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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能不能做一些前期准备,我刚整理完资料,晚点给远藤让他去调查一下,也会给你邮箱发一份的。”千间幕叹了口气。
江户川乱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千间幕茫然歪头。
江户川乱步微微抬起身,摸摸他的头发。
千间幕的发丝是雪白带有微卷的,他的发质天生微卷细密,摸起来和猫有一种怪异的相似,毛茸茸暖洋洋,总之就是感觉很舒服。
“很好很好,有在好好长大呢!不要太担心,乱步大人会帮你的。”
“……我可以变成大人哦。”千间幕幽幽开口。
“诶?!我都没见过,骗人。”乱步瞪大眼睛。
“因为很巧乱步一直都没有见过。”千间幕把桌面收拾好,没有去梳理头发,但他本能摇了一下脑袋,试图把翘起的地方晃下去,惨而失败。
“好过分,都见过了吗?”虽然这么说,但乱步的脸上没有什么恼怒的神色,只是纯粹的好奇。
“要看看吗?”千间幕问。
“看看看!”江户川乱步给面子的回应。
zero将数值调整正确,千间幕短暂的回到了22岁的身体。
白色长发的青年坐在哪里,本来给他的桌子看起来有些矮了,他看向江户川乱步,露出了一个平稳的笑。
22岁的青年正好处于一个成熟与青涩的交界点,在常年良好的教育中,自然孕养出的轻慢稳重的气质令人望而却步。而当他笑起来,那种冷淡的距离感仿佛被无声中削弱,不再令人感到敬而远之,而是产生了很强的亲和感和好感。江户川乱步看到他成年后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很纯粹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本来的你啊。”
下一秒,千间幕的表情微顿。
他听到了一道略带电流声的播报,眼前的虚拟屏幕中,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大字,放在文本方框内,周遭是一些片段性的句子,围绕着书名,设计感超强。
异能力·爱与痛(Unloved)
「我不需要爱,我要保护自己。」
【被动(可控):对己方有敌意的个体在对己方造成伤害的同时获得加倍痛苦反馈(可致死)。】
“……异能力痛与爱得到了。”
“现在?出版日变动了吗?”
嗯……这是个好问题。
异能力到账日期是文章最终篇发表当日,一般为十二点。所以两个人很悠哉的在消磨时间,根本没预料到会提前发表。
就像他们根本不可能猜到会有人打劫杂志社的货车……
不是,神经病啊你们抢这个干嘛?!
谁想得到啊?!
总之,因为最终篇提前流向社会,完篇时间被一口气提前。
“……要开始发烧了吗?”乱步的眼睛一亮。
“……应该不会?”
上一次发烧是因为zero的升级,zero并非独立在外的能力,而是在他的脑力的基础上的加强。所以所谓zero的升级,不可避免的要影响到他本身。而这次是赋予而并非升级,所以应该不会发烧。
但具体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确定。但既然已经到账,不如早点分配。
「告分配成功」
千间幕忽然怔住。
等等——!
**
端着咖啡的绫辻行人刚刚走到门口,他心情平静,虽然觉得猫有点烦,但实际上感觉还不错。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房间中的白发青年试图捂住自己的眼睛。
在一种诡异的肉与肉的挤压声中,青年微微弯腰,然而这没有制止事情的发生,只是片刻后,他的左眼眼球竟然活生生的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绫辻行人和江户川乱步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颗红色的眼球从眼眶中掉落,砸在地上,居然发出了石头落地一样的沉闷响声。
咚……咚……
眼球向着相反的方向咕噜噜滚去。
而那个捂着左眼的青年,茫然的抬起头。
空洞的的眼眶里,粉色和红色的肉正在缓慢蠕动,缓缓生出新的眼球。颜色发黑的血自眼眶滑下,顺着怪异苍白的侧脸和下颚,砸在地上。
啪哒。
啪嗒。
额发遮住了金色的右眼,那空洞的左眼这次真的变成了一个黑沉沉的血洞。白发青年的状态很怪异,他僵硬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却莫名让人觉得难过。
血液仍然在滑落。
啪嗒。
有些记忆在血腥中重现,连带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窒息扑面而来……
……
……
【
就算去干涉,人也会死去。
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
审判ai降临世界的第三年,在这个人人都有罪的世界,已经没有人能够自保。
守护着朋友仅剩之物的孤魂,越发沉默的白发青年像是棋盘上白色的骑士,依靠着金属的窗口向外看罪恶的郁郁葱葱。
他伸出手,象征着罪恶的量刑条这次没有在身上浮起。黑色的血液在脉络中浮动又消失,他有些惘然的盯着那乌黑的液体,在深深的陌生中察觉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空洞。
不悲伤,不寂寞,有些困惑,剩下的是全部的空虚与空洞。
门被推开,莉莉丝看到了他伸出窗外的掌心,面色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啊……罗岚也走了吗?”
“……嗯。”
芯片能够改变人的身体,每个人造神明的终点,那些被使用过度后的尸体,都是成为ai或新型芯片的最佳素材。掌控真假判断拥有绝对罪恶敏锐度,且神权是审判的罗岚加入了审判ai计划。计划的最终一步,是为了保证ai的不间断无限运行,删掉罗岚的意识,将他的身体和脑内残存的财富化为机械永远使用。
在漫长的抵抗之后,罗岚残存的意识终于满怀着对世界的厌恶与恨意彻底消失,宣告死亡。
神权转移,罗岚给他的礼物伴随着斑斑血迹到账,数年沉默的挣扎与抗争,最终凝结成了‘无罪’的绝对定义,将他彻底从这个因果世界中排除。
不会有机械将他逮捕入狱,审判的神明动用了权能,判定他‘无罪’。
也不会再有一个因为能读心而觉得世界吵闹,整日臭着脸吐槽所有人心理活动的青年出现在这个房间。
没什么悲伤,只是虚无。
每个人的命运不断向前,孤注一掷的狂人没有劝说方式。所有人的选择早就已经决定,他既然主动打开了关着野兽的闸门,那么之后不断袭来的噩耗就注定是一种咎由自取。
虽然以正常人的心理判断,他应该怪罪自己,应该难过。但千间幕却仿佛像是做了一道数学题,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自己和书上的内容相适配。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