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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
    躺在坟边,这次无人制止,安静的庭院,因休战而漆黑的天空。
    在何时死去,才是幸福?
    不知前路为何,至少此刻,我忽然感到疲倦。
    似睡非睡间,看到繁星闪烁,睁眼时,又是灰色的清晨。
    灰色的房屋,灰色的墙壁,灰色的天空,一点浓绿的树。
    死亡与灰烬,硝烟与尘埃。
    兜兜转转,似乎回到原点。
    不算原点。
    我看到我的笔记,落在坟边。
    ……
    我很少回顾自己的过去。
    喜怒悲欢只剩下一道烟云,量化的成绩才能让我安心。
    于晨光中,我翻开我毫无意义的过去。
    在最早的那几页,夹着一片唯有寒冷地区才有的落叶。
    相爱却因爱痛苦的妻子将它送给了我,她祝我幸福安平。
    再过几页,被水打湿的页面中,是几张游船租赁的票据。
    我才发现那孩子也曾经调皮过,小心翼翼的藏在过去里,像是准备一个共同的礼物。
    少年留下的清秀字迹,写着:
    「你喜欢蓝色的花,我夹在这里,看你什么时候发现。」
    然而三天后的日记下面,少年画了个哭脸:「居然……毫无反应!」
    离别前,他偷偷写下一行孩子气的话:
    「等我成功,我要你做我的指挥官。」
    「没成功,就当我没说!你看到了的话,不要笑我。」
    「也不要为我难过。」
    与军官在中央城相遇的时候,随手收到了传单,我将它夹在书中。
    如今发现,上面是绿洲的广告:「敬畏。」
    我有点想笑,于是真的笑了起来。
    并没有很快乐,只是想笑。
    我想,原来这种时候,我也可以去笑。
    我埋葬了作家的书,和我的笔记。
    封存,包装,埋葬。
    沙砾在阳光下,泛起鲜艳的色泽,用手掌推平,像是埋葬一段光阴。
    点燃火堆,投入过去的行囊,拿着地图,一点点看着地图被火焰吞噬殆尽。
    仰起头时,又是黑夜。
    我将在繁星正盛时,重新启程。
    ……
    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我忘记了时间。
    我也忘记了老作家的名字。
    不再记得红发孩子的名字,不记得军官的名字,不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
    甚至不再记得自己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死去或即将死去的人,没有必要去认真铭记。
    人的形象被抽象成色块,记忆被亲手埋葬,在不知道目的地的流浪中,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背包,纸笔,武器,我在日月星辰下前行,没有目的,没有意义。
    我的人生太长,或许遇到过几个人,或许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过。
    要到什么地方去?要完成什么样的目标,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形状?
    我已经不再去想了。
    红发孩子死后,我仍然遵守着对他的承诺,尽量不再杀人,尽管也因为救人陷入过生死的危机,但我所渴求的死亡永远与我相隔着一线距离。
    不过,真的是因为承诺吗?
    所谓执念,承诺,和不知为何坚持下去的行为,或许本身就是我的期望,却被以其他方式令我遵守。
    我后来才知道,不杀人,是因为我厌倦暴力。
    我后来才知道,没有去死,是因为我还期待着。
    我还有什么要知道?我还有什么学习?还会有什么人教会我什么?
    无意义的游荡着,摇摇晃晃的在地上彷徨,等待着,期待着。
    言语变得生涩,表情变得寡淡,用代写的书信换取无用的纸币,点燃火堆,将权势与金钱燃烧。
    政府在燃烧,宗教在燃烧,反抗者在燃烧,世界也在燃烧。
    在一切燃烧殆尽之前,整理行囊,随便挑选一个方向。
    向前。
    我会如何走完我的一生?
    继续相聚,继续分别,继续麻木的迎来暴雨或暴雪?
    后来,我甚至忘记了为什么要写。
    只是同作家一样,将无意义的人生写入无意义的书籍。
    将人生化作字句,将友人化作字句,将时间化作字句。
    如此,写着,走着,睁着眼,看着天。
    世界变得空空荡荡,曾经的通缉令和荣誉变成地上的淤泥,不再有人认得出我,逐渐地我也无法再遇到人类。
    某种预感催促着我,我想我终于即将迎来繁星下的末日。
    于是停下脚步,将过去的人生整理,从我的最开始,到我的终局。
    我想,我这一生,一无是处,毫无意义。
    写下来的东西,也注定不会有人去看,或许会同整个世界一同,沉入无尽的黑夜中去。
    也好。
    这就是《无意义》。
    因为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所以这不是人生。
    这只是无意义文学的终笔。
    ——《无意义文学》终篇·节选
    】
    第116章
    “涉及到这种程度,你会很吃力的哦?”
    两个少年趴在床上,听过世界情况的江户川乱步眯起眼睛:
    “不过,那个最强也太‘笨’了,好啦别看我了!就是很‘笨’嘛!”
    “如果战斗力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话,就会变成这样吧?”
    “唔。”江户川乱步踢了踢腿,‘嘿咻’地翻了下身。
    “如果世界意识能够以某种形态在世界行走的话,乱步大人觉得,那个天元是问题的关键喔。”
    “……她可能会阻止我。”
    “是关底boss也不一定?”乱步眨眨眼:“不过你看起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嘛?让我猜猜……你的方法一是……狱门疆?”
    打开背包后,一个扭曲的立方体被放在两人面前。
    狱门疆本身并无明显的咒力波动,甚至看起来不像是咒具,也正是因为它看起来太过平平无奇,28岁的五条悟才会吃这个亏。
    也正是因为平平无奇,千间幕拿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15岁男子高专生有这种距离感真是太好了。
    不过,既然狱门疆能够将唯一的灵力个体关入,狱门疆也必然可以将咒力锚点关入。
    方法之一:将咒力巅峰关入狱门疆,如两面宿傩,暂时维持咒力平衡。
    “说起来,狱门疆被你拿回来的话……”
    “这一点,我认为,世界意识中,有关于灵力的部分,已经彻底死去了。”
    在五条悟死去的那一刻,整个世界的灵力都被在规则上绝迹,而后世界意识拒绝救助,全然的支持暗化的态度,如此可以判断出,世界意识中支持灵力的那一方已经彻底被抹除了。
    世界的优先级高于溯回,而溯回的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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