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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叶铭奇怪道。
“我师父说的。”阴若离淡淡的说道。
一个至尊之上的存在，说的话是很有含金量的，但是叶铭却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那有没有可能，你师父离开之后，灵气海诞生了智慧呢。”
阴若离瞥了一眼叶铭，然后问道。
“你听过言出法随是什么意思吗？”
叶铭点了点头，自然听闻，他如今的修为也可以做到言出法随了，当然仅限于物质层面。
“那你就要明白，对我师父来说，他不是言出法随，他是言出道随。
他老人家一开口，就算灵气海之前或者之后有智慧，也会被我师父这句话抹杀掉。”
叶铭被噎住，只能竖起一个大拇指。
不说了，至尊之上就是牛逼。
阴若离朝着远方眺望，灵气海的上空就像有一层透明的薄膜一般，那根宇宙之肠正在蠕动，与此同时，灵气海的薄膜上留下恶人的粘液。
“方界失守了。”阴若离有些伤感。
“相较于失守，我认为更像是战略收缩。”叶铭还是无法想象灵气海没有智慧，还是把他当做一个生命解释道。
“之前，灵气海的质量和能量太过于分散了，如果是扩张时期，这是极为有利，且符合利益的。
但是现在他进入的相持防守阶段，这些空间反而变成了累赘。
如今他将这些能量全部收回，只有灵气海一处可守，他就可以调动所有力量，同时也可以监视所有人了。”
叶铭正在说着，突然他感受到了一丝悸动。
他低下头去，目光穿透了无尽的虚空，那里一尊近仙九重正在不断地打磨法力，但是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法力和肉身阴神缓缓融合。
进入了某种更高的层次。
十境：原始。
他是方界之中，第一个原始境的异人。
也是叶铭的老朋友，武天伤。
“也该是你的。”叶铭喃喃自语。
他的修为日渐高深，所以显得一些同年级的异人弱了很多。
但是实际上，他们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是有机会开辟属于自己的时代的。
武天伤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也修炼到了这般境地。
并且还是新道建立之后，第一个原始之境的异人。
可以想见，他就是这个时代的天命之子。
他注定会登入原始，修成仙人，甚至若是没有外力，成为至尊也是有可能的。
当年如果叶铭愿意，这个位置本是他的，但是他决定开辟自己的道路。
这个机会才轮到了武天伤。
所以说福祸相依，难说谁一定能笑到最后。
相比于众多仙人的气象，一个十境者的突破并不显眼，但是叶铭却明白，这是整个灵气海内，唯一一个有家的人。
他们才是新方界的主人。
昊司命，孤鸿他们无论怎么挣，他们也得不到这个世界的气运。
这一刻，叶铭动了杀机，但是转瞬之间就消失了，没有武天伤也会有下一个人，除非他将所有人类全部杀死，否则一切其实没有改变。
突然叶铭竟然同样感觉到了杀机与恶意，他猛地转过头来，却发现那个方向只有十一正神，再远则是山神方吾川和正在突破成仙的昊司命。
叶铭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莫名。
“怎么了？”阴若离询问道。
叶铭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寒意，笑了笑。
“有人着急，露出马脚了。”
阴若离似乎并不明白，叶铭也没有想解释的心。
这就像一个连锁反应一般，第一个人开始突破原始之境，一个个人，接连突破。
没有多久，昊司命最先突破，成为仙人，他和方吾川相顾无言，然后狠狠地抱在一起。
“兄弟！”
“陛下！”
两人抱了有一会，昊司命带着方吾川飞到叶铭身边。
昊司命上下打量了叶铭，叶铭也任他打量，片刻之后，叹息一口气。
他看不懂叶铭的道理。
但是他能感觉到叶铭能看懂他的。
“我以为你会用文明生活来成道。”叶铭有些遗憾的说道，文明之火是他目前看来，最有前景的一条道路。
但是昊司命选择放弃了。
“哪还有文明给我成道了。”昊司命苦笑一声。
叶铭叹息一口气。
他们这群旧时代的残渣，哪有资格传承文明圣火了。
“但是文明之火我并没有放弃。”昊司命话锋一转，语气淡然的说道。
“我走文明圣火这条路是为了拯救众生，传承道理，而不是我为了登仙，若真的有一天众生又需要文明之火了，那我就自废修为，重新再走一次好了。”
叶铭闻言，内心钦佩，忍不住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