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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倏地泄出了暖流,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可谓一道雷劈在了脑子上。
姜稚抵住谢宴辞,脸上的表情像是开了染坊一般。
“王爷,妾身好像……”
“又怎么?”谢宴辞正与肚兜带子作对,闻言头也不抬。
姜稚只能硬着头皮道:“妾身好像,好像……月信来了……”
忙活得热火朝天的谢宴辞:“……”
……
院落离主宅不远,宴王府上下谁人不知王爷纳妾还差人修了新房。
庭中种满春花,等花开烂漫之际,别是一番景色。
漆夜雾浓,沁人的凉意恰好扑了欲火。
也抚平心下躁热。
谢宴辞立于庭中树下,先是打了一套拳,接着让人提水进了耳房梳洗。
姜稚用被子裹着,坐在榻上。
正当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屏风后收拾好一切的澜翠走上前来唤了声:“姨娘。”
她才回了神,有些尴尬无措:“唤我姑娘便好。”
王府之内,规矩森严。妾的位份太低,算不得正经名分。
还当不得那一声姨娘。
“唤姨娘也是合规矩的。殿下已经吩咐过,要奴婢跟着姨娘侍奉,奴婢定会尽心竭力。”
适才癸水忽至,谢宴辞也未曾遇过如此状况,脸上难得生出些茫然。
在她身上缓了口气,才出门唤了个女婢进来。
备全了东西替她更衣。
姜稚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澜翠。”
“今夜之事还得多谢澜翠姑娘。”
澜翠一眼便知姜稚是个好说话的主,心下也跟着高兴起来,又摆了摆手:“姨娘实在是客气,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天色不早了,姨娘先行歇息,奴婢明日再来伺候姨娘。”
姜稚点了点头:“你去吧。”
不多时,沐浴完的谢宴辞身上带着水汽从耳房出来。
他只穿着一条亵裤,光着大半身子。宽肩窄腰,肌肉紧实。
面色还算和缓,没有显出什么不悦来。
姜稚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一眼,担心方才的事,扫了他的兴致便小声道:“此事错在妾身,今夜殿下不如去王妃或者苏姨娘处就寝……”
谢宴辞斜着眼睛看她,嗤道:“不用你这般善解人意,本王不是没有女人就睡不着。”
“你信不信今晚本王从这房中出去,明日府中便会有你不受宠的流言。”
“给你做脸还不愿意。”
末了没说够似的又添了句:“小白眼狼。”
姜稚连忙喊冤,还没等谢宴辞说话,婢女就端着东西叩门。
姜稚看见谢宴辞让人准备的四物汤时,心底从未发虚至此。她几乎是埋首饮尽,才放下碗就被横腰抱起丢上了床榻。
顿时急道:“王爷!月信之时不宜行房!”
谢宴辞上了榻,不由分说的拥紧了人,蓦地促狭一笑:“谁说爷要行房。”
姜稚自然不信。
果不其然,正事干不了,谢宴辞却有的是法子捉弄她。
后来想起,那夜翻来覆去折腾了她半宿,几乎让大腿内侧磨破了皮,才慢慢消停睡去。
大婚次日,日光曝晒,新蝉鸣噪。
盛京历朝悠久,盘根错节的长街掩映店肆林立人烟阜盛,是繁荣,也是显赫。
宴王府地处喧闹处,晨间就已人声不止。
姜稚睡得沉本是听不见,澜翠进来时有意唤醒她。
将紧闭的帘帐撩了起来。
姜稚眯起眼睛,摸了摸泛凉的枕边后知后觉的问了句:“王爷呢?”
澜翠道:“一早就进宫去了。给王妃敬茶的时辰快到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王妃?”她一激灵,坐了起身。
前世嫁给陆喻州为妻,没有这些礼数,她还真全然忘记了。
幸亏有澜翠提醒着。
春桃提了热水回来,伺候着梳洗后姜稚便坐在铜镜前。
身后的澜翠正手脚麻利为她盘发髻。
镜中人面容红润,喜色不减,只需轻施粉黛,就可明艳动人。
兴许是不太相熟的缘故,澜翠话不多,不似春桃那小丫头般,叽叽喳喳个没完。
姜稚反而有些不自在,便主动打听起府里的情况来。
“王府的人都好相与吗?”
澜翠从镜中看了她一眼,默然片刻后沉吟了句:“算不上好相与,夫人日后在府中定要小心谨慎些,殿下最忌争风吃醋闹得家宅不宁之事。”
“府中除了王妃和苏姨娘可还有旁人?”
澜翠摇了摇头。
从澜翠口中得知,江心月乃是当朝太傅嫡女。
自小众星捧月长大,将嫡庶尊卑等规矩看得尤为重要。为人循规蹈矩,且自视甚高。平生最瞧不上的便是那些以色侍人之辈。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