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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襄菡将煮好的茶泡给羽凰，
“夙儿，带妹妹去玩吧！”
“是！”
两孩子离开之后，襄菡含笑道：
“大人，苑儿还那么小，您就送那么珍贵的人偶傀儡，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你觉得你的女儿驾驭不了人偶傀儡？”
“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心，毕竟她太小了。”
羽凰拿起茶杯，轻吹了几下热气，
“本就是仙胎的她，正好可以从小培养，那人偶傀儡与主人的关系越密切就会越忠心，等她再长大些，你把我给你的傀儡术传授给她。
待日后大成，她可不止是有人偶傀儡一个本命伙伴，而是以众生为傀儡，肆意操控任何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神尊。”
闻言，襄菡整个人都惊住了，以众生为傀儡，那是何等神通？
他想都不敢想啊！
“大人，您……”
“我培养她当然不是没有条件的。”
襄菡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那您的条件是……？”
羽凰喝了一口茶后，不紧不慢道：
“不急，你以后就知道了。”
襄菡没得到答案，眉宇间不禁多了一丝忧愁。
羽凰瞥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而是缓缓放下茶杯，继续看书。
次日，羽凰慢悠悠地朝梼杌的栖息地走去。
良久，她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不由得微挑眉梢。
这炼神之地还真是包罗万象，只不过不管是山丘、还是山峰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绿意。
羽凰试探性地朝山峰打了一道法力，山峰微颤了一下，又归为死寂，好像她的那道法力是给山峰挠痒痒般。
羽凰的瞳孔逐渐变为紫色，山峰内的景象一览无遗。
只见山峰内部有一处洞穴，那洞穴更深处飘浮着一面散发蓝光的镜子，那镜框为金色，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镜中正浮现出她本来的样貌！
“昆仑镜，拥有穿梭时空之力、亦知天下事。”
羽凰微闭上眼眸，再睁开时，瞳孔已恢复了原样。
那洞穴应该是梼杌所居住的地方，这四大凶兽都挺会选栖息地的，看似守护神器，其实都在吸收神器的神力增长自身修为。
羽凰不再耽搁，立即化为一道紫光进入其中。
只见一个紫色光团穿梭于洞穴之内，却在靠近昆仑镜之时被一道神力给阻挡了！
羽凰显现身形，双眸望向前方的昆仑镜，
“你要阻我？”
昆仑镜似是听懂她的话般，突然震颤了一下，镜面不断地闪烁许多画面。
那些画面宛如时光倒流般，不停地闪烁她与陌染在每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见此，羽凰冰冷的面容微微缓和了几分，可当昆仑镜继续追溯更遥远的事情时，震颤得更加厉害了！
羽凰随着一帧帧画面的闪烁，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画面中，陌染一次又一次地在各个位面里循环，每一次的结局都凄惨无比，直至遇到自己才终止死亡循环。
当昆仑镜再追溯时，整个山峰摇摇欲坠，一副要塌的模样，而镜面也出现一条不易察觉地裂痕。
眼看山峰要塌，无数石头泥土往下坠落，羽凰朝昆仑镜摄去，昆仑镜旋转了几圈，“咻”地一声，飞到她的手中。
下一秒，山石滚滚而落，在砸中羽凰时，她立马化为一团紫光飞离山峰。
“轰——”
随着巨响在耳中回荡，山峰蓦然倒塌，而羽凰也远离了此地。
半空中，羽凰拿出昆仑镜，右手朝镜中施法，昆仑镜闪烁了一下，但不再出现任何画面。
羽凰的眉头紧锁，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看到镜中的一丝裂痕，
“是消耗的神力太大，还是所展现的画面本就是禁忌，所以才会出现裂痕？”
她凝视了昆仑镜一会儿，暗道——应该两者都有吧！
不然，堂堂神器，怎么会轻易受到损伤？
思及此，羽凰刚想收起昆仑镜——
“妻主，是你吗？”
羽凰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再次看向昆仑镜，
“陌染？”
“是我，妻主，你在哪？”
“我在炼神之地。”
“炼神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妻主，你是不是遇见了昆仑镜？”
“嗯。”
“那好，我现在就通过昆仑镜回到你身边。”
羽凰有些迟疑道：“你能操控昆仑镜？”
不怪她有此一问，毕竟昆仑镜在自己手上，陌染不知在哪个旮旯里，他能凭空操控昆仑镜吗？
陌染笑道：“这昆仑镜是我的神器，我身上又有你的一丝本源之力，通过两者之间的联系，我能通过昆仑镜穿梭时空之力回到你身边。”
羽凰点头，“原来如此。”
说话间，昆仑镜再次剧烈震颤了一下，镜中慢慢浮现一名白袍男子的身影。
那男子姿容绝代，给羽凰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对方看她的眼神，满含爱意。
陌生的是——那充满神性、完全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姿态，好似与印象中的爱人有些不一样了？
不稍片刻，一道白光闪过，陌染已从镜中出来，并飘浮在她面前。
昆仑镜耗费太多的神力，在陌染出来的瞬间，便自动进入其体内。
陌染也不在意，他满含深情地望着眼前之人，嘴角微勾，
“妻主，见到我，不应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吗？”
羽凰双手展开，将对方揽入怀中，脑海里不禁想起昆仑镜中「陌染一次又一次在各个位面循环死亡」的画面，双手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了。
陌染感受着对方那颗只为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感受到怀中人带着一丝悲伤拥抱自己的举动。
他轻扯了一下嘴角，含笑道：
“妻主，你怎么了？”
羽凰没回话，而是紧紧地抱着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羽凰渐渐松开对方，凝视其眼睛，
“我们回家吧？”
“好。”
羽凰一愣，“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妻主在哪，哪里就是家。”
羽凰牵着他的手，朝木屋所在的方向飞去。
路上，陌染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道：
“妻主，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炼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