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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是。”
宫里的地板,哪怕是偏僻的地方也很干净,她们一路拖着人过来都没有留下痕迹,细心的检查了一路,两个人顺着那条路快步离开了。
棠溪琅耳尖的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你们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吗?”
皇后和姜春祺面面相觑:“没有啊,怎么了?”
棠溪琅走到观雨亭边缘,向下打探,就是赏花宴那日的亭子。
地方高看得远,只能看到一半的水面,但是她确信听到了声音,只是不知道是石子还是什么。
“小郎,你在哪儿啊小郎——”小蝴不敢大声喊,双手聚拢着放嘴边,用气音呼喊。
棠溪琅听到了,高声问:“小蝴?怎么了,你们小郎去哪儿了?”
小蝴听到声音惊喜:“殿下!回殿下,小郎走在仆前面,但是一个转身就看不到人了,仆顺着这条路找过来也没看到。”
棠溪琅皱起眉头,有些不妙的预感,她从小和柳塘风一起长大,知道柳塘风不是那种自顾自任性乱跑的人,尤其是在宫里。
说句不好听的话,柳塘风这个人很现实,非常会适应环境,天然的知道对谁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知道棠溪琅对他好可怜他,就会顺杆子爬竟然来找她玩,知道棠溪琅心善不在乎,慢慢的会对着她撒娇任性,还会在接近底线时迅速收回来,可可爱爱的卖萌装乖,或者认错。
不找棠溪琅的时候,基本上不会轻易出宫,避免得罪人,若是真的和小蝴走散了,他第一时间应该等在最显眼的原地,也不会乱跑半天找不到。
“啊!有人落水了!”有宫侍惊叫的声音响起,棠溪琅瞬间反应过来:“父后,我下去看看。”
三步并两步,还翻栏杆从上一层跃下,看的皇后眼皮直跳:“慢点慢点,别摔了!琅儿!”
落水的地方离观雨亭不远,不然她也不会听到声音。
远远看到几个宫男围着水边,水里的人只能看到一点点衣服,棠溪琅着急,那件衣服是她送给柳塘风的,见他穿过。
“救人啊!”棠溪琅来不及训他们,一个猛子跳下去,岸上的宫男们这才慌了:“琅王殿下!怎么办,仆不会水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琅王殿下落水了!”
将人一下子捞起来,口鼻朝上,往岸边游去。
嫌岸边这些宫男又没用又碍事,棠溪琅语气不好:“都起开,让开点儿,去请太医。”
“是……是!”一个宫男吓得转身就跑,另一个宫男赶紧跟上,宫里不允许一个宫男单独走啊,被吓得都忘了规矩。
棠溪琅双手交叠,回忆前世学过的急救法,使劲按压柳塘风的胸膛,柳塘风先是被人捂的半晕,才扔进水里,呛的水不是很多,但状态十分危险。
棠溪琅看着他苍白泛着死气的脸,咬咬牙,不管怎么说,两人从小认识,十年了柳塘风一直做她小跟班,感情是在的,怎么忍心眼看着他死掉。
也不顾什么女男大防,棠溪琅清理了他的口鼻,没什么异物,低头。
“啊……”宫男们捂脸转头不敢看,赶来的皇后和姜春祺,一时也插不上手,皇后心疼琅儿浑身都湿透了,催促着宫人取来棉被毛巾披风,不管是什么,先让琅儿暖和起来。
姜春祺掐着手心,知道殿下是在救人,但是……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妻主亲吻其他男子,心中隐隐作痛。
想到刚才亭子里的问话,这位,难道就是隔壁国家的柳小郎?殿下十分紧张他啊。
来回按压胸口,人工呼吸,好几次,柳塘风才吐出倒灌的水,呼吸加深了一点点。
就这一点好转,棠溪琅也松了口气。
“太医来了!”
太医们气喘吁吁的赶来,宫男传话不清楚,只说了琅王殿下落水,谁赶耽搁,三个当值的御医太医都赶了过来。
“参见……”
“别参见了,去看看琅儿怎么样?”皇后不耐烦的摆手,琅儿身上还湿着呢。
“殿下,披风来了,您先披上。”德明跑着带回来冬季的披风,棠溪琅给柳塘风盖上一条,自己再裹上。
太医去给柳塘风把脉,棠溪琅也在皇后的压迫下,让御医把脉。
“琅王殿下身强体健,没有被邪风寒气侵入体内,如果殿下不放心,臣开一副药,您可以喝两剂预防一下。”御医把脉之后放下心来,不是琅王出事便好。
“父后,您看琅儿身体强的很,琅儿的凫水课是被母帝都夸过的,您忘记啦?”棠溪琅凑到皇后面前卖乖。
皇后黑着脸,揪起她的耳朵:“本宫是生气你不顾安
危,跳楼梯,那楼梯那么高,你以为你是兔子不成?”
棠溪琅不敢挣扎:“疼,父后,疼,琅儿知错了。”
她也不狡辩,越狡辩父后越生气:“琅儿下次不敢了。”
皇后这次下了狠劲儿,给她的耳朵都拧红了:“信你,本宫不如信鬼!”
棠溪琅生无可恋的被拎着耳朵,视线对上姜春祺,对着他笑了笑,比口型“没事”。
姜春祺扭过头去,不看他。
棠溪琅无奈,一惹惹两个,她真有本事。
她只是担心朋友而已,自小宫里没有玩伴,姐姐比她大很多,太子的责任很大,没时间陪她,其他的弟弟都不是一个父亲,也不好太亲近,她能相处的只有伴读闻山齐和贴上来的小跟班柳塘风。
在知道他可能出事的时候,棠溪琅确实是有点慌,只想着救人,就顾不上和父后他们说明白了。
“回皇后殿下,琅王殿下,柳小郎脉象细软,见于浮分,举之乃见按之即空………”
太医絮叨一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窒息时间过长需要好好养病,以后身体会弱,容易生病。
太医有一句话犹豫着,最后还是说出来,不然怪她瞒着就不好了:“恐于子嗣有碍。”
身体弱阳气不足,自然有碍子嗣。
棠溪琅点头,这个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事情:“麻烦你开个方子。”
皇后反而变了脸色,这…本来看琅儿很喜欢他,又被琅儿抱了,有意指给琅儿,这不能生子,还白白占了琅儿的后院。
小蝴跪在地上守着小郎哭了半天,棠溪琅呵斥他:“哭什么哭,你家小郎还好着呢,你跟着你家小郎出来,怎么会跟丢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知道?”
小蝴一哆嗦,叩趴下:“仆,仆真的不知道,小郎好不容易想出来走一走,走的快了些,真的是一眨眼,就跟丢了,但…但是,仆想起来了,小郎进了那条路,路上仆碰见了纯奉君宫里的芙蓉,他们说没看到,仆才顺着找到了观雨亭附近。”
棠溪琅叹气,只有这么两句话,根本没理由去问纯奉君的宫人。
“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