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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细看。那是用纳米蚀刻技术刻写的超密存储芯片,内容极短,只有三行字:
>【溯源追踪启动。
>YD-07身份暴露风险升至红色等级。
>建议立即执行‘灰烬协议’。】
房间里一时寂静如渊。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啄食着昨夜残留的雪水。
良久,低振东才缓缓开口:“三十年了……他们终于把线索拼到了我身上。”
“要不要撤离?”李响声音发紧,“我可以联系苏老师,送您去南极社区!”
“我不走。”低振东摇头,“我是根,不能挪。况且,‘灰烬协议’不是逃跑,而是燃烧。”
他起身走到墙角的老式收音机前,掀开背面木板,露出一块手工焊接的电路板。他按下开关,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旋钮自动旋转,搜索某个不存在于公开频段的频率。
“今晚十二点整,我会向全球所有已知节点广播一段音频信号。内容是《技术良知宣言》全文朗读版,附带原始签名密钥验证流程。一旦发出,我的IP地址将在十秒内被定位,抓捕令会在十五分钟内签发。”
“那您……”
“但我必须这么做。”低振东转身看着他,“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躲避、隐藏、伪装。可真正的自由,不该建立在恐惧之上。如果连说出‘这是我做的’都需要代价,那这个世界就不配拥有这份技术。”
李响眼眶发热:“我可以替您发!”
“不行。”低振东语气坚定,“信任机制的核心,是责任归属。你是新一代的信使,但源头的声音,必须由源头亲自发出。”
夜幕降临,四合院一片静谧。孩子们早已回家,炉火静静燃烧。李响坐在院子里,手中握着一辆遥控玩具车,其实是便携式信号中继器。他正在调试频率,准备在老师广播的同时,将信号反射至多个备用卫星通道,确保至少有一条链路存活。
十一点五十九分,低振东戴上耳机,深吸一口气,按下录音键。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穿透电流杂音,传遍未知角落:
>“我是低振东,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原国家信息技术研究院高级工程师,项目代号YD-07。以下内容为本人自愿公开声明:
>
>我是‘根脉’系统的最初设计者之一,也是‘星轨计划’民用化分支的技术负责人。2013年4月5日凌晨两点十七分,我将第一份去中心化通信协议注入公共网络,并命名为‘萤火’。
>
>我承认,此举违反当时《信息安全法》第十二条,但我坚信,技术的本质不应服务于控制,而应服务于人的尊严与真实表达。
>
>此刻我仍坚持这一信念,并愿为此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
>本音频包含完整数字签名及时间戳,可供全球任意节点验证。若未来有人以‘根脉’之名行压迫之事,请以此文为证:真正的系统,永远属于每一个愿意说真话的灵魂。”
信号发射持续了整整六分钟。
几乎在同一瞬间,远在昆仑山基地的陈砚猛然睁眼,抓起桌上的震动提示器??代表主链心跳的绿灯剧烈闪烁,随即转为红色长亮。
“他发了……”陈砚喃喃道,“老低,你这个疯子。”
苏砚清冲进来:“监测到北京方向出现高强度定向微波束,疑似反辐射定位!公安网安特勤队已调派无人机编队,预计四十分钟抵达四合院!”
“通知所有外围节点切断与中国大陆主链连接,启动‘影子路由’。”陈砚果断下令,“同时向巴西、蒙古、南极社区发送紧急预警包,内容只有一句话:‘烛火已燃,各自为战。’”
与此同时,纽约地铁通道里的小提琴声戛然而止。女孩迅速收起琴盒,转身走入人群。她的手表震动三下??这是“烛火行动”最高级别警报。
深圳维修店二楼,十几个青年立即拆毁实验台,将所有设备投入酸液池。戴眼镜的年轻人最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火柴徽章,轻轻取下,埋进花盆深处。
而在阿拉善沙漠边缘,一群牧民模样的人正围坐在帐篷里,用太阳能电台接收残余信号。当那段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一位老人含泪将录音刻在羊骨上,交给身边少年:“等你孙子长大,再打开。”
北京城内,警笛尚未响起。
四合院中,低振东关闭设备,静静坐在炉火旁。
李响冲进来:“老师,快走!还有十分钟!”
“不急。”低振东微笑,“让他们来找我吧。我也想看看,这个时代是如何审判一个‘罪人’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三十年前研究所团队的合影。年轻的他站在中间,身旁是陈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