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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线上对决也就罢了,还要跑到线下来自取其辱。
    他强忍着屈辱,擦拭着脸上的陈醋。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装醋的坛子,还是个身高186、腰围75、臀围95是、胸围101版本的醋坛子。
    祁言清忍着刺鼻的醋味,刚想跟对方开口说话,就听对面那个看着腼腆文静的男生说了一句。
    “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多见了,你第一次都不紧张吗?”
    祁言清:?
    什么第一次,把话说清楚!
    那男生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又立马补充道。
    “你居然这么快,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男生?”
    祁言清:???
    看到一旁的端菜小哥落荒而逃后,屈辱感和羞耻感齐齐涌上祁言清的心头。
    他彻底红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言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他紧攥着手帕,强压下百感交集的情绪,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看似温柔的男生,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但没有成功。
    季源一直躲避着他的眼神,急急地敲着桌子。
    这是他和温辞的第二个暗号。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用力敲击桌子传递消息然后让朋友给他力量。
    而此时的温辞,正在绝望的昏迷。
    系统看着眼前的场景,意识到又到了自己为宿主排忧解难的时刻,它兴奋道。
    [宿主宿主,还记得你之前的惊喜盒子吗,现在可以抽奖噢~]
    温辞两眼一睁,他感觉自己又活了。
    【抽抽抽,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保佑这次一发出金啊】
    温辞在心中诚恳地祷告完毕后,将眼前突然出现的粉丝累丝蝴蝶结礼盒轻轻扯开。
    一阵柔和的白光出现,好似还伴随着阵阵清香。
    温辞期待地看着盒子底部的.......一把白色羽毛扇子。
    温辞笑容僵住了。
    他不信邪地把扇子取出来,这怎么看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鹅毛扇。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系统隐隐有些心虚道。
    [是呀,宿主不喜欢吗?]今天天气这么热,宿主作为人类肯定不能像它一样恒温,所以送他一把扇子希望能让宿主凉快一点。
    [有句古话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可是空间内没有鹅毛,我就退而求其次,选了鹅毛扇子!]
    温辞对这个人工智障无语了。
    他将扇子恨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花香味。
    温辞眼睛瞬间红了。
    他花粉过敏啊!
    顾不得季源和祁言清了,温辞猛地从隔板间窜出去,直奔厕所。
    一旁看着季源敲了三分钟桌子的祁言清无语凝噎,他长叹一口气,把这件事打算当做上天给他的下马威,随即起身打算去厕所清洗一下。
    季源误以为对方要走,顿时急了。
    他上前一步想拉对方,结果却被桌角一挡,把祁言清的外套一把扯下了。
    “撕拉——”
    祁言清的骚紫色西装袖子被整个扯了下来。
    而一旁鬼鬼祟祟过来上菜的小哥,看到这幅场面,又是一惊。
    他猛地低头,双手颤抖地把手里的地锅鸡放在桌上后,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祁言清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毕竟他已经在这一天当中吃尽了过去二十三年从未吃过的苦。
     但是当季源随意出手,就能让局面再度反转时,他才意识到。
    人生的苦,是吃不完的。
    祁言清觉得自己有些疯癫了,他看着地上那片身躯破碎的衣袖,又看了眼锅里死不瞑目的走地鸡。
    沉默了一瞬,平静道。
    “我要找妈妈。”
    季源病急乱投医,听到妈妈两个字,随意用“如果、像你、居然、第一次”造句,嘴一瓢道。
    “如果我是你妈妈就好了。”
    祁言清僵在原地,表情一寸寸裂开。
    “你的意思是,虽然你刚刚扒了我的衣服,但你的真实目的是想当我小妈,是吗?”
    季源更慌乱了,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把四词真言直接说完吧!
    季源一咬牙,就开始造句。
    “如果你同意和我联姻的话,那样就太好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开口,希望你能答应我。”
    “像你这样的男生不多了,你居然脾气这么好。”
    “你会和我联姻吧?”
    季源期盼地看着祁言清。
    祁言清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
    “我!不!会!”
    声音之大,简直能冲破九霄。
    祁言清已经受够这场闹剧了,他将季源一把按在座位上,大步走向卫生间,路过饭桌时瞥到眼睛睁得老大,还泛着诡异光芒的走地鸡。
    祁言清感觉自己就像这只鸡一样,死不瞑目。
    为鸡默哀了0.01秒后,他走得更快了。
    脚步快得好像身后有西伯利亚恶犬在追他一样。
    而卫生间内,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不再打喷嚏的温辞,在心中虚弱地询问系统。
    【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系统看着宿主可怜的样子,心中愧疚极了,它又办错事了呜呜呜。
    [到祁言清愤然离席了。]
    温辞感觉自己灵魂要出窍了。
    好累啊,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太阳去村头浇地,浇完才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他苦苦谋划了三天,整整三天,结果第一步就失败了!
    温辞无力的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面容憔悴的自己,一阵酸涩感涌上心间。
    现在的他,好适合拍苦情戏啊,只是奈何没有舞台。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温辞随时随地都能演戏。
    他将自己带入了季源,一想到身世悲惨,家庭破碎的季源,要在继兄手底下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没有追到手。
    温辞就觉得一阵悲伤。
    环境变得幽暗,温辞幽幽地看向镜子,忽然悲痛欲绝地喊了一声。
    “言清,你害的阿源好惨啊——”
    刚找到卫生间的祁言清听到这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被吓得傻站在原地。
    什,什么声音!
    怎么有人喊他名字,不会是厉鬼索命吧?
    祁言清哆哆嗦嗦地想着,身子勉强靠着墙,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而一墙之隔的温辞已经入戏,他感觉自己好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温辞将脖子上用作装饰和保暖的白色围巾取下来,当做披帛挂在胳膊间,薄唇微张,声音凄婉。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温辞一甩围巾,随着节奏和韵律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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