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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西南门外。
烧烤摊。
陈贵良也是够抠门的,居然不找一家高档餐厅,请字节和游科的高管们来这里撸串。
不过气氛还不错。
因为天气有点闷热,谢扬甚至脱掉上衣,光膀子坐在马路边上。...
夜深了,赵静却迟迟没有睡意。窗外的风轻轻拍打着玻璃,像某种低语,在耳边反复呢喃。她起身走到书桌前,翻开那本已经写满大半的日记本,指尖滑过一行行字迹,仿佛能触摸到那些孩子心跳的节奏。
她翻到最新一页,又看了一遍自己白天写下的文字。最后一句“欢迎来到,重启人生”让她怔了许久。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她知道,这场关于治愈与表达的旅程,才刚刚启程。
第二天清晨,阳光依旧温柔地洒进工作室。赵静刚打开门,就看见张磊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只用黏土新做的小鸟,羽毛上还沾着未干的釉彩。“我梦见它会飞。”他说,声音很轻,“昨晚我梦到我把这只鸟放出去,它一直往高处飞,穿过云层,最后停在一扇窗台上。那屋里有个小孩,在画画。”
赵静接过小鸟,仔细端详。这一次,它的翅膀不再是僵硬的弧度,而是微微展开,像是正准备迎风起飞。她忽然想起前几天文化馆展览闭幕后的一幕:一个小男孩站在张磊的作品前哭了。他妈妈说,儿子从去年父亲离世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可那天,他指着那只泥鸟,轻轻说了两个字:“爸爸。”
“你想不想把这只鸟送去那个孩子家?”赵静问。
张磊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但我得亲手送。”
他们约好周末出发。临走前,赵静给那位母亲打了电话。对方听出是她的声音时,语气里带着感激和一丝哽咽:“自从看了展览,他每天都在捏泥巴。昨天,他做了两只小兔子,说是给我和他爸的。赵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赵静轻声说,“是你们的孩子救了我们。”
周末那天天气晴好,秋阳暖而不烈。一行人坐公交转地铁,再步行穿过一片老居民区,终于来到那栋灰白色的旧楼。张磊走在最前面,手里紧紧抱着装着泥鸟的盒子,脚步越来越慢,直到站在门前。
门开了。小男孩站在门后,瘦小的身体裹在一件宽大的毛衣里,眼睛盯着张磊手中的盒子。两人对视了几秒,谁都没说话。然后,张磊慢慢打开盒盖,把泥鸟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它叫‘光翼’。”他说,“因为它飞的时候,会把光带进来。”
男孩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鸟背上的刻痕。那里写着一个字:“念”。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张磊,嘴唇微动:“我想……我也想做个会发光的东西。”
张磊笑了,眼眶却红了。他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块湿润的陶土,递给男孩:“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
赵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她想起心理学教材上曾写过:“创伤无法被语言完全承载时,艺术便成了灵魂的出口。”可此刻她更明白,真正的疗愈,不只是个体内心的修复,更是人与人之间无声的共鸣??一个孩子的沉默唤醒另一个孩子的表达,一份失去的爱通过泥土重新传递。
回程的路上,小雨第一次主动坐在了前排。她手里拿着一本素描本,封面写着《镜子系列》。她说,最近每晚睡前都会画一幅自画像,不为别人看,只为记住今天的自己比昨天多了一点勇气。
“你知道吗?我现在敢照镜子了。”她望着车窗外流动的街景,“以前我觉得镜子里的人是怪物,因为她总让我想起那些骂我的话。但现在我知道,她不是怪物,她是幸存者。”
赵静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几天后,工作室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林晓的母亲出院了。
那天下午,赵静正在整理展览后的反馈信件,门铃响了。她开门一看,林晓搀扶着母亲站在门外。女人穿着整洁的病号服外套,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赵老师……我们来道谢。”她说,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林晓拉着母亲的手走进屋,迫不及待地展示手机里的照片:“你看!医生说妈妈恢复得很好,只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就能慢慢回归正常生活!而且……而且学校同意让我妈参加家长会了!”
赵静看着这对母女,心头涌起一阵酸涩的暖意。她请她们坐下,倒了两杯热茶。林晓的母亲捧着杯子,低头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忽然开口:“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拖累了女儿,也毁了这个家。每次发病后醒来,看到她害怕的眼神,我都恨不得消失……可这次住院,护士给我看了你们办的展览视频。我看到晓晓画的我……那么温柔,那么美……我才知道,原来在我最混乱的时候,她记得的,反而是我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