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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周氏宗族祖庭的方向，骂骂咧咧。
这一幕，让蔡京的脸色十分难看。
来这里之前，太上长老让他见机行事。
如何见机行事？
这让太上长老犯了难。
尤其是跟林天打了个照面之后，蔡京的心中便暗暗心惊。
眼前这小伙子，实在是太年轻了。
其他不清楚，身为周氏宗族供奉的蔡京，自然也听闻了一些林天的来历。
更何况，当年的太一真人，还是蔡京的至交好友。
虽然境界低微，但两人的友谊还是相当牢固。
只不过，太一真人并没有对蔡京泄露太多天机，所以，蔡京也只听说了天命人、天选之子这两个词。
“老头，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
林天看着眼前的蔡京，面色稍缓，轻声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跟你多费些嘴皮子，你还算和气，人不错，可惜，就是大限将至，时日无多了！”
眼前这老头，跟陈柳松不同。
虽然是指玄境的高手，但让林天诧异的是，他并没有从蔡京的身上，察觉到一丝敌意。
而且，林天隐约感觉到，蔡京的额头上，笼罩着一丝黑气。
这老头，寿元将近了。
“不愧是天选之子！”
蔡京点头笑道：“居然一眼就看出我大限将至了！”
“你还不动手？”
林天一脸疑惑的问道：“要是等我恢复巅峰状态，虽然未必打得过你，可保命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我是不想动手吗？我是舍不得去死！”
蔡京一声长叹，一脸眷恋的看着云雾缭绕的王屋山。
他已经是大限将至，黄土埋脖子的人了。
再加上，又是个外姓人。
死了也就死了。
正因为如此，他反倒不着急动手，甚至不想动手了。
摆烂了。
尤其是看到眼前的林天之后，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是夕阳西下，眼前的林天，就是旭日当空，光芒万丈。
想到这，他的眼中浮现一丝缅怀之意思。
遥想一百多年前，他也跟林天一样，也是个热血青年，见谁都这么刚。
可惜，他的生命快要到尽头了。
想到这，蔡京一脸唏嘘，眼神也黯淡无光。
“实话实说！”
林天轻声笑道：“生死搏杀的话，我能一换一，如果你再不动手，我有把握能保命！”
说完，再次掏出几颗大力金刚丸来，往嘴里一塞。
即便这蔡京是货真价实的指玄境，境界比他更高，他也有信心，跟蔡京同归于尽。
“这我信！”
蔡京这才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林天，重重点了点头。
“本来，来之前我还想着，杀了你，就当替周氏宗族办最后一件事！”
他苦笑着说道：“不过，见了你之后，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临死前，我想自私一次，用最后的时间，好好看看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