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林小月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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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就是容昭啊。”何田田眼前一亮,认真颔首道,“她当然提起过你。”
    容昭听着何田田的话,侧目往我所在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笑微微的说:“真是荣幸,我以为我们你不会对新认识的朋友介绍我。”
    话音里莫名多了一分落寞。
    这话说的不能算是有错,只是我对何田田提起容昭的场合其实是跟他所以为的情况不太一样,并且若是仔细论起先来后到的话,他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我静静的看着容昭,试图从林小月记忆深处找到跟他有关的内容,结果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林小月的灵魂和记忆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他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曾经住在邻居家的朋友只是记忆受损,所以才会认不出他。
    这时候除了顺着台阶下了,实在是别无选择。
    画廊里迟迟没人上二楼,我们三个索性就结伴一起逛了起来,而有容昭丰富的音乐知识从旁做讲解,某些原本看起来令人不解的设计也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这个蜂巢结构的展厅里逛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琴房。
    容昭看到钢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何田田:“之前那首曲子是你弹的吧?”
    他讲的是疑问句,但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钢琴曲响起时,我就在隔壁放着小提琴的房间里跟他聊天,所以钢琴曲只能是何田田弹的。
    何田田抬手指了下自己所在的方向,茫茫道:“是我,有什么问题么?我知道自己弹的不好,但我总共就考下来一个证,应该没有特别难听吧?”
    面对专业人士的评价,真是想不紧张都难,她的心情恐怕跟考级时看到老师差不多。
    容昭看出她的紧张,连忙解释道:“没有,我认为你的琴弹的中规中矩,虽然有些生疏,但是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我很想知道谱子是从何处来的?那首《夜曲》很有意思。”
    其实那首《夜曲》何止是有意思,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改编版本,不过它的改编版本就多如牛毛,其中不乏用其它乐器演奏的方式。
    策展人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往墙壁装饰上印刻改编版的乐谱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逛了这么久,即便起初不懂画廊在二层上作出如此独特的设计的缘故,这时也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这大概是个行为艺术展。
    没想到陈得的继任者心思如此独特,竟然能想出在画廊里开行为艺术展的法子,仔细想来,这应该本就是行为艺术的一种。
    何田田要求不高,得知她弹的曲子还没有难听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就已经很满意了,当即指了指两边的墙面说:“喏,就印在上面呢,不过规律有点不好找,我弹的时候漏了几拍,没影响。”
    对于不通晓音律的人来说,漏那几拍真是没什么影响,但容昭显然是听出来了,他盯着墙面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末了问:“我能弹一曲试试么?”
    “当然。”我下意识点了点头,旋即又表示,“我想这琴应该是谁都能弹。”
    容昭一本正经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曲子可能会有点吵。”
    这下子我跟何田田一起面面相觑了。
    《夜曲》再吵也没可能吵成《克罗地亚狂想曲》,我们都认为容昭的说法肯定有夸张的成分,直到他坐上琴凳。
    小指上的创可贴没有对容昭造成任何影响,他的手在触碰到琴键的刹那间就绷起了凌厉的弧度,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跟上次在音乐教室里给人的感觉想比根本判若两人。
    看来音乐家的气质果然会随着曲子的变化而发生变化,这让我想起了表演歌剧时的李桃,他们都有着擅于理解他人在作品中传达出的情感的天赋。
    原本温柔的夜曲在容昭指尖被注入暴烈的颤音,这让我无端又想起了曾在画册上见过的表现主义油画,星空在漩涡中崩塌,向日葵在燃烧……
    直到琴声戛然而止,我才从表现主义的油画的世界里回过身。
    何田田像是被容云衍的表现力给惊着了:“这也是改编的版本么?”
    容昭轻轻合上琴盖,又恢复了他本来的温和神情点头道:“算是吧,我发现墙上的音符排列的很有特色,所以就想试一下用不同的节奏来重新排列它们,事实证明还算成功。”
    何止是成功,这根本是大获全胜。
    我听着他的话,心底忽然产生一个近似于灵机一动的想法:既然大家都说艺术是相通的,那我为什么不能在绘画上也试试这个法子?想要告别过去生活的话,就必须也得告别过去的画风。
    沈棠练习多年的基本功早就被我在不间断的联系中找了回来,现在瓶颈期将近,容昭真是给我帮了大忙。
    何田田的目光来回在我们之间看了又看,然后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冲着我眨了下眼睛,提示道:“我记得你说过,容昭会在义卖会当天演出,不知道捐什么的话,或许可以问问他。”
    虽然容昭没说他会直接参加义卖活动,但人都去了,以他的家境来看,不参加义卖活动似乎都有点不合适,找他帮忙提建议无疑是可行的。
    况且我今天恰好听同教室的同学们八卦过,他是把自己在维也纳得的奖杯给捐出来了。
    容昭果然给了个中肯的答复:“我当天也有要参加义卖的捐赠品,只是没什么参考性,不过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听一下。”
    我和何田田立刻一起做洗耳恭听状。
    捐毛绒玩具固然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可凡事如果能做到尽善尽美,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容昭给的答复果然令人无法模仿:“我捐了个奖杯,初次之外还会提供一张空白乐谱,为拍下它的人谱曲,就当是给奖杯留个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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