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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被我推开都会主动凑上来，现在怎么不凑了，难道……”
白皎还没有质疑完，乐灼就重新回来蹭他。
乐灼自以为自己是在掩人耳目。
可恶！我的精神体这么没出息的吗？回去就教训一顿。
*
白皎第二天醒来时，乐灼已经偷偷溜走了。
偌大的床铺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过乐灼还算贴心，离开前重新帮他调整了睡姿。
他洗漱完，换上一身笔挺的军装，这是向导特有的军装，银白衬得白皎肤白如雪，银发神秘高雅，精良剪裁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宽肩窄腰长腿，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强大的哨兵，而非人们传统记忆里，柔软娇小的向导。
但也正是因此，白皎才格外受人追捧。
他走出门便让附近的哨兵纷纷回头，还有不少人上前来搭讪。
这附近住的都是和他一个军衔亦或者更高的人。
由此可见白皎受欢迎的程度。
“少将！我们给你带早餐了。”
隔着老远，他的下属们便激动地朝他奔来。
“快吃，快吃，等会训新兵说不定会被气死，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哨兵们一个个围上来，全都用星星眼望着他们的少将大人。
“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白皎以前也带过新兵，完全不觉得他会被气到。
毕竟他从不会因为外人影响情绪。
哨兵们望着白皎离开的背影，慢半拍面面相觑。
“少将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吧，他自从上次受伤，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都怪我们没有保护好少将大人，否则少将也不能变成这样，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少将不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那我们要做点什么，帮助少将恢复记忆？”
“这个记忆不是非要恢复不可吧？”
“为什么？”
“少将当时受伤的时候，肯定很恐惧很恐怖，失忆是对他的一种自我保护，如果强行让少将恢复记忆，岂不是让他再痛苦一遍？”
“你说得对！我宁愿少将忘了我们，也不愿意少将痛苦！”
“好！既然如此，让我们一起帮助少将大人不恢复记忆！”
“好！”
“愣在原地做什么，你们今天也要跟新兵一起训练。”白皎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却清晰无误地让他们每个人听见。
“是！”他们齐声回复，都难掩眸中惊骇。
他们的少将，精神力等级似乎提升了！
……
白皎手上这批新兵有十二个人，就属兰听雪和白修竹最为特殊。
他们一来就针锋相对，隐隐有一些死对头的架势，看见白皎，全都露出讨好的笑脸。
白皎毫不留情：“列队，操场十圈。”
*
一天的训练下来，白皎浑身干干净净，哨兵们累得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
白皎宣布解散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果不其然看见那只雪豹正在等他。
这次仍旧是乐灼，不过对方“扮演”自己的精神体显然熟练多了，上来就疯狂蹭白皎。
“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卧室等我。”
白皎摸了摸他的头。
乐灼浑身一僵，“嗷呜”一声，继续蹭白皎的裤腿。
他已经想这一口想了一整天了！
白皎见他跟着自己进了浴室，略一思索，便从准备淋浴换成泡浴缸。
“睡觉前都要洗澡，宝宝，你说对吧？”
他蹲下身，清冷的目光落在乐灼的身上，逐渐有了温度。
乐灼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也要洗澡，我们一起洗。”
“……”乐灼不可置信，仰着头，脑袋上仿佛飘着大大的问号。
“乖宝宝，进去。”
白皎蹲下身，轻柔地摸了摸他的爪爪。
“……”乐灼拒绝。
且不说精神体不需要洗澡，就说他根本不是精神体！
白皎站起来脱衣服，扣子被一颗颗解下，乐灼臊得不好意思看，立马就要出门。
门已经被带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上了锁，就连巴拉门把手都不好使。
“不洗澡，今天就不能和我一起睡觉了，”白皎衣衫半解，走过去手搭在门把手上，“你确定你要出去吗？”
乐灼罕见地犹豫了一下，然后疯狂点头。
“去吧。”
白皎打开门，放它出去了。
乐灼踏出去，踏了一半，一只爪子停在半空，扭头看了一眼。
白皎的衣领大开，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没解，身前的光景全露了出来。
精致的锁骨、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处乐灼自己都有，却感觉白皎的好看许多，让他很想摸一摸。
他现在是一只雪豹。
雪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乐灼收回爪爪。
仰起头，心虚地“嗷呜”一声。
“进去吧。”白皎重新关上门。
乐灼看了眼那超大的浴缸，两眼一闭准备迅速钻进去，结果一头撞上了浴缸的池壁，“嗷呜！”好痛！
“你怎么跟你的本体一样傻？”白皎过去查看他的脑袋，扒开毛，见完好无损，轻轻揉了一把。
“嗷呜！”乐灼发出抗议。
随即又想起来，他本来就是在演小傻子，白皎说他傻，那不就是在夸他扮演得很成功吗？
这样想着，白皎乐呵起来，快速跳入浴缸，溅了白皎一身水，还颇有些得意。
白皎没跟他计较，继续脱衣服，乐灼却不好意思看了，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白皎。
“……”好傻。
白皎踏入浴缸，直接靠在了乐灼身上。
今天忙碌了一天，他甚至是有些犯困，被温暖的水流泡着，恨不得直接睡过去。
乐灼现在有一身毛，什么都感受不到，悄悄转过头看了一眼，见白皎闭着眼，自个趴了下来，调整着合适的角度给白皎当靠枕。
“你可以用人类的沐浴露吗？”
白皎拿起一边的沐浴露，开始打量起成分。
“嗷呜。”可以。
无论是精神体，还是他，这些东西都不会伤害他。
白皎坐起来，“那你过来，我给你涂。”
“嗷呜？”乐灼害羞了。
绕到前面去，不就把白皎看光光了？
他又想逃跑了，可是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只豹子，心一横，直接绕到了见面。
把白皎看光光！
只不过他还没睁眼看，就被白皎用沐浴露糊了一脸。
“洗干净一点，你的本体应该从来都没有给你洗过澡吧，”白皎也是第一次给“雪豹”洗澡，体验还挺新奇，“听说很多猫猫都怕水，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乐灼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