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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也是有极限的，在顾弦一次又一次的狂轰乱炸下，猩红套装内置的暗渊物质已经消耗殆尽，所以王昊才会出现疲态。
顾弦的星辰之力本身就带有泯灭属性，在暗渊物质力量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赋予猩红套装的动能不足，所以毁坏也就顺理成章了。
幸亏猩红套装本来就是由强大的材质制造而成，本身具有极强的防御力。
不然的话，顾弦方才的这一击，泯灭的不仅仅是猩红套装这么简单，怕是连王昊的手臂都会被彻底粉碎！
想通了这一点，一众首长只感觉后脊背有冷汗泌出。
幸亏顾弦也已经快要达到极限，没法将星辰之力发挥到巅峰，不然的话，王昊现在就废了！
刚才那种情况，怕是连裁判都没有注意到！
虽然他们极为看好顾弦，但王昊同样是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在一次比斗中出现任何意外！
想到这茬，何凌云迅速起身，凌空来到战场上方，密切关注这场快要结束的战斗。
他要亲自督战！
“首长，对不起，我……”
裁判看见何凌云来到身旁，脸色羞愧，显然也知道自己刚刚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像顾弦与王昊这一流人物，以后必定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人物。
要是在自己的督战下出了什么意外，这事就玩大发了！
何凌云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也看走眼了。”
裁判这才舒了口气。
……
场中，王昊状若疯魔，剧烈的疼痛如同大浪扑面，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身上的猩红套装，从手臂部位开始，仿若多米诺骨牌，寸寸化作微尘，飘洒在空气当中。
“吼吼吼！！”
王昊双膝跪地，不断捶打着地面，星辰之力在他体内肆虐，表情狰狞可怖。
“首长，要不要。”
看着王昊这副惨状，裁判心中不忍，打算下去中止这场比赛。
何凌云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再看看。”
他培养了王昊多年，知道对方的意志力强韧到了何种地步。
虽说没有了殖装异体，但他本身也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武夫，再加上顾弦如今同样是强弩之末，王昊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当然了，若是王昊就在这里折戟，何凌云也不会有任何芥蒂。
在他看来，王昊今天已经超常发挥了，比起上城的天才都丝毫不弱。
他只是希望看到这个最钟爱的后辈，在这种情况下，再来一次心与身的重大突破。
咚咚咚。
王昊的拳头如同铁锤，将整个地板敲得隆隆作响，以此来分散体内的痛楚。
顾弦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通过这一场战斗，他对王昊产生了一种认同感。
惜英雄重英雄，他希望王昊可以再给他来一次重大的震撼。
更何况如今并非生死之战，二者也没有立场上的争斗。
有的只是对于武道的执着。
就这般过了五六分钟，王昊的神态逐渐冷静了下来，全身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颤颤巍巍站起身子，眸子里满是执拗与坚韧。
他还能战！
“谢谢你。”
王昊饱含复杂地看着顾弦，他明白，如果顾弦刚刚出手，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顾弦负手而立：“不用谢，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我很高兴。”
“但是……”
顾弦嘴角微微一翘：“我要告诉你，你王昊无法战胜我！”
他如今体内的真气已经彻底枯竭，星脉也已经完全黯淡。
但是这又如何？
他还有着强大的肉身！
王昊平复下心中的血气，低沉道：“我知道我今天赢不了你，但要我开口认输，不可能！”
说到此处，王昊心中闪过彻底的疯狂，大吼道：“顾弦！！！来！！彻底将我打败！！”
“证明你是岭南行省最强大的那个人！！”
“那你就给我看好了！”
顾弦郎笑一声，身体先是紧绷，然后迅速弹射而出！
五指犹如出膛的子弹，速度、力量并存，空爆之声令人咋舌！
“战！！！”
王昊战意勃发，右腿如同绷紧的弹簧得到彻底释放，迅如惊雷直奔顾弦。
随着两道霸道绝伦的咆哮，两人再次对撞，劲气激荡空间，各自挟裹着山呼海啸的狂野攻势，激烈对轰。
“疯了，疯了。”
“都打成这样，两人居然还没有倒下，他们是钢铁做的吗！？”
“就算是钢铁，在这种频率如此密集的对轰下都要碎了。这两人实在太硬了。”
观众席上个个张大嘴巴，瞳孔里满是火热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