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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也更保守,评级因总监部限制,通常只是二三级,即使他们能够与更高等级的咒灵作战,却也不能提升评级。
更别提例如禅院家那种,以使用咒具的非术式者组建成的部队,纵使他们的战斗力普遍也就二级,但蚁多咬死象,拔除咒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种非常奇怪且扭曲的战力分配,客观来看很不科学不合理。然而光是看熊猫的反应,咒术界实际上对家族保留战斗力消极应战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如果他们真出手了反而让人惊讶。
非常可悲。
早些日子五条悟已经在准备改革家族,让家族咒术师扩大任务范围,在他的计划中,就算天元没有崩溃,再几年五条家就会开始慢慢改革咒术界。
他的学生,他的家族成员,一点点影响咒术界,把家族论压下去,换新血液,这都是他计划好的事。
然而天元突然崩溃,五条悟焦头烂额,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加一把火,让这件事尽快落实。
以五条家为例,四个咒术师一组,拔除一级以下的咒灵,向全日本铺开来抵挡天元失控的风波。五条家既然出手,就有手段把其他两大家拉下水,进而拉下水更多家族,连带效应下,天元失控的损害会被降低到最低。
然而,家族中的咒术师都是家族的财富,就算他是家主,对于这个决定五条家也有很多质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捏着自己手里的那点利益,五条悟看了都烦。
这套流程他也习惯了,他发号施令,长老们再有异议,也不敢不做,只需要等几天再结个尾,这事就妥了。
熊猫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五条悟,叹了口气。
“我去给大家买饭,你要么?”
“不了,等会我们出去吃。”五条悟摆摆手:“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周内都不会有任务了,训练照常,五条老师刚好有时间挨个监督,他们这次超lucky。”
“……没有人会觉得很幸运的。”
熊猫无语,向千间幕点头,走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门。
“外面很严重吗?”千间幕若有所思回头问。
“其实没有,刚诞生的咒灵很弱,只是数量太多了。”
此时此刻,五条悟才露出些许疲态,好几天没有睡,就算反转术式时刻修复着他的大脑,但精神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制的,而且咒灵的拔除毫无挑战性,他的疲惫更像是流水线工人的那种机械的乏味。
“帐无法使用,咒术师拔除咒灵的样子被传到网上,咒灵的事传开,因为恐惧而产生了更多咒灵……一团乱麻。”
他侧过身,躺在枕头上,眼睛被眼罩盖住看不清视线落点,但千间幕能感觉对方在看他。
“你什么时候走?”五条问。
“稍微等几天,五条家的藏书怎么样?”千间幕问道。
“诶……你盯上五条家的书了吗?好可怕哦!吃书的小千间!”五条悟拖长声音,懒洋洋的,手却伸出来比了个ok:“数量太多了,你想要什么种类的,我让他们先帮你找出来。”
“不问我要做什么吗?”虽然隐隐约约产生了某种共识,但千间幕还是忍不住发问。
“唔……直觉告诉我,你不会做坏事,说起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有一种熟悉感……”
如果既视感会因时间溯回而继承,熟悉感或许是因为和28岁五条悟的那次见面。
白发青年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鞋子踢了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含含糊糊的说:
“好累……总觉得……”
他的话没说完,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疲惫,若是将回溯前的五条悟和现在的五条悟行程接上,实际上他所经历的事要可怖的多。
奔波,大战,战死,死后溯回,疲惫叠加,马上就再次告别挚友,与天元战斗,日本结界崩毁,紧急处理好夏油杰的尸体后,就是长达半个月不眠不休的工作,睡眠时间全在交通工具上。
他无所不能,他战无不胜,但他却也很久没有在床上真的好好睡过了。
过于疲惫,加上某种对千间幕的不明信任感和曾经相处时的感情积累,让他在说出最后一句话后,马上就睡了过去。
医疗床不算特别窄,但也是单人床。五条悟很有猫德的只躺在比较边缘的位置,千间幕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昏睡的青年,叹了口气。
真辛苦,五条悟。
不过……很快了,这次回溯之后不久,大概就能结束一切。
这么想着,千间幕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一种疲惫,这间病房实际上是家入硝子的休息室,家入硝子工作繁忙,确定高专众人安全后就被请到了单独设置的更大的治疗间去治疗受伤的咒术师,于是这间休息室就腾了出来,被两人安置身份信息有点敏感的千间幕。
为什么会这么累?他不是刚醒吗?
千间幕后知后觉的想,休息室内只有两把椅子能休息,他穿着病服,也没人想着给他拿拖鞋,停顿了几秒,看了会外面阴沉沉的天空。
中午十一点,天色却仿佛夜晚一样深沉。
他躺了下去,打了个哈欠。
……稍微,休息一下。
之后还有一场大战……先,休息一下。
**
【
……
我与青鸟的初见,是在汲取水源时,它的主动靠近。
「你好,人类。」
青鸟说着,漂亮的翅膀吹拂起清爽的风:
「我好久没有见过人类,你们还好吗?」
在这个世界,人类仿佛成为星球历史中匆匆而过的一道影子,我流浪多年,骤然听到熟悉的语言,一时哑然,笨拙的喉舌无法吐出流畅的言语,我暗自焦急着。
它似乎误会了我的反应,小心翼翼地说:
「不要害怕,人类……鸟不坏,鸟不会伤害人类。」
那漂亮的机械小鸟低头以示温顺,机械的喉咙中是冰冷的人造声音。
旧世界的旧款智能监察ai青鸟,它的声音本用来宣判人类的罪恶,象征着牢狱之灾或即刻死刑的命运。但在智能消亡的终末,被释放而失去指令的ai小鸟们无止境的盘旋,不知为何诞生了思想,不知为何开始怀念人类的存在。
「如果人类仍然存在,请不要躲避我们……」它固执地说:「鸟喜欢人类,鸟不会伤人。」
我张开口,艰涩地用语言表达: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人类。」
「这样啊……看来,你或许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人类——在我看到下一个人类之前。」
青鸟落在我的肩膀上:
「没关系,你要去哪里?我来为你引路。」
「我不知道。」我说。
「你知道哪里是南方吗?」它又问,
「……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