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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蛋直接问别的服务生。
到吧台点了一大堆的干果和果盘。
还要了一打啤酒。
上菜时候是张大柱推进来的。
进门就埋怨：
“你个傻子以为这里不要钱呀？
打八折比外边都贵一倍。
本来我想给你买单了，你点这么多，我可买不起！”
曹二蛋笑道：
“那我请你，你也过来一起喝点？”
“不喝不喝，我要是来了你让我买单我也买不起，我的钱还留着供我媳妇上学呢！”
“操，看你这点出息！”
张大柱出去了。
曹二蛋和李梦蝶开始研究点歌器。
找了一首曹二蛋擅长的华仔的歌。
还没等唱呢，外边传来叫骂声。
曹二蛋伸头过去看。
却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在指着张大柱的鼻子骂呢。
“你个王八蛋长眼睛没有，推车压我脚？”
“对不起波儿姐，我不是故意的。”
张大柱卑微的弯着腰。
一米八的个头此时变成一米六都不到了。
比这个女孩子还矮了半头。
“你对不起个屁呀，我问你长眼睛没有？回答我！”
“长了！”
“那还压我脚？说你自己是瞎子！”
“我是瞎子，对不起波儿姐。”
“妈的，你就是个傻比，是个贱种，自己说自己是傻比！不然我就抽你！”
“我是傻比，波儿姐你别生气了！”
看到张大柱的卑微，曹二蛋都忍受不住了。
自己老铁凭什么被她这么欺负呀？
赶紧走过去就要插嘴。
但是这个时候那个叫袁波波的女孩子已经转身进包房了。
张大柱一看曹二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
挤了个笑容：
“搞定了，这种女人，说几句好话就完了！”
曹二蛋看着心疼。
当年张大柱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记得那年曹二蛋和高年级学生打起来了。
张大柱扑上去就把那小子按地下一顿揍。
老师把张大柱带到办公室，严刑拷打，他也没说是因为曹二蛋打架。
再看现在，眼睛里都没光了。
当初的凶狠劲儿都被生活给磨平了。
被一个女人一顿臭骂，还要强颜欢笑。
曹二蛋问：
“老铁，不行别在这里干了，换个人干的工作。”
张大柱笑了：“操，这啥话呀，老师没教过你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么？”
“这骗人的鬼话你还信呢？”
张大柱叹口气：
“不信有啥法，我又没有别的本事。
我是白天干搓澡工，晚上来这里。
不为别的，就为了多赚点钱。
家里有个残疾的爹，还要供芯梅上大学。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
刚说完，刚才进包房的女人又出来了。
“你妈个逼的，我们点的水果捞你咋还不给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