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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宰。
第二箱成分就复杂多了,有几包温和的日常药物和退烧贴,几叠稿纸和钢笔墨水,下层有一部手机和十几块可替换的电池。角落里还放着一个黑色拍立得和几大盒相纸,看得出准备的人考虑的很周到。
千间幕把拍立得调试了一下,对准三日月宗近拍了一张,闪光灯让他微微闭上眼,吐出的照片上是青年有些惊讶但仍然从容镇定的温和笑意。
“这是……?”
“相机,拿去玩吧。”
他不是很需要,脑内就有一个摄像机,给他一张纸一根笔花点时间也能画出来。索性转手交给刀剑们,让他们没事玩玩也好。
这些老刀们的科技生活实在太过割裂,一半是未来高科技的干预,他们基本不需要操作。另一半则是纯纯复古风,远离电光污染的世外桃源。如果有必要,千间幕甚至想给他们一人一部手机,至少手机上还有俄罗斯方块,挺好玩的。
时间不早,安顿好刀剑的千间幕走回手入台前。上面有三振刀,三振刀长短不一,由大到小依次排列。
短刀是真的很短,大概只有手臂长度,据说还有更短的。刀帐上绝大多数付丧神的体型和思维年纪是根据刀剑长度变化。本丸内目前的两把太刀三日月和小狐丸的身高分别是180和188,压切长谷部是178。他隐约记得,短刀似乎都是……小男孩?
终于不是本丸的身高盆地了,每次和刀剑们站到一起,哪怕他已经是成年体态了也要矮一截,给人的感觉还蛮怪的。
一回生二回熟,千一边修刀一边发呆,赶在傍晚之前全部修好,结果转过身,一眼看到三日月正在和小狐丸偷偷自拍,压切长谷部劝阻未果含泪加入,狐之助蹦蹦哒哒一脸心虚。
“……”
有种上课的时候辛苦板书结果背后的学生们在快乐聚餐的微妙感。
“抱歉主上!我们拍了一张照片!”
有些别扭的,压切长谷部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照片,千间幕扫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背影。
“……”
但凡你们自己自拍一张他都不至于心情这么复杂!
为什么要偷偷藏起来!你这个行为真的很怪!
而且为什么要露出好像要被夺走玩具的小孩一样恋恋不舍的表情,他是不是错过了某些剧情?难道这振刀不只是靠谱,还有点变态吗?
——不知道压切长谷部主控特性的千间幕陷入深思。
“自己留着吧……”
无语片刻,千间幕转过身捞起一把刀,捞的时候没多想,端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那振鹤丸国永。
是这振……那就先来吧。
灵力输入,契约达成,刀身白光一闪,樱花骤然飘落——
“呦,我是鹤丸国永,哇,你这样的审神者突然出现,真是吓了我一跳啊!很棒的惊吓哦!”
……超级丝滑的把入手词改了喂!!!
第65章
【
……
我拜访了作家的妻子和女儿。
被他发现时,我正躺在他的妻子身边睡午觉。
「你有躺在坟边睡觉的癖好?」他摇着轮椅过来,用拐杖打我的小腿。
「真想不到你有妻子的样子,我要和她说你的坏话。」我说。
「随便你,但那是我的位置。」他又打了打我的小腿。
「好吧,那我去找你女儿。」我这么说着,翻了个身。
「她才八岁,更不行,你快起来。」他黑了脸,更用力的打我。
他有什么力气,孱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光看他凹陷的脸颊,我就笃定他的体重远低于标准数值。他甚至没办法在我身上留下淤青,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坐了起来。
我一向非常有礼貌。
「她是怎么死的?」
「病死。」
「两个都是吗?」
「嗯。」
「那你怎么还活着?」
「你离开这,我就告诉你。」
如愿以偿,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两座坟说:
「那么我先离开了,多谢关照。」
作家气的说不出话,沉默半天,吐出一句:
「有病。」
这场面可真是有趣,导弹从头顶飞过,尖锐的鸣声压过一切嘈杂,吵闹变成了死寂,死寂变成了吵闹,炮火的轰鸣掩盖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他没有看我,只是望着那两座坟,久久的,安静的望着。
在某个瞬间,他背后那机械的轮椅,变幻出了墓碑的模样。
……
在反抗军与政府的战争中,身为政府职员的老作家的父亲在暴乱中去世,继承丰厚家产的老作家在三十二岁时,遇到了小他十二岁的爱人。
人是不能进步的,社会阶层永远固定。一个人在这世界所处的地位顶点,取决于出生的那张床。
失去父亲的老作家,也失去了应有的社会地位,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无业游民。他开始读书写作,有爱好的成分,更多是不知道能做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有活着的感觉。
直到他与那个乐观温柔的女人相遇。
一个思想病人,浪漫学家,旅行者,他的专属神明。
那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善良,温柔,关心孤儿,拥有广阔的精神世界和深邃的思想,尽管躯体化的病症让她无法继续冒险,她仍然期待着遥远的森海与星河。
当他讲述时,目光流淌着淡淡的爱意与悲伤,苍老凹陷的脸颊经过肌肉挤压,露出一个丑丑的微笑。
若每个人的人生是电影,那么他的人生就是一部三流感情片,没人会关注小人物的爱恨情仇,在大人物看来,这样细腻的感情简直如外星人爱上一朵花一样诡异。我津津有味的观赏着他的人生,在恰当的时候,送上鲜花和掌声。
——直到我也成为了电影中的演员。
「她一直很关注你。」他说。
自少年开始,我被正式投入使用。我的名气很大,巅峰时甚至与国家齐名。赞美我的传单如我的通缉令一样铺天盖地。人们敬我恨我,无非是希望我去死,或希望我能给予帮助。
但他说:
「她希望你健康,安全,拥有未来。」
「临死前,她希望你一生平安。」
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都不认识她!」
老作家摇摇头:
「临终前,她很担心你。」
或是连绵细雨的秋季,或许是大雪飘落的寒冬。身形消瘦的女人抬头时看到某个少年的照片,剥除外界给他的种种荣誉与束缚,看透本质的她忽而心生悲意。于是细心关注,悄声祈祷,在苦难的人生中,她虔诚的希望着,希望素未相识身不由己的那个孩子,能够拥有更好的未来。
不要战争,不要掠夺,不要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