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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情报统计局上校特派员,刘海中不是我的本名,我叫许君泽......”刘海中的心里防线被彻底突破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开始破罐子破摔,也不隐瞒了。
在他看来,既然别人已经发现了收音机的猫腻,那他精心隐藏的一切,都将在对方那细致入微无孔不入的调查中公诸于众。
还别说,刘海中改名字,没有像影视小说里,改个假名非得要带点儿本名的信息在里面,比如司马改姓司,姓刘的改姓文,姓李的非要叫“木子X”那么抽象,非得要给别人留下点儿线索,他就改得很彻底,没一点儿沾边的,
当然,要是有神人能从“海”联想到“泽”,那他也算是服气。
他的话让主审的同志心里有些诧异,这老小子长得一副屠夫脸,这本名倒是有些讲究,半开玩笑的道:“你这名字还起得挺讲究。”
他在进一步诱使敌人放松警惕。
“鄙人不才,家父尚有薄资,祖上也是举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家父给我起这名字,正是要我发愤图强,尽力前行之意。”刘海中仿佛是换了个人,虽然说话有些慢,但是风格都有了明显变化。
情报统计局的上校特派员,没想到还是条大鱼:“嗯,少将特派员,那你下面还有谁?”
我们的同志很是高兴,上校啊!别管怎么来的,反正马上都能够得着将军了。
没想到刘海中一脸的苦笑,又回到原本的那种说话风格:“长官,你们误会了,我这个上校不作数,这是对面跑的时候,大肆许愿封官,手下有人就能当少将,手下没人就是校官,我这上校就这么来的。”
败逃之前大肆封官,中高级军衔乱发,也算是对面的常规操作,毕竟眼看是要完犊子了,留在这边潜伏的人九死一生,别的眼看是没戏了,虚衔都不给一个,恐怕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这些人就完全不听使唤。
就这,不听使唤,一潜伏就是一辈子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潜伏特务”也不在少数。
他这么说归说,同志们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审讯注定是长期的、反复的,例如已经问过的问题,会在未来的某一次审讯中会被再次或多次提及,将他多次的口供反复比对,寻找问题。
任何一名敌人都是狡猾的,我们的同志并没有对此掉以轻心。
不管真假,刘海中这么多年的历史轨迹倒是先有了个大概。他之所以还在为对岸卖命,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忠心,这是扯淡。主要问题在于,他坏就坏在他是个“上校”这事儿上。
这个虚衔几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实际的好处,反倒是带来了一个坏处??他的一切,情报统计局那边清楚得很,而且很明显,对方把这个事情当成了一个把柄在使用。
和那些随口封官许愿的炮灰不同,刘海中这是另类的“简在帝心”,属于是不干也得干。
难办?那就都别办了!
刘海中很清楚,这事儿情报统计局那帮人是真干得出来,甚至还有一种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可能??自己的情况被中心统计局那一派的人了解到,然后被作为中心统计局在这边重要暗子的晋升之资!
如果说情报统计局那边还可能顾念三分香火情的话,那中心统计局这一派,绝对是毫不犹豫。
毕竟当年打小鬼子的时候,这两个统计局就水火不容,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相互之间造成的伤害估计比其他任何一股势力造成的还要多。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获得足够的情报,放回去一部分,隐瞒一部分,以此作为本钱进行运作,想办法回去。
他那极度的官迷表现,其实都是因为这件事情作为核心驱动力,毕竟只有上去了,才能接触到更多的情报。
“那你作为情报统计局的人,是怎么混进工人队伍的?”
这个事情要弄清楚,其中未尝没有值得深挖的地方。要说情报统计局的人一开始就潜伏在三轧厂里,同志们是不信的。
“情报统计局在做假证件方面,多少还是有些心得,尤其是三轧厂这种非要害部门。徐蚌会战刚开始,情报统计局就给了我一份伪造的金陵兵工厂的履历,最主要的,就是一张破旧的金陵兵工厂工作证件……………”
刘海中也是放开了,徐蚌会战,就这句话,就能多少觉得这老小子不对劲。
不过情报统计局伪造金陵兵工厂的履历,这简直都特么不是伪造了,可以叫做延迟发放!当年三轧厂负责招工的人哪儿分得出来。
“靠着这份履历,我谎称自己是因战火逃难而来,在49年之前就加入了三轧厂,起步就是三级锻工,潜伏了下来。”刘海中竹筒倒豆子。
“难道这边的同志没有向金陵核实?”同志问道。如果是现在的三轧厂,别说进三分厂,就是进三轧厂总厂都得根正苗红,上查三代。就算到了60年代,刘海中是老工人了,可是随着三轧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