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该称呼她妹妹,还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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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看不十分清楚那人的相貌,闻星落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东宫里,除了太子谢序迟,就属那位谢三爷最令人畏惧。
    她试探,“你是……谢瓒?”
    那人低低地笑,“你表姐告诉你的?”
    闻星落紧了紧手帕,“你抓走了表姐?”
    “我只是把不听话偷飞出去的雀鸟,重新抓回笼子罢了。”谢瓒从阴影里缓步而来,野性漂亮的眉眼噙着笑意,“听说,重启茶马互市的主意是你出的?妹妹年纪虽小,脑子却很灵光嘛,不愧是连警惕如谢观澜都能视作家人的小姑娘。”
    他越来越靠近闻星落。
    他的脖颈上有一道新伤,没包扎,瞧着血糊糊的。
    高大的影子覆落下来,几乎将少女整个笼罩其中。
    闻星落下意识後退。
    谢瓒懒洋洋道:“你表姐在我那里十分孤单,我想捉你回去同她做个伴,你觉得怎麽样?”
    闻星落:“……”
    她觉得不怎麽样!
    她咽了咽口水,正欲逃跑,一张罗网突然从廊外面罩向她!
    眼见走投无路,一股巨力拎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拽向後方。
    罗网没能抓住她,她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谢观澜嗓音沉静,“别怕。”
    闻星落满心的仓惶几乎消失无踪,她在他身边重新站稳,尽量放平呼吸,只细白的指尖紧紧搭在他绯色的袖口,透出仅剩的几分紧张。
    她怕谢观澜不认得谢瓒,轻声解释道:“这个人是太子最信任的心腹,叫谢瓒。他抓走了表姐。”
    谢观澜似乎并不意外,只“嗯”了一声。
    谢瓒看着两人。
    半晌,他一边松了松大氅的领口,一边玩味道:“真有意思。谢观澜,我该称呼她妹妹呢,还是嫂子呢?”
    闻星落蹙眉。
    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她望向谢观澜。
    谢观澜却只是冷淡地注视谢瓒,“衣裳穿好。”
    㣉冬的时节,夜里已很有些冷。
    可是谢瓒只穿了件貂毛大氅,氅衣被他拉开半截,里面什麽也没穿,大大方方地露出健硕性感的胸肌。
    瞧着有些……
    不正经。
    听见谢观澜的话,谢瓒脸上笑意更深。
    他故意敞开全部氅衣,“就不穿。”
    他里头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袍裤。
    深邃的人鱼线没㣉蹀躞腰带,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腹肌。
    闻星落脸一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观澜捂住了眼睛。
    谢观澜的语气染上不耐烦,“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瓒听而不闻,饶有兴致地盯着闻星落,“看来她对你很重要。谢观澜,我要她。”
    不等谢观澜拒绝,青年挑衅的掌风已至跟前!
    谢观澜单手圈住闻星落的腰肢,另一只手招架住谢瓒。
    少女睁开眼。
    两人交手的招式几乎成了残影,掌风赫赫,刺骨的锋寒扑面而来,刮得她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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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过了二十招,谢瓒突然捂着胸口踉跄後退。
     他啐了一口血,白着脸,抬起玩世不恭的一双桃花眼,“谢观澜,你真狠啊。”
    谢观澜深深看他一眼,才带着闻星落离开。
    谢瓒揉了揉受伤的胸口,听见身後传来一声轻笑。
    太子谢序迟不知何时过来的,手里擎着一只金樽酒杯,含笑倚靠在一截完好的扶栏上,见他转身,便朝他举了举杯。
    谢瓒翻了个白眼,“看见心腹被打伤,你很开心?”
    谢序迟不紧不慢地吃了口酒,“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和谢观澜交手后全身而退的。怎麽样,谢观澜比之当年如何?”
    “更胜从前。镇北王府在他手上,只会比在谢靖手上的时候更加强大。”
    谢序迟闻言,又吃了一口酒。
    冬夜寒冷,原本温热的烈酒早已变冷。
    他品着唇齿间的腥辣,幽幽道:“孤听探子回禀,镇北王府的大半兵马,都困在了西南诸国的战场上。如今的蜀郡,只不过是个空壳。阿瓒,你猜这个消息,几分真,几分假?”
    “穆家近在阳城,尚且不能为殿下探听真假虚实,更何况与殿下同在京城的我?”谢瓒不答反问,“唯一可以确信的是,现在的谢观澜,多了一个致命的软肋。”
    “阿瓒是指?”
    “闻星落。”
    书斋。
    扶山和曳水守在外面,没让府里的下人靠近。
    书斋里陈设风雅,谢观澜吹亮羊角嵌花灯,温和明净的光影瞬间笼罩了座屏前的这一小方天地。
    闻星落坐在圈椅上,抬头看谢观澜的侧脸,“谢瓒是谁?”
    “宁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闻星落沉默。
    谢瓒,谢三爷。
    酷似四哥哥的眉眼。
    妹妹,嫂子……
    她道:“不是说,他在西域行商吗?”
    谢观澜在她对面落座,“对外的说辞罢了。他十四岁那年就和家中断绝了关系,只身离府不知去向。”
    闻星落捏紧手帕。
    不对。
    她依旧觉得哪里不对。
    她记过府中众人的生辰,她记得谢瓒和二哥哥同年而生,只比二哥哥小了几天。
    谢瓒十四岁去了京城,而二哥哥恰好是十四岁那年回的蓉城。
    她执着地望向谢观澜。
    可是青年眉眼沉静内敛,瞧不出任何异样。
    於是她问道:“他为何要与家中断绝关系?”
    “我若说,他想同我争世子之位却以失败告终,一气之下断绝关系离家出走,宁宁信是不信?”
    闻星落不大相信。
    镇北王府的兄长都那麽好,府里的气氛也很融洽和睦,怎麽可能会去争夺世子之位?
    她不知谢观澜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也不知谢瓒究竟是好是坏,但她很清楚,即便谢观澜有意撒谎隐瞒,也必定是有他的苦衷。
    她不再追问。
    蓉城的冬夜,分外静谧。
    萧索寒意顺着砖缝攀援而上,少女後知後觉地感到了冷。
    谢观澜将她的双手捧在掌心,低头吹了吹热气。
    闻星落一惊,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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