闻言面色难看,咬着牙,他哪里来的什么证据。
但还没等他分辨,岳豹猛的敲打下去,沈家族长传来杀猪似的嚎叫!
岳豹已是变了脸色,神情狰狞。
“天下人心寒?为何心寒?因为红袍军灭杀了一个向海寇贩卖汉家血脉的畜生家族?”
“三月,四十个少女。”
“四月,二十七个妇人......”
“你们,当真该死啊......”
岳豹狠辣攥紧沈家族长脖颈上的绸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现在告诉本总长,你们身上这些狗皮,是用什么换来的,说!”
沈家族长知晓事已败露,闻言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
“军爷......”
哀求声还未落下,便听到岳豹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
“召集百姓,公审沈家。”
“有罪者,当场处斩!”
“沈家上下,所得资财,均有随行民部官吏掌管,用于建设此地!”
这一刻,枪炮声隆隆作响,昔日辉煌了数百年,扎根于此的沈家,就此覆灭!
而李定国则是在自己怀中纸张上记载,第三家的字样。
东南沿海大族,还多得很呢!
与此同时,京师三百里外的通州运河,陈铁唳身着铁甲,平静看着前方。
身边不时还传来了咆哮之声。
“红袍军,背信弃义!”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你们红袍军连这等道理都不懂?”
“草寇,庶子!”
不少红袍军将士面色冰冷,干脆封住了这群软骨头的嘴。
这些都是前些时日大明朝廷派遣礼部官员前来议和的使团,原本众人都以为这是个美差,争相前来。
毕竟朝廷对这次的和谈并没有什么要求,说白了干脆就是前来送礼的。
能提前结交到红袍军,自然意味着他们能更快入了新主子的眼。
谁想到陈铁唳竟直接将礼物财宝手下,连他们人也被扣押!
如今更是带着他们亲自抵达前线,一路攻打到京师之地!
“第三营换装炮弹,其余人检查火绳枪。”
陈铁唳沙哑着嗓子下令,脚边躺着京营参将的尸首,那人的腰牌上还刻着御赐忠勇四个鎏金字。
夜不收飞速奔驰而来,递上战报。
“总长,保定卫所已破,缴获粮车四十辆。”
陈铁唳扫了一眼,点头,吩咐下去。
“即刻传讯到东昌府里长处!”
五天,五天三百里,势如破竹,三战三捷!
从昔日驻扎之地,一路打到京师,如今的红袍军,气势之盛,前所未有!
火炮生隆隆作响,红袍军几乎是一路开着枪炮,抵达京师城下。
城头上大明旗帜暮气沉沉,眼见不少守军已是两股战战。
之前和青石子联系好的大明官吏见状,纷纷私下里派遣家奴,和之前已经暗中贿赂投靠红袍军的大明军中校尉练习,准备打开城门!
昔日有鞑靼围困京师,于谦死守。
有大清围困京师,袁崇焕救援。
但如今,再度被围困的大明京师,宛若末路,王朝飘摇,暮气沉沉,再也没了生机!
另一边,洛水所率领的真龙军等部,眼下同样从南直隶发兵,散射周边。
一部去了江南,一部去了湖广,他自己则是亲自率兵抵达陕西。
此刻潼关外,洛水神色狰狞,老道士拍案怒喝。
“押上来!”
两名真龙军将士拖上来个五花大绑的明军把总。
这些真龙军,都是苦哈哈的泥腿子出身,见这膘肥体壮的把总,还有那些瘦骨嶙峋的百姓,只恨得牙痒痒。
“堂下之贼,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洛水冷声呵斥,神色冰冷。
那把总被拿开布块,大口喘着气,面色惶恐。
“大人,小人是主动献降的啊......求大人给一条活路吧。”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