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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呢,我请来一位《南都》资深记者,为大家详细讲讲什么是非虚构文学。”
陈贵良最后这句话,直接听得众人一愣。
啥情况???
陈贵良跟南方系和解了?
只见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走上台...
五月的风穿过城市缝隙,带着初夏的暖意与未尽春寒的微凉,在工作室的窗棂间穿行。赵静早早来到画室,把昨夜整理好的展览资料一一归档。墙上的“你还在这里”四个字已被孩子们用彩笔重新描过边,字体歪斜却充满力量,像一道无声的誓言悬在空中。
她正低头翻阅《我没敢说的话》最新借阅登记表时,门被轻轻推开。是林晓,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脸上有久违的轻松。“老师,我妈今天亲手包了荠菜饺子,非要我给您送一份。”她说着,揭开盖子,热气裹着清香扑面而来,“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活着’不只是熬日子。”
赵静接过饭盒,指尖触到那层温热的瓷壁,忽然鼻尖一酸。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把饭盒放在桌上,又顺手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群年轻学生站在老教学楼前合影,阳光洒在他们肩头,笑容灿烂。林晓一眼就认出了中间那个扎马尾的女孩??那是二十年前的母亲,眉眼间竟与现在的自己如此相似。
“这是我刚当老师那年带的第一届毕业班。”赵静轻声说,“你妈坐在我右边第三位。那时候她总爱写诗,还偷偷在课本空白处画小花。后来有一次月考失利,她在厕所哭了半小时,是我把她拉出来,陪她在操场走了整整一圈。”
林晓怔住了,手指摩挲着照片边缘。“她从来没提过这些……我一直以为她小时候很普通,甚至有点木讷。”
“不是木讷,是学会了闭嘴。”赵静叹了口气,“她父亲早逝,母亲脾气暴躁,她从小就知道不能哭、不能烦人、不能让家里再添麻烦。所以哪怕心里快塌了,也只会笑着说‘没事’。直到那天你在论坛上念出那封信,她才第一次明白??原来沉默不是坚强,而是把伤口捂得太久,连呼吸都带着锈味。”
林晓低头看着手中的饭盒,蒸汽已渐渐散去,可那份温度却渗进了心底。她忽然想起母亲今早一边包饺子一边哼歌的样子,声音很小,走调得厉害,但那是她记忆中第一次听见妈妈主动发出的声音。
“老师,”她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我想做一件事。我想找到当年和我妈同班的同学,收集他们的回忆,做成一本‘她也曾年少’的小册子。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所有像我妈这样的人知道:你们不是从出生就开始承受重担的,你们也曾经轻盈过。”
赵静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去吧。而且我相信,他们会愿意说的。因为每个人都藏着一段想被人记住的青春。”
午后,张磊带着新烧制的一批陶灯回来了。这次的釉色更加沉稳,裂纹如树根般蔓延,每一道都嵌着细碎的文字残片。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成环形阵列,中央放着一朵由瓷片拼成的玫瑰??正是李婉母亲带来的那束干花的复刻版。
“我把录音机里那些纸条的内容也烧进去了。”他指着其中一盏灯,“比如那个抄了五页话的少年,他说他每天都在假装快乐,其实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我把这句话封在了灯芯附近,离火最近的地方。”
小雨蹲在一旁调试投影设备,她最新的插画作品《碎镜成湖》已完成最终版本。画面中,女孩拾起最后一块镜子碎片,轻轻放入水面,涟漪扩散,倒影逐渐完整。背景音乐正是朵朵父亲留下的那首《致未能抵达春天的女孩》,经过重新编曲后,加入了极轻微的风铃声,仿佛百只纸鸟在风中低语。
“我觉得我们该办第二场展览。”小雨突然说,“名字就叫《你也曾这样活过》。不是展示痛苦,而是告诉所有人:你看,有人跟你一样害怕,一样挣扎,但他们还在走,还愿意伸手。”
朵朵抱着录音机坐在角落,耳机半戴不戴,嘴里轻轻哼着旋律。自从听了父亲最后的歌,她的声音一天比一天清晰。前几天学校心理课上,老师让大家分享“最想感谢的人”,全班安静了许久,最后她举起了手。
“我想谢谢我爸。”她说,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教室,“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他留下了一首歌,让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我有多痛。现在……我也想成为别人的一首歌。”
教室里先是寂静,随后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接着越来越多,直至淹没整个空间。班主任后来悄悄告诉赵静:“那是我教书十年来,第一次看到全班学生自发鼓掌超过一分钟。”
傍晚时分,小舟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他在图书馆做义工时,偶然发现一本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心理辅导期刊,里面刊登了一篇署名“赵静”的短文,标题是《倾听比纠正更重要》。
“是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