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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零,无论是否为智慧个体,你所做的一切,终究都是毫无意义,被归零的存在。
起码此时此刻的安达觉得是这样的。
他一路闯进了营地的中心位置,找到了赫利俄斯被压制的所在。
那...
安达气鼓鼓着,追寻着沙雷俄斯的回答痕迹,还要回头看看,从商队原本出发的庭院找到了讯息。这是一条歪歪扭扭用炭笔画出的小箭头,指向了神庙东侧废弃多年的后巷。
“你个混蛋,绑架我哥是想干嘛?!”安达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踩过满地碎石和干枯的藤蔓。巷子深处传来沙哑的笑声,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铁链,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他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败的祭坛。沙雷俄斯正被锁链缠绕在中央石柱上,脸色苍白如纸,额角还带着新鲜的血迹。而在他面前,一团黑雾正缓缓凝聚成人形,隐约可见一张布满鳞片的脸孔,眼中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终于来了。”那怪物开口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你们这些凡人,总以为能掌控命运。”
安达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但他还是强撑着往前迈了一步:“放开我哥!不然……不然我就喊我妈来!”
“你母亲?”怪物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位伟大的女战神?呵,她现在正忙着对付马其顿的军队呢。”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闪电突然劈下,将祭坛边上的石像轰得粉碎。安达吓了一跳,却发现那闪电竟然是从自己指尖射出的!
“哦?看来罗萍俄斯那老家伙还真给你留了点东西。”怪物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兴趣,“不过就凭这个,可救不了你的哥哥。”
安达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他想起尔达曾经说过的话??“你是帝皇的儿子,半神的兄长,这个世界欠你的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你说得对。”安达深吸一口气,双眼渐渐泛起金色的光芒,“我不需要理由。”
下一秒,整个祭坛都被耀眼的金光笼罩。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瞬间蒸发大半。沙雷俄斯身上的锁链应声而断,整个人软倒在地。
但安达知道战斗还没结束。他能感觉到,那个所谓的“雨父”正在试图逃离。没有犹豫,他一把抓起昏迷的弟弟,朝着巷口狂奔而去。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马其顿的军队果然开始进攻神庙,喊杀声震天。安达躲在阴影中,看着一队士兵举着火把从眼前经过。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他低声自语,抱着弟弟悄悄向城外移动。然而就在他们快要离开城区时,一声尖锐的啸叫划破夜空。
安达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一只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龙,双翼遮天蔽日,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罗提格斯……”安达认出了这个传说中的存在,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难怪刚才那个小喽?会这么轻易被消灭,原来真正的敌人才刚刚现身。
巨龙俯冲而下,所过之处建筑纷纷坍塌。安达拼命奔跑,身后不断传来爆炸和哭喊声。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
“妈!”看到熟悉的身影,安达几乎要喜极而泣。
亚伦?卡斯特站在空中,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神圣气息的长矛。她冷冷地注视着天空中的巨龙,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敢在我的孩子面前放肆,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方圆数里的建筑都剧烈震动。安达抱着弟弟躲在废墟中,听着耳边传来的轰鸣声,既担心又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安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天空中的巨龙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几缕黑烟还在缓缓飘散。
“结束了?”他刚松了口气,忽然感觉怀中的弟弟动了动。
“哥……”沙雷俄斯虚弱地睁开眼睛,“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安达笑了笑,揉了揉弟弟的头发:“没事,反正咱们是一家人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达警惕地转过身,却看到一群穿着奇怪盔甲的士兵正朝这边跑来。为首之人披着红色斗篷,面容模糊不清。
“找到他们了。”那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带走。”
几个士兵上前就要抢夺沙雷俄斯。安达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被对方轻易制住。他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压制住了。
“放开我弟弟!”他大声怒吼。
那人走近几步,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庞,最引人注目的是左眼处的一道十字形疤痕。
“别激动,年轻人。”他说,“我们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