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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你只是找了个理由打我对吧?”
“是的。”
“……这么快就承认了,不再装一下吗,人渣么你?”
“我装累了,不然呢,要不你跳起来打我?来呀来呀,我随时准备着。”五条悟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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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身为规则力量,在虽然属于世界的第三方,但具体物品仍然在世界中的这种情况,也能生效。
例如本丸环绕着星球,本丸也是一种游离的空间,且本丸内部时间也算得上静止。差不多狱门疆与本丸是同一种东西。
但按理来说,他在狱门疆内回溯,回溯完他还在狱门疆里,那他可能还得回到本丸,等世界意识苏醒后发来真实世界的坐标才行。
但这是在不明确狱门疆规则下的行为,按照五条悟的说法,狱门疆身为传奇道具,实际上非常遵守规则。如果他回溯时间,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狱门疆处于未使用状态,察觉到他在内部,但没有经历过开门封印的程序,会把他吐出去。
五条悟很积极的希望他出去的时候把狱门疆顺手毁了,或者送他了,就当礼物。
万一这玩意一直在保险柜里怎么办?
算了,无论在哪里只要记下坐标下次他还能再来,就不用过这个世界意识报坐标这一手。
……也,也行?
这种时候,五条悟反而很积极的催他回溯,就好像宅家一整个假期的大学生,父母开始频频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这个人,理性又感性,拖沓又果决。未来拉扯着他,过去拉扯着他,他被困在中央,颇有种躺在蜘蛛网上向外挥手的无奈。
未来向着过去致意,赴死者为求生者祝福。
不要犹豫,你也一样,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回头。
“那么,我开始了哦。”
储存的规则力量动用,下一刻,金光流转,时间倒流。
五条悟仰起头,看向水波纹一般流动的金光。
这金光穿透了狱门疆,连带着四周漆黑的墙面也变成了透明。
倒退,倒流,蝴蝶化成虫茧,大雨流回天空,积雪变少后经过漫长的季节切换,从融水累至雪层,又是一次循环。
切换,切换,房屋一层层变矮,日历一页页前翻。死人重走末路,长大的孩子重回襁褓,离别的夫妻刚刚启程。
女孩回到笼中,和父母苦熬着无望的明天;少年死而复生,笑着与同伴踏上未知的征程;少女站在水族馆前,仰望着湛蓝的水下天空;天与暴君走出赌场,扫视着最新的任务情报。
回溯,回溯。
如橡皮擦擦去过去,一点点擦去未来的痛苦,擦的干干净净,仿佛只是灰姑娘的一个噩梦。
短发少女坐在窗口点燃一支香烟,向外看去;黑发少年踏入陌生的学校,瑰紫色的瞳孔仰望着悬于天空的少年;而白发少年用六眼淡漠的俯视,厌倦与麻木之中是微薄的好奇与困惑。
咔哒,咔哒,咔哒。
钟表反向奔跑着,每一声脆响都如钟声震耳欲聋。
如此壮观的奇景,恐怕终生都难得一见,千间幕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抽空,回过头,五条悟还在,他微笑的看着。
“你怎么还在这?”
青年噗嗤一笑,点了点自己的大脑。
“我是最强,还有,谢啦。”
下一瞬,最强丝丝崩裂,身影化作虚无,裂解在这篇黑暗。
过去被抹杀,最后落入眼中的,是璀璨的苍天之瞳。
而后白光乍现,狱门疆自行破解。
蜘蛛网落在头上,昏暗的房间吹着冷风,负面力量在全世界流动,千间幕来不及去想五条悟的离去,他仰起头。
他并不在什么保险柜中,此处只是一个普通的房屋仓库。
转过头,看起来比其他东西都要崭新的年历摊开在桌面。
2005。
十三年前。
第101章
【
身处最南边的城市,想要回到最北方的地区,要横穿过首都。
那并不困难。
通缉令从没撤下,却已经很久没有人试图捕捉我。
因为政府给不出价格,而一旦杀死我,会遭致报复。
这里还是那副老样子,森白的城市,高悬的屏幕,上等人与国家中心人物居住在高楼耸立的中央区,普通人则龟缩在阴暗无光的狭小楼宇中。
「先生,能聊聊吗?」
在走入首都时,他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少年院的毁灭并不能遏制人性的贪婪,我截断了孩子们向上爬的路,却仍有大批少年少女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
最优秀的那个青年找到了我,带着两瓶酒,席地而坐,为我倒酒。
我不记得他,我不擅长记人的名字,但他似乎认得我。
干净的靴子很少踏足贫民窟的土地,他不在乎干净与否,整洁的军服沾上地面上未干的雨水,我坐在他的对面,身上是保暖用的长袍,因为用了很久,所以非常破旧。
这画面十分滑稽,于是我笑了起来。
「您变了很多,最近您还好吗?」
「比你要好。」
「这样吗?真的太好了。」
他松了口气,看着我的酒杯已经到底,重新为我倒了一杯,尊敬的双手奉上,微微垂下的头,仍然是对待长官的态度。
我们制度森严,以守护国家为终身职业。成长的教条中,是为国家而死,为保护而死,为先生们而死。字里行间中写满了死字,像是被警告要遵循指令的猎犬。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笑不起来了。
一种微妙的不适感染了我,我皱着眉,听着他的倾诉。
最近的先生们如何如何,财阀的大人们又怎么陷入窘境,政府的先生们害怕遭致报复,甚至在城市身份信息中,将我的通缉等级降到了最低。
「我想和您道谢……我唯一的家人,我的弟弟,他顺利逃离了那里,现在他在21区,他很快乐。」
他低声道:
「可是反抗军的部队太快了,他们快打过来了。神教依旧猖狂,他们不操控政治,只散播盲目与愚昧。我好累啊,我该怎么办呢?先生?」
「为了什么呢?」我问。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多么整洁干净的青年人,面容俊秀,眉目冷冽,但在尊敬与地位的冲突中,他如此顺从。
「我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是了,在驯养的过程中,我们中的很多人并没有非常强的执着。我们的道德观念寡淡,唯有忠诚高悬。当友情亲情与上层的施压将我们左右,我们就会发现,原来只有这条路能走了。
身居要职后,亲人与朋友都在这死之都生活着,于是之后的挣扎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