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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大哥,你真的不要宁宁了吗?(第1/2页)
沈渝悻悻道:“该给她的都给她了,其他东西是真榨不出来了。再不赶紧走,难道要留下来过夜吗?她会打死我的。”
闻星落没看上他,当她外室是不成的了。
反正他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思,把蜀锦和银票都给了闻星落,她再想要其他的,他也没有了。
裴凛盯着他。
该给她的都给她了,榨不出其他东西了……
他虽是个宦官,可到底见识过天子临幸后妃,想是沈渝完成了鱼水之欢,把那些东西留在了闻星落那里,因他体质不够强壮,所以无法进行第二次。
虽然快了些,可到底是完成了任务。
裴凛琢磨着,冷淡道:“我送你出宫。今夜之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沈渝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要不说皇宫里规矩多呢,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送点东西还得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送,而且连说出去都不行。
京城和蓉城到底是不一样的哩。
…
次日,行宫。
用早膳时,谢拾安才从外面回来,神神秘秘道:“你们听说没有,那位京畿兵马大元帅,好像叫什么熊陵蛟的,昨天半夜被下狱了!说是强抢民女,娶了三十八房小妾!他年纪比咱爹还大,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的!”
谢厌臣温声赞许,“四弟如今会探听消息了。”
“那是!”谢拾安拿筷箸夹了个热腾腾的油包子塞嘴里,含混不清道,“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没理由你们和宁宁都去卖命,我一个人坐在家里享清福。接下来的计划,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
他正吞咽包子,突然注意到谢观澜颈侧的挠痕。
少年也是逛过花楼的,很清楚那是什么。
他猛地瞪圆了眼睛,险些被包子呛到,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嚷嚷道:“谁!那个女人是谁?!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喝杯水。”谢厌臣心疼地递过去一盏温水。
谢拾安咕噜噜喝了半盏,旋即拔剑而起。
谢观澜气笑了,手里动作更快。
一把水墨芙蓉折扇顷刻之间拍打在了少年的腕骨上,谢拾安发出一声闷哼,宝剑哐当坠地。
谢拾安默了默,乖巧坐下。
他根本就不是他大哥的对手呀!
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谢观澜,“大哥,你真的不要宁宁了吗?”
谢观澜面无表情地吃了口茶。
他这弟弟,根本没眼看。
谢拾安轻咳一声,“那个,大哥,如果你不要宁宁了,我可不可以——”
“四弟多吃肉。”谢厌臣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拿起鸡腿塞他嘴里,“昨天傍晚大哥冒雨去了宁宁的寝殿,很晚才回来。大哥没休息好,你就别招惹他了。”
谢拾安眨巴着眼睛。
这番话,信息量有些大。
终于回过味来,他按捺住兴奋,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原来是这样呀……我还琢磨着大哥和宁宁成不了了呢。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把宁宁和表姐一块儿娶了……”
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良久,谢观澜淡淡道:“用完早膳,你就回蓉城。”
谢拾安震惊,“大哥,我只是稍微顶撞了你一下,你没必要把我撵回去吧?!大不了我以后不顶嘴就是了……京城那么大,我还没逛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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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澜平静道:“我不是在罚你。你和你二哥先回去,我过两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你们。”
他说罢,示意扶山带谢拾安下去收拾行李。
殿内只剩他和谢厌臣的时候,他道:“四弟就交给你了。”
“是因为熊陵蛟的事吗?”谢厌臣试探,“天子行事愈发疯魔,连左膀右臂都要下狱。大哥是怕他丧心病狂,将我们兄弟全都困在京城,所以才要提前送四弟离开?”
谢观澜微微颔首。
“我知道了。”谢厌臣起身,“人皮面具已经全部制作完毕,已经悄悄送去质子们居住的行宫,再过半个时辰,想必人员顶替就能完成。我会和他们一起,带着四弟返回蓉城。”
两人踏出殿槛。
昨夜雨歇,园子里花木清新,空气如洗。
谢观澜拨弄了一下佩戴在腰间的平安符,忽然道:“我若出事,你承袭世子之位,代我守住镇北王府。”
谢厌臣向来温和如玉的眉眼呈现出少有的郑重,“镇北王府的世子,只会是大哥一人。我和祖母父亲四弟,等大哥回家。”
他朝谢观澜伸出手。
谢观澜看着他。
旋即,他无言的同谢厌臣紧紧握拳,如同某种誓言。
谢厌臣和谢拾安走得突然,连谢折都不知情,因此禁卫军未曾阻拦。
巍峨高耸的宫楼上,披着羽黑色刺绣红曼珠沙华氅衣的青年,慵懒地凭栏而立。
他注视谢拾安等人策马出宫,薄唇噙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似是若有所感,谢拾安和谢厌臣从马背上回头望向他。
谢厌臣已经知晓谢瓒的身份。
这次能把人皮面具悄悄送进质子行宫完成人员替换,便是倚仗了谢瓒在宫中的势力。
“三弟……”
他遥遥看着谢瓒,心底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当年谢瓒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进京的。
镇北王府总要有一个孩子待在京城。
他情愿这个人是自己,可三弟却情愿那个人是他……
谢拾安没好气,咬牙切齿道:“二哥,你叫什么三弟,这个畜生背叛王府、背叛父兄,和谢序迟狼狈为奸,他才不配当我哥!我永远没有这个哥哥!”
他回头狠狠瞪了眼谢瓒,随即一夹马肚,在御街上跑得更快了。
宫楼上。
谢瓒看着谢拾安飞扬的高马尾。
少年鲜衣怒马,是王府里最受宠的弟弟。
他眼中尽是宠溺,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御街尽头,依旧舍不得收回视线。
长风吹拂着他的氅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垂落桀骜深邃的眉眼,仿佛一只被家人遗弃,耷拉下耳朵的狼犬。
他望向躺在掌心的琉璃小瓶子。
小瓶子里装着一抔土,是他去岁从镇北王府带回京城的。
他凝视那抔土,良久,才慢慢攥紧琉璃瓶。
魏萤抱着宝剑靠在后面,慢悠悠问道:“为了你的兄弟,背井离乡把自己最好的那段岁月耗在了皇宫里。这些年,你后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