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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精神点！别丢份儿
「莱曼少尉，我们快没时间了，瓦尔兰德人的军事科技智慧，怎麽能落入伊凡罗斯人的手里？」克莱茵又急切的催促道。
商克紧盯着面前这位名叫莱曼的帝德少尉。
如果不行，那就动用钞能力，大使馆临时特批的支票放到一个人身上那可是巨款。
莱曼少尉并未听说军工部门下令销毁亨舍尔工厂的技术资料。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战局恶化的太快了，政府根本没有料想到两三个星期的工夫，伊凡罗斯军队就已经挺进本国境内长驱直入。
眼下肯定要先从最核心的政府机密档案开始销毁，许多事不上秤还好，一上秤只怕一千两都打不住。
这世上有谁家敢说自己没有点见不得人的秘闻呢？
其次是军事机密——主要是总参谋部那边的各种文件。
与之相比，军工部门的技术资料反而显得没那麽『可怕』了，并非最高优先级。
也许瓦尔兰德军工部门这两天已经决定销毁本国有价值的武器装备资料，但命令尚未传达到基层。
越是接近战区，瓦尔兰德政府部门的混乱程度就越高，几近瘫痪。
总之，莱曼少尉在反覆思考之后点了点头，选择了同意。
倒不是有多相信这几人，而是他一想到后果，确实感到打心里的无法忍受。
卡塞尔的亨舍尔工厂有先进的飞机和坦克，那都是瓦尔兰德人的智慧结晶，销毁也好，赠予盟友也罢，反正绝不可能让敌人占到便宜。
至于面前这几人究竟为何而来，莱曼少尉也懒得细究了，似真似假，只要不是可恶的伊凡罗斯人就行。
他一边起身一边说：「我同意让一些士兵配合你们的行动，不过他们都只是新兵，还没有完成全部训练。」
莫萝保持着玛丽安娜军队特有的倨傲风格，不咸不淡地说：「确实看上去不怎麽样，像是刚学会扔手榴弹的农夫，让他们带上武器和弹药，我担心遇到意外。」
莱曼少尉无意与她斗嘴，就由她逞口舌之快了。
商克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临时起意的主意竟然有惊无险的成功了。
雪花飘扬。
四五十名帝德新兵在外边列队集合，接着有六七人扛着几个木制弹药箱走来，往地上一丢，用铁钳子剪断封口铁条，里边就是黄澄澄的毛瑟重尖弹，另三个弹药箱里装的是木柄手榴弹。
「过来！领取子弹和手榴弹！」
「标准数量，每个人六十发子弹和一颗手榴弹，动作快。」
头顶钢盔的士兵们全副武装，背着毛瑟步枪，给武装带上的皮制弹药盒里塞满弹夹，然后再取一颗手榴弹夹在皮带中。
这群新兵由两名豁免兵（免除杂活责任的资深老兵）和一名下士带领。
没办法，这个新兵训练营分部连军官都只有一个，士官自然也没多少。
除此之外，莱曼少尉还友情出借了为数不多的五辆欧宝卡车中的三辆，挤一挤刚好能坐下所有人。
「也许我该回绝他们的……」莱曼少尉低声喃喃了一句，目送着车队远去，纷飞的雪花积聚在他的大檐帽上。
不多时，轿车和卡车组成的车队就消失在了公路尽头。
两小时后。
卡塞尔只算是个小城市，人口不算多，亨舍尔工厂这样拥有五六千员工的大型企业就是当地的经济支柱。
商克等人是在下午时分来到卡塞尔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乱糟糟的街道，一种难以言表的压制和凋零之感涌上心头。
执意逃难的平民，拖家带口。
不想逃难的平民，门窗紧闭。
大批从北线撤退下来的帝德部队正在向南行军，军服松垮脏破，神情与目光充斥着失落。
见状，商克摇下车窗，招呼了几声但没人应，便让莫萝停车。
商克推开车门，拦下了一名乘坐挎斗摩托车的帝德中尉，很大方的递了包香菸过去，问道：「情况怎麽样？伊凡罗斯人已经打过来了？」
克莱茵随即翻译转述。
上尉拿出一根烟，点燃以后猛吸两口，叹息道：「一个集团军的伊凡罗斯人在进攻汉诺瓦，我们师仅仅参战一星期就不得不撤退了，据说一些伊凡罗斯人的侦察部队正在向南进发……」
汉诺瓦距离卡塞尔并不远，公路里程大约一百六十多公里。
莫萝左顾右盼，对帝德士兵们的狼狈窘迫之景感到不屑和好奇。
她问：「我不理解，你们为什麽会是这个样子，我在布达珀斯打败过伊凡罗斯人，他们并没有多麽可怕，他们是怎麽打败你们的？」
上尉很难堪，苦笑了几声，张口欲语又没吭声，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少顷，他才开口道：「说起来很简单，炮兵轰丶坦克冲丶步兵冲……」
你小子现在还有闲情逸致跟别人聊天秀优越感？
商克不耐烦了，直接拽着莫萝就走。
「去亨舍尔工厂！」他摇上车窗，拧开水壶喝了口水，没好气地说：「不要嘲讽瓦尔兰德人，等你们遇到相同情况时也会被打傻的。」
先用152毫米榴弹炮轰你一通，接着上百辆T-34狂暴轰入你的阵地，后边还跟着一波波步兵汹涌而来……小口径反坦克炮又对付不了T-34，这换谁来都得懵圈。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亨舍尔工厂所在地。
离得越近，那高大厂房给予的压迫感就越强。
装配车间外边停放着成排的蒸汽机车，像一只只钢铁雄狮伏卧在雪地中。
亨舍尔公司有自己的安保单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把守着大门和路口，工厂现在已经处于完全停滞的状态，来来往往的职工们显得惴惴不安。
商克转过半边身子，对莫萝和后座的克莱茵叮嘱道：「精神点，别丢份儿，正大光明的过去，一定要先入为主。」
对于她俩来说，这个俚语单独拎出来可能无法精准理解，但联系上下句还是能领会到意思的。
于是车队就径直开了过去，停在大门前面，几人下车后就招呼卡车上的士兵们下车列队。
安保队长急匆匆的走过来，不明所以。
他都没来得及首先提问，莫萝就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子，又急又傲地催促道：「喂，就是你，集合所有安保人员，再带我们去公司办公区。」
下士和两名豁免兵也带着士兵们列队完毕，整齐的走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