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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狙击手了。
“哦，好吧。”
后者笑了笑，不可置否的抿了口酒。
这家伙……
菲利斯眯起眼睛，其实刚才两人的表现已经说明了很多细节，对方如果很善于观察，不，对方肯定已经怀疑乃至猜到了。
否则，根本不需要出头帮他。
是，传说有信誉的报社是会保障雇主的安全，但那也要看利益。
他都已经搭进去一个人情了，这个时候甚至还冒着不惜得罪黑星的风险来保护他一个菜鸟？
别了吧。
再三流的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
只是可惜了，他明明之前装的那么好——菲利斯叹了口气，只是在他们面前的老狼，此时才是最沉默的。
他一开始都信了。
相信这货是个菜鸟了，结果这忽如其来的一幕——
他TMD又不是傻子！
合着他刚刚还真差点成小丑了？！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黑星肯定也不能断定这个家伙就是狙击手，否则，也不可能离开的那么干脆。
所以……嗯，自己应该没有错。
老狼深吸了口气，就是嘛，这个呆呆傻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最近在雇佣兵圈子里，令人闻风丧胆的“超级狙击手”？
但这货也肯定不简单。
老狼在心里又给对方提了几个级别，毕竟……在刚才的情况下竟然那么冷静，这个家伙……
该不会夜痕草，是给他自己用的吧？
……
十分钟后，菲利斯坐着checkmate的车，重新回到了“约翰斯特”。
“克希尔跟你也有过合作？”
菲利斯忽然问道，后视镜中，checkmate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
“呵，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们这种人，什么活都接。”
“只是可惜。”
车子微微停靠，checkmate轻笑着摇了摇头：“这群研究人员往往都看不起我们这些阴影中求生的家伙。”
他坐在阴影里，看着后视镜中菲利斯打开车门：“但克希尔已经死了不是吗？”
“他如果想要接收对方的残余势力，就必须学会如何跟他口中的老鼠打交道。”
残余势力……
果然，他这话一出，菲利斯的动作顿时停了一下：“如果向你购买关于黑星的情报，大概要多少钱。”
“哦？”checkmate微微回过头：“原则上来说我们不会出卖合作伙伴的信息。”
“但黑星不是还没跟你合作过吗？”
菲利斯抓住了漏洞，轻笑道：“而且相比起来，我们都属于守望之眼，反而关系才更加亲密吧？”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checkmate笑了，他伸出手，将那张黑星不要的名片重新拿了出来，递了过来——
名片上很干净，是暗黑色的，熨烫着金色的号码。
“需要咨询的时候直接联系我。”
他笑了笑：“还是那句话——黑星他需要学习如何去跟一群老鼠打交道。”
“同时，也应该知道，得罪了老鼠们的代价是什么。”
有意思。
菲利斯接过了名片，轻轻点了点头：“那么，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checkmate吧？”
“瘸子，喊我就瘸子就行。”
checkmate垂下眼眸，声音变得低沉，却又仿佛轻飘飘的。
“那么，期待今后的合作。”
“渡鸦先生。”
菲利斯的目光伴随着对方的车辆彻底消失才缓缓收回。
他看了眼手中的名片，忽然意识到……
虽然伪装似乎是失败了，但也许，有这么一个家伙的话——他对于康沃尔渠道的干预，会比想象中的更加轻松也说不定。
合作吗？
很好，我就喜欢合作。
如此想着，他抬起眼眸，看了眼面前的咖啡店，忽然，他再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少女玩家，竟然还趴在桌子上，仿佛已经睡着了样子。
菲利斯微微一愣，坦白说，他都快忘记这个家伙了。
虽然……他好像确实让对方等一下他来着。
但这都一个小时了诶。
“现在的玩家，都这么……憨憨的吗？”
菲利斯挠了挠头，干脆再次走了进去，无视了老板和另外两个打手的不满眼神，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起床了哟，隐隐小姐。”
没有办法，菲利斯只能喊醒了对方，在对方睡眼惺忪的情况下，交付了任务，考虑到对方硬生生等了一个小时。
菲利斯想了想，又给对方发布了一个新的隐藏任务，搜集黑星的信息。
这个任务，一是为了能让对方利用玩家的渠道去尽可能的捕捉黑星的消息和谋划，二呢，也是特意调高了任务奖励。
从而算是补偿对方，以及调动玩家们的积极性。
菲利斯相信，对方的这个任务肯定会在玩家中引起一定的影响，不管是奖励，还是“黑星”仍然在康沃尔的这份消息。
结果，让菲利斯没想到的是。
两个小时后，还在外面跟露娜逛街的菲利斯完全不知情——
在论坛上，悄然升起的最新火热帖子，既不是黑星仍然在康沃尔的消息，也不是任务奖励有多么丰厚。
而是——
《哈哈，我有菲利斯大人的好友啦！》
……
【情报交易原则·其七】：没有代价的情报往往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