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妖域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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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陆府,盛元瑶裴初韵阿糯加上一只猪,都呆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看他。
    显然那边发生的事已经由盛元瑶转瓜给大家吃了。
    就连阿糯都没想过师父有这么狂野的时候……呃虽然他时不时好像会狂野一把,可这次...
    夜色如墨,浸透了西漠边缘的荒原。风卷着沙粒,在残破的城墙上低语,仿佛无数亡魂仍在讲述那场被黄沙掩埋的战争。陆尘跪坐在古城中央的祭坛前,双手按在冰冷的石板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身后的两名心衡院弟子早已昏迷,唯有他还在支撑??因为他是唯一能听见“万人声冢”真言的人。
    竹简悬浮于空,声音层层叠叠,像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每一句遗言都带着血与泪的重量,压得他几近崩溃。但他不能退,也不敢退。林渊留下的信中说得清楚:“若无人承接此音,百年后山河再乱,执念化雾,众生皆梦魇。”
    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刺破喧嚣:“我想回家……”
    陆尘浑身一震。这声音他认得??是七年前在北境战场上,那个抱着断剑哭泣的小兵。那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被征召入伍,却在第一夜就被同袍推去挡箭阵。他死前最后一句话,正是这一句。
    泪水顺着陆尘的脸颊滑落,滴在石板上,竟凝成一颗晶莹的露珠。那露珠滚动一圈,渗入裂缝,整座祭坛骤然亮起幽蓝光芒。墙上的铭文逐一浮现,拼成一段古老咒语:
    **“以吾心为容器,纳万声之悲鸣;以吾身为桥梁,通生死之界限。”**
    他知道,这是《言祭真文》的核心誓约。要启动它,必须有人自愿成为“声冢宿主”,将所有未尽之言、未诉之痛尽数纳入己心,终生不得解脱。
    “值得吗?”他在心中问自己。
    没有回答。只有风穿过废墟,吹动他斑白的鬓发。
    他笑了,轻轻点头。
    “值得。”
    双手猛然拍向地面,口中诵出那串晦涩古音。刹那间,天地失声,星辰倒转。竹简碎裂成光点,尽数钻入他的胸口。那一瞬,他听到了千万人的哭喊、低语、忏悔、祈求……它们在他经脉中奔涌,如刀割,如火灼,如针刺骨髓。他的双眼流出血泪,皮肤下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似要破体而出。
    但他始终跪着,不曾倒下。
    当晨曦初现时,古城恢复死寂。两名弟子悠悠醒来,却发现陆尘已不见踪影。只在祭坛中央,留下一枚染血的玉佩??那是他曾任心衡院院长的信物。
    他们不敢多留,带着残卷返回和光城。
    而此时的陆尘,正行走于无人知晓的边境小道。他不再是官员,不再是修士,只是一个背负万千亡魂低语的流浪者。每走一步,耳边便多一声呼唤;每过一村,心中就多一分沉重。他不能再入定,不能静修,甚至无法安眠。因为只要闭眼,就会看见那些因战乱而破碎的家庭,听见母亲临终前对孩子的呢喃。
    可他也发现了一件事:每当他在某个村庄停下,轻声说出一句“我听见你了”,那里的噩梦便会减少一分。孩童不再夜啼,老人得以安睡。有人梦见逝去的亲人微笑着挥手告别,有人说终于敢提起那段曾被禁止谈论的往事。
    原来真正的疗愈,并非消除记忆,而是让沉默得以发声。
    一年后,南方瘟疫爆发。传言是“怨气聚形”所致,许多修士主张封山灭村。但陆尘赶到时,却见百姓眼中并无戾气,只有恐惧与无助。他在村口盘坐七日,每日低声诵读《言祭》,将疫区死者未能出口的遗愿一一传达。第八日清晨,乌云散去,第一缕阳光照进茅屋,一名垂死的老妇睁眼说了句:“谢谢有人记得我说想再见孙儿一面。”
    当天夜里,她安然离世。
    自此,“声行者”之名渐起。人们说,有个穿灰布衣裳的男人,总在最苦难的地方出现。他不施法术,不传功诀,只是倾听,然后替亡者说出他们最后想说的话。渐渐地,连最偏僻的山村也开始流传一句话:“若你心里有话说不出,就等声行者来。”
    与此同时,叶清在和光城建起一座“无字堂”。堂内无佛无神,四壁皆空,唯有一面铜镜悬于正中。凡欲入者,须先写下一件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投入门前火盆焚尽,方可踏入。堂中设蒲团百席,供人静坐自省。每逢月圆之夜,会有专人低声诵读匿名忏悔录,内容皆来自《万人梦》后续收集的信件。
    起初无人敢进。直到某夜,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儒生走入其中,颤抖着写下:“我曾为保名声,逼死婢女。”火焰吞没纸条那一刻,他嚎啕大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次日,消息传开。第三天,无字堂外排起了长队。
    苏璃则游走于各大宗门之间。她本是剑修,如今却放下长剑,专授一门名为“情识课”的新学。她教弟子如何识别愤怒背后的悲伤,如何在仇恨萌芽之初察觉其根源。她在讲义开篇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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