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张伟学长,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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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校门,又走几分钟,陈贵良进入一家药店。
    谢扬终于忍不住:“你买药?”
    “称体重。”
    陈贵良踏上体重秤,观察仪表盘说:“已经114.3斤了,效果超出预期,争取一个月增重到125斤。”
    说完,陈贵良转身走出药店,啥都不干直接返回学校。
    “草!”
    “我他妈跟过来干嘛?”
    谢扬骂了一声,连忙又追上去。
    他们回宿舍午睡的时候,一个短发女生正挨教室找人。
    “同学,你认识一个又高又瘦的男生吗?”
    “叫什么名字?”
    “张伟。嗯……也可能是其他名字。他说自己是高三1班的,但高三1班没有这个人。”
    “又高又瘦的很多,不知道你找哪个。”
    “就是很瘦很瘦那个,他前几天在报栏摆摊卖书。文学功底很好,能随口评价《红楼梦》。他骗我买书,还随时欢迎我讨论文学,但他给的名字都是假的。”
    “不太清楚,你去问别人吧。”
    ……
    “哈!”
    陈贵良打着哈欠,伸懒腰从床上坐起。
    这一觉睡得好饱。
    咦,不对劲。
    陈贵良感受着下面,心里就很无语。
    睡个午觉而已,一觉醒来居然特么的顶起来了。
    青春啊!
    “几点了?”陈贵良问道。
    谢扬正在呼呼大睡。
    6号床的杨浩回答:“还有40分钟上课。”
    陈贵良等那玩意儿软掉,才从上铺翻身跳下去。他发现裤子的线缝破了,又找杨浩借来针线包。
    苦逼的高中生涯,衣服都得自己缝补。
    二十年没做针线活,陈贵良的技术有些回潮,把裤子给缝得歪歪扭扭。
    得赶紧谈恋爱,找个女生给自己缝裤子。
    边关月会缝裤子吗?
    如果不会,就让她多练练。
    “哐哐哐哐!”
    陈贵良穿好裤子,朝着铁床架猛踹几脚。
    谢扬被吓得从梦中惊醒,噌的坐起问:“地震了?”
    “该上课了。”陈贵良转身走出寝室。
    谢扬气得破口大骂:“你麻痹的神经病!”
    杨浩哈哈大笑。
    ……
    边关月和郑锋,又是一前一后进教室。
    不像情侣。
    更像千金大小姐和她的狗腿子跟班。
    边关月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就看见陈贵良的位子有一个短发女生。
    她也没多想,还以为是本班的。
    “你好!”
    陶雪主动挥手打招呼。
    “你好。”边关月应了一声就坐下。
    陶雪微笑道:“学姐你好漂亮。”
    边关月说:“谢谢。”
    陶雪又问:“学姐,你是陈贵良的同桌啊。他这人是不是满嘴谎话?”
    “嗯?”边关月没听明白。
    陶雪说道:“他前几天骗我买《红楼梦》,还骗我们寝室买了好多杂志。又说自己叫张伟,当过文学社的社长。可我问过了,文学社根本没有叫张伟的社长!”
    边关月被激发好奇心,问道:“他骗了你们多少钱?”
    “十多块钱,”陶雪说着又补充道,“也不算骗钱,就是骗我们买他的书。其实他的书都很不错,里面还有他批注的读书感悟。我看过了,那些批注写得特别好。”
    “既然没被骗钱,那你找他做什么?”边关月问。
    陶雪激动道:“欺骗我感情啊!他说自己跟郭小四是好朋友,还让我随时找他讨论文学。结果他名字都是假的,我还想找他要郭小四的QQ号呢!”
    “你慢慢等吧。”边关月没了兴趣。
    郑锋在斜前方偷听一阵,这时转过来脑袋说:“他肯定不认识郭小四。”
    陶雪愤愤道:“骗子!”
    几人说话之间,陈贵良已经走过来。
    他看到陶雪也不慌张,镇定自若道:“学妹今天好漂亮,是不是去做了发型?”
    “你也觉得这发型不错?”
    陶雪本打算来兴师问罪,听到这话又开心起来:“今天我们放假,腾出教室给高二考试。我上午做头发的时候,专门选了这个发型,听说在韩国那边很流行的。”
    陈贵良赞道:“这发型特别适合你,清爽之中又带着文艺气息。”
    “我也这样觉得!”
    三言两语下来,陶雪已不再生气,反而认为陈贵良很会欣赏,还叽叽喳喳主动聊起了趣事。
    埋头看书的边关月,此刻抬头瞧了瞧陈贵良,又看向沾沾自喜的陶雪,感觉就像一只小白兔遇到大灰狼。
    全程被牵着鼻子走。
    话题很快就转到文学上,陶雪说道:“昨晚我看了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感同身受。觉得自己也是一只猪,却又没王小波那只猪勇敢。”
    陈贵良对这些东西张口就来:“你感同身受很正常。因为这篇文章的核心思想是‘反规训’。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认为‘规训’原指监狱对犯人的控制。进而,他又将学校、医院等机构跟监狱类比,认为监狱模式已经渗入现代社会的每个角落。你如今身在学校,就是被规训的一份子……”
    陶雪越听越惊讶:“学长,你懂得好多!”
    陈贵良笑道:“我也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现在还背着留校察看处分呢。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这两年都在学校干了什么。”
    陶雪崇拜道:“我打听过了,学长的经历特别精彩。还在校长室门口贴过大字报,是用食堂馊臭汤水把大字报贴上去的。”
    “不要学我,”陈贵良告诫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来自学校的规训,未尝不是一种此生难再的幸福。”
    陶雪问道:“为什么会是一种幸福?”
    陈贵良说:“因为这种规训出自善意,而且过于温柔了。今后很难再有这样的善意和温柔,社会上那些人是真会吃人的。”
    陶雪有些听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陈贵良很厉害。
    两人一直聊到临近上课,陶雪欢快挥手告别:“‘张伟’学长,今天我很开心,下次再找你聊文学。”
    呼!
    陈贵良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学妹打发走。
    文学少女碰不得,脑子多少都带点毛病。
    陈贵良自己就是个文青,他太太太太了解同类了。
    边关月毫无征兆的来一句:“米歇尔?福柯是谁?”
    陈贵良说:“一个死于艾滋病的同性恋,兼资深精神病患者。”
    边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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