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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将军伤得很重吗,怎么还请了御医来?”
恒阳公主好奇发问,萧夜辰轻咳一声道:“没有很重,就是一点小伤。”
萧夜辰边说边给萧清禾递眼色,萧清禾全当没看见,柔声道:“虽然是小伤,但也不能不当回事,还是得请御医看看,不然万一落下什么伤疾就不好了。”
御医也跟着劝:“是啊,萧将军,就让下官帮你看看吧。”
“……”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萧夜辰没办法,只能让御医拆开绷带查看伤势。
很快,御医便得出结论:“萧将军的......
夏至之后,长安城的暑气一日浓过一日。烈日灼金,街巷间行人稀疏,唯有参政院门前槐树下,蝉鸣不绝如缕。林氏端坐堂中,案前堆叠着自各地呈报而来的“女子科举特科”初选名册。三百七十二人入围,皆经义学三年以上修习,通晓律令、算术、农政或医理,其中竟有六十七人曾主持乡里赈灾、调解田产纠纷无误,政绩卓著。
她翻至一名来自陇右道敦煌县的女子卷宗,名唤李芸娘,年二十八,父早亡,母病瘫,独力撑家十余年。去年春旱,她以所学水利图式设计引渠方案,率村民凿山三月,终得活水入田,救禾万余亩。当地刺史感其才德,破例荐举。
“此女可用。”林氏提笔批注,“授泾州司户参军试职,期满考评优异者,即正任。”
正欲合卷,忽闻外头脚步急促。沈知微掀帘而入,面色凝重,手中握一封密函,火漆已拆。“吐蕃使团昨夜离京,未见王璎踪影。但……他们在城南永安坊留下一名死士,服毒前咬破指尖,在袖内写下两个字??‘玉册’。”
林氏瞳孔微缩。“玉册?”她低声道,“莫非是……先帝遗诏副本?”
沈知微点头:“当年先帝病重,曾秘密拟定一份储君更替诏书,以防太子程景元勾结清议盟篡权。诏书一式三份,正本藏于太庙密匣,副本两份分别由裴承志与大长公主保管。裴将军那份在他死后失踪,大长公主那份据说已在火灾中焚毁。可若真有一份流落民间……”
“那便是足以动摇国本的利器。”林氏缓缓起身,踱至窗边。窗外阳光斜照,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剑。
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裴承志临终前握住她的手,气息微弱:“……有些事我不能说,但你要记住,若有一天朝局崩乱,有人提起‘玉册’二字,切勿轻信任何旨意,除非见到那枚刻着双凤衔珠的铜印。”
那枚铜印,如今静静躺在她卧房暗格之中,十年未曾启用。
“传令飞鸢营,彻查永安坊所有客栈、车马行、药铺与尼寺。尤其注意是否有女子携带紫檀木匣,或使用西域密语交谈之人。”林氏回身下令,“另外,召李芸娘提前进京,我要亲自问话。”
三日后,李芸娘抵达长安。一身粗布麻衣,眉目清瘦却坚毅。她在参政院外候了两个时辰,滴水未进,只默默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抄账簿,递给接见的小吏:“这是我县近三年赋税出入明细,若有差错,愿当场对质。”
林氏见状,亲自迎出厅门。
“你可知为何召你来?”她问。
李芸娘抬头直视,目光清明:“为新政之试,也为天下女子立范。若我败,非独一人之耻;若我成,则千百寒门女儿可见天光。”
林氏心头一震,竟觉这眼神熟悉至极??那是当年自己站在宫门前,面对群臣讥笑时的模样。
她当即命人赐座,细询其治水、理账、断案诸法,无不条理清晰,引经据典而不拘泥。末了,她试探问道:“倘若朝廷派你去一个敌视女子为官的地方,百姓拒不受令,豪强公然抗税,你当如何?”
李芸娘不假思索:“先办一所义学,招十名幼女入学,教她们识字、算数、读《大唐律》。一年后,让她们回家告诉父母:谁克扣粮饷,谁私吞公款,谁欺压良民。人心自有公道,只要火种不灭,终会燎原。”
林氏抚掌而叹:“好一个‘火种不灭’!”
当夜,她修书奏请皇帝,建议立即启动特科殿试,地点设在国子监外广场,允许百姓围观,全程公开誊录、密封阅卷。并提议由李芸娘等十位代表先行赴各州宣讲新政,名为“巡讲”,实为震慑地方守旧势力。
皇帝准奏。
七月十五,中元节。长安万民空巷,不仅因鬼节放河灯,更因一场前所未有的“女子殿试”即将举行。消息传出,四方学子云集,连许多男子也赶来观礼,欲亲眼见证“巾帼登第”是否真能实现。
国子监前搭起高台,红毡铺地,三百考生列队入场。她们穿着统一制式的青灰色儒衫,发髻束帛,步履沉稳。台下黑压压人群屏息凝神,老者拄杖,妇人抱婴,少年踮脚张望。
林氏作为主考官宣读策问题目:
>“今欲兴水利而缺银,劝农耕而民不信,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