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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其他黑手党。羊的孩子在一次次摸爬滚打中逐渐拥有了对战成年人的能力,名为‘新神教’的宗教悄然创办发展教徒。
新年过去仅月余,踩着新年的尾声打闹的孩子们逐渐放松了神经。经济逐渐复苏的当下,孩子们吵吵闹闹。就在夏目漱石也因为孩子过多而开始考虑重新开办公立学校的事情时。红发的少年和伙伴们流窜大街小巷,不知不觉跑了属于港口黑手党势力的门前。
推推搡搡的玩闹中,几个孩子在那辆崭新的黑色汽车上,留下了几道鲜明的划痕。
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谁的车子,或许,他们本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车子。为了安全,首领的车子不会明目张胆的宣扬,通常会被轮换。
他们不知道,他们伤到了最不应该伤到的车子。
那年老的首领走到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那车上的划痕。
不知者无畏?他已经不会考虑这种事情了。
市民正在对他反抗,有人正在挑战他的权威,他的尊严正在被践踏。他那偏执而衰老的脑子里,装的尽是这种事情。
于是时间长达三个月的“红发小孩”事件正式触发。
在全横滨的范围内,抓捕并杀死年龄合适的红色小孩的惨案,拉开帷幕。
大量港口黑手党成员开始在街道上巡逻追捕红发小孩,哪怕是别的黑手党的势力范围都不放过。如今的港口黑手党就像是一匹衰老的野狼,不强壮,可若是被他咬一口,得不偿失。于是整座城市人心惶惶,只在最初的一个月,横滨就多出了十几个红发孩子的尸体与亡魂。而这追捕还在继续,甚至要一直继续下去。
“老师,这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啊。”
发丝落在耳侧,紫红色双目的医生看着那封不知名的信件,看似遗憾的叹了口气。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就连擂钵街也开始戒严了,这样的风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明明事情发生时,林太郎什么也没有做。”爱丽丝小声道。
在事件全程,森鸥外只是围观,他没有劝说过一·丝·一·毫,甚至给首领使用了能让他感觉精神一些,却会变得更暴躁的精神类药物。
若是罪恶能够具象化落在每个人头上,那首领身上新增的罪恶中,不可避免的也会有他一份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森鸥外将信件点燃,他笑眯眯看向爱丽丝:“想要终结罪恶,就必须让罪恶到达必须被剿灭不行的地步才行。”
森鸥外看着小女孩阳光明媚的双眼,那漂亮的金色卷发垂至腰间,女孩脸上露出了鲜明的神色,是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骄矜与澄澈。
“真可爱啊,爱丽丝~~~”他低声道,发出阵阵诡异的低笑。
爱丽丝澄澈的双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很多时候,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的正常状态。她的主人从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那根本就是个,摒弃了自身感性,将自己打磨的如手术刀般锋利的……
战争机器。
——
“——不可以!社长!不可以去!”
乱步站在男人面前,他紧紧抿着唇,伸出手挡住大门,坚决的挡住福泽谕吉的脚步。
第37章
武装侦探社,接到的今天的第一个委托,是一个死去孩子的母亲的请求。
那母亲痛苦的哭泣着,光是听着那啜泣声,人心都会有被撕裂的感觉吧。但是那女人连报复和愤怒都不敢,只是卑微麻木的请求着。
请找到她孩子的尸体。
只是请求找到她孩子的尸体而已。
经过一整个月心理压力的福泽谕吉,终于无法忍耐,却在走出房门的前一刻,被少年固执的拦了下来。
“若是现在出头,不会有好结果的,社长!”
这是个他们都知道的道理。
武装侦探社还太过弱小,就算有了异能开业许可证,但那只是一个异能力者雇佣许可,现在的武装侦探社,还没有能和港口黑手党抗争的底气。
就连异能特务课都不敢对港口mafia进行拦截,就是这么恐怖的局势!
一旦出头被发现,整个武装侦探社都不会安宁。被砸烂办公场所还是小事,更可怖的是全员被追杀的境地。
福泽谕吉心知肚明这种事,但是,但是。
他是个杀伐果断道德观端正,但本性却温吞柔和的人。若曾经是杀手的那段时间还好,他可以假装看不见,可以利用杀手神出鬼没的身份适当帮助来宽慰自己无法拯救的痛心。他没有将自己放在拯救者的位置上,于是视而不见也并非是很难做的决定。
可成也武装侦探社,败也武装侦探社,
他将自己的定位转换为了拯救者,建立了武装侦探社,拥有了拯救他人的能力,产生了被救赎的感觉。可也正因为武装侦探社,在势力压迫下,为了保护侦探社,他必须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更多人无法被救,甚至在某些时候,他甚至要被迫做出种种决策,来送人去死。
他和他那已经决裂的老友,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
福泽谕吉的手掌握紧了武士刀的握柄,因为这几年的闲暇,他手掌那一层厚厚的茧子正在不可逆转的逐渐变软消退。他常年握着自己的老朋友,可此刻他突然发觉,那握柄表面的纹路竟然给了他一种沟壑的触觉。
常年戴着面具的人,一旦摘下面具,就能感受到拂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再这样下去,横滨的人民根本无法承受!”
“社长……”
江户川乱步碧绿的瞳孔震颤着,他艰难吞下口中的话。
他是个极度冷静清醒且不会被情绪操控头脑的人,他脑中所浮现的想法,是绝对不能说出的东西。
会有人死去,会有人被压迫,会有无辜的孩子无法长大,但是……
他判断的结果是,这是个好事。
这是个好事,由无数人死去所换来的,是不破不立的局势。他能够理解森鸥外的行为,可正因为此,他才会感觉自己被割裂。
是好事吗?可死去的人又该有多无辜呢?
是坏事吗?可确实会带来更好的结局。
或许相对来说是正确的,可绝对意义上是错误的。
被武装侦探社拯救却又同样被其束缚的,何止福泽谕吉一个人呢?
他沉静的双目紧盯着福泽谕吉,艰难却又无比清晰的吐出几个近乎于无情的字眼:
“对不起,武装侦探社,绝对不能去。”
想要被社长认可,想要被社长关照,想要和社长一起看看这世界。所以他跟在社长身边,尽可能尊重社长的仁慈,像是个善良的人一般于世间行走。
正因如此,他必须要保护社长的武装侦探社。
哪怕被厌弃,被冷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