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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看书无妨，你且对对看，作诗能陶冶情操，你学学也是好的。”
“是啊小公子，试试嘛。”
“哈哈哈，难得遇到小公子不会的东西，这些天诸子百家之人都被您滔滔不绝说得心服口服，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可得看小公子出次丑，放心，我等绝不外传。”
众人都是开始起哄。
看到赢子季窘迫的模样，都以为他是真的不会。
甚至还觉得窘迫的小公子，逗逗还挺好玩的…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凭借着提神醒脑而又令本心旷神怡的香气，奢华的包装，令人眼花缭乱的销售手段，金风玉露之名，算是彻底响彻咸阳了。
虽然只有达官贵人买得起。
但耐不住老百姓喜欢看热闹啊！
而且这个砍一刀的活动，只要拉个人过来便能参与，有的权贵为了优惠，还会给些好处拉几个百姓过来帮忙。
百姓拿了钱，权贵获得了优惠，皆大欢喜。
而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百姓们买不起，但越是如此，闻过这个味道之后便越是爱在茶余饭后谈起，几乎快把这金风玉露吹得带着仙气了。
而权贵们也以能用上金风玉露为荣。
短短数日，差点卖脱了销…
对此，吕雉做出了一个极为正确的决定，直接关门宣布这批金风玉露已经卖完！
居然还玩起了饥饿营销……
一时间，居然在私下里越炒越高。
“金风玉露居然卖脱销了？”
“完了，今日没抢到，恐怕要被夫人骂得狗血淋头！”
“不知明早会不会有新一批金风玉露供上，今夜不睡了，我便在这天上居门口打地铺了。”
“唉，黑市上已经炒到十金一瓶了，就这都有价无市，能买到这玩意的人，哪个是差钱的主儿？”
“此物据说有提神醒脑之效，不知是真是假？”
“哼哼，听说亚圣老爷用了几滴，方才走的时候是追着马儿跑的，要不是怕有辱斯文，恨不得下地耕几亩地！”
“嘿，真神啊！”
……
此时，左相府。
“冯相，此物近来在咸阳城中风靡一时，陵费力弄了几瓶，请您笑纳。”
“金风玉露么？本相倒也是听说了。”
冯去疾捻着胡须，看着小瓶上的诗句。
目光微凝，显然是觉得此诗写得极好。
拔开瓶塞又闻了闻，眼神明显亮了下，感觉有些昏沉的大脑，都瞬间是清醒了不少。
但很快，他又皱着眉头将小葫芦放下。
“这金风玉露的价格，不便宜吧？”
甘陵闻言，如实拱手道：“此物确实昂贵，但哪怕是一金一瓶，却也是供不应求。”
听着甘陵的解释。
冯去疾的眼神明显闪烁了起来。
这背后的利润无须多说，显然是令人无法想象的，而且赚得还都是达官显贵们的钱。
怎么忽然觉得有点熟悉？
有点像…当初他被忽悠购买白昆矿盐的赶脚。
而且小公子曾经也说过自己要经商，虽然陛下没同意，但小公子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么？
这次不会又是
“小公子最近在做什么？”
甘陵也是聪明人。
察言观色，便大概知道冯去疾在想什么了。
这个问题，他同样想过!
这金风玉露的利润，着实是令人眼红啊。
虽然嘴上说着商人卑贱，满身铜臭，但世家暗中掌控的生意还少么？谁不想要钱啊？
若是能将这金风玉露抓在手中，那简直就是多了只下金蛋的老母鸡！
不过，还是得注意着点。
哪怕甘陵十分不情愿，但仍然要承认，小公子异想天开的发明是真的很多。
“冯相且安心，此物九成不是小公子所为，近来他本人都在翰林院，陵多次见了他。”
“嗯，也是本相想多了，小公子再聪慧，这天下的稀奇之物，还能被一个人占了不成？”
冯去疾也是安下心来。
小公子没去主持此事，而萧何，张良这两人近来都在章台宫，应该也非此二人手笔。
于是两人开始商量起了，找这天上居的掌柜之事。
翰林院中。
“子季尿急，想上茅房！”
赢子季举了举小手，直接开启了尿遁大法。
然后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迈着小短腿便跑了出去，憨态可掬的样子让周围人觉得一阵好笑。
但荀子看着个小身影的嘴角，分明轻哼了一下。
“哈哈哈，可算看到小公子窘迫的时候了，那些诸子名家可都没这个眼福。”
“一写诗便想上茅房，小公子这是茅厕诗人啊。”
“人哪有全才的，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能将小公子逼得尿急，咱们今日也算没白来啦。”
儒士们调笑了一阵，转而又继续对诗。
可惜，仍然是没哪个能对得上来。
等赢子季再回来之时，已经过了许久。
儒家士子们都已经离去，场中空旷下来。
唯有荀子微阖着眼睑，而韩生则还是留在原地，时不时向其请教着经义。
作为寒门学子当中，今日唯一能来听讲的，他比从扶苏府上来的那些儒士都认真得多。
听到后面的脚步，荀子回过头，调笑了一句道:
“小公子，您这茅房上得可有些久啊，腿麻不麻？”
一首诗竟把逼得小公子借口上茅房。
估计要沦为咸阳的笑谈了。
这小家伙明明会，却不肯显山漏水，坏得很。
“哼哼，我只是找了个地方困了一觉而已。”
赢子季擦了擦眼角困倦的泪珠，将抱着的枕头收进了小布包中。
荀子见状，笑了声道：“小老儿将人都清退了，小公子可将那首诗的全首让我知晓了吧？”
这老头鬼精鬼精的啊
之前在右相李斯府上做事，混得跟人精似的。
“哎呀，老先生您到底怎么知道的？
赢子季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
“先生，小公子他不是不会作诗么…”
唯有韩生还未反应过来，还替赢子季说话道：“荀先生，像小公子这般年龄，已经是天纵奇才了，不会诗词也是很正常的，您就别难为他啦。”
“哈哈哈，痴儿，你这几日跟着这小家伙，倒也没从他身上学到几分鬼机灵。”
荀子抚须大笑着，又道:
“老夫哪是让他填空，这诗本就是他作的。”
“你带火折子了么，拿出来。”
火折子？
赢子季看着韩生掏出火折子，交到了荀子的手中。
然后老头便将其放在了小葫芦的口子上。
居然……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