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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警察闯了进来。
看到秦林一男二女，都流露出了文玩味的表情。
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警察，马上板起脸，道：“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请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
秦林看懂了警察的眼神，沉着道：“我要打电话。”
“不许打电话，等我们处理完再打。”
警察把秦林当成了嫖客。
秦林盯着警察，冷冷道：“我是政府办的秦林，借调到了市纪委专案组，我今天的行为会向市纪委领导备案，你无权过问。”
听秦林提到了市纪委专案组。
几个警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互相对视一眼。
“你可以打电话，但必须在我面前。”
警察态度坚决。
秦林点点头，拨出了一个电话。
“高局，我是秦林……”
借着专案组取证的由头，简单说明原因，秦林把电话递给了警察。
警察接过电话，马上立正，恭敬道：“是，是。”
然后将电话递还给了秦林。
秦林又跟高晨伟客气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警察们客气了不少，退出门口，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其中一个警察借口去上厕所，悄悄打电话。
“陆县长，我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政府办的秦林在酒店里约见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实验中心的校长高小琴……”
……
房间里，两个女人松了口气。
幸好穿好了衣服，要不然真说不清楚。
秦林对高小琴道：“这几天你千万注意，要是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随时打我的电话。”
“好。”
穿好衣服的高小琴又成了一身书卷气的校长。
三个人陆续离开。
秦林马上去县纪委办案中心办公室里，找到了郭兰。
“兰姐，案件有重大突破。”
郭兰欣喜道：“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证据，还得是你。”
“褚平阳的极乐来自一个叫老黑的人，老黑在旧城区五金厂暗中制作极乐。”
“消息确凿？”郭兰又惊又喜。
“没问题。”
郭兰很开心，道：“专案组前期的借调人员基本上都回了各自的岗位，但我留下了几个，你看看他们的资料。”
秦林拿过资料一看，差点乐出声。
这几个一看就是在各单位郁郁不得志，八成想靠着专案组翻身。
李强，三十二岁，离异，鹿鸣县审计局审计科科员，出身经济类名牌大学，参加工作八年，连个股级股级干部都没弄上。
冯博远，三十三岁，鹿鸣县公安局信访科的科员，曾任刑警大队中队长，因为被领导甩锅，调任闲职部门。
赵大方，二十八岁，县反贪局干事，
靠着能力熬出来一个科长的位置，结果专案组一借调，反贪局就把他借调来了，科长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
王慧慧，三十五岁，市纪委党风室的科员，人挺漂亮，但婚姻不顺，两年前离异，有个儿子交由父母看。
当他看到最后一人，眼睛瞬间瞪大了。
“怎么是她？”
白鹿，二十七岁，公安局治安大队副大队长，英姿飒爽，性格高傲，在几个案件中表现出色，论能力绝对属于一等，但因为举报某副局长性骚扰，由经侦大队调任治安大队，主管内勤。
秦林心想，这个白鹿典型的从副局长的龙潭跳入了褚平阳的虎穴，挺悲剧的。
“我已经向罗嘉康汇报过，经县委桑书记同意，借调你来专案组担任小组长。”
秦林笑道：“你不会是让我带着这几个人吧？不用看人，光看资料就知道平日郁郁不得志，心里憋着火。”
郭兰认真道：“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值得信任，为了前途，也会拼命工作的，我相信你能驾驭了他们。”
“走吧，先去看看组员吧。”
郭兰笑了：“走。”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迎面碰到江波豪，没有交流，擦肩而过。
进了一间会议室，会议室里或坐或站着几个男女。
秦林注意到站在众人圈外，显得格格不入的女警察，白鹿。
五个人中两个女人，白鹿和王慧慧，一看就是两个极端。
王慧慧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裙子，头发卷着，给人一种知性美的感觉，像极了邻家大姐姐。
而白鹿则穿着一身警服，高马尾，冷若冰霜，仿佛在用鼻孔看人。
秦林很难想象，白鹭会被极乐控制。
同时，更加好奇，白鹭是怎么吸食了毒品的。
“郭主任好。”
“郭主任好。”
……
几个人纷纷向郭兰打招呼。
郭兰微微一笑，道：“各位应该都知道了，专案组前期借调的人基本上都回到了原岗位，是我特意把你们留下。
当然，你们其中如果有人现在对我的决定不满意，可以马上离开，回到你们的原单位。
有人要离开吗？”
当然没人会离开，回去继续坐冷板凳，一直坐到退休吗？
“好，我相信你们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优秀公职人员，你们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缺一个机会，我给你们机会。
褚平阳被留置，他身上的问题很多，但这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到目前还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要你们负责这个案子，我相信只要褚平阳吐了口，鹿鸣的问题就会被掀开一角。
好了，我废话不多说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郭兰看了秦林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大家。
“这位同志是鹿鸣县政府办的副主任秦林，今天他正式借调到专案组，担任你们这个小组的组长，大家欢迎。”
此言一出，五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陆续鼓掌，显得不情不愿。
“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住在办案中心，没有我的批准不准离开，手机全部上交，专案组为大家提供新的手机。
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们互相之间熟悉一下，一个小时之后，开会！”
说完，郭兰转身离开会议室。
刚关上门，白鹭就跳了出来。
“你，贪污犯刘峰的亲信，靠着溜须拍马当上副主任的人，凭什么当我们的小组长？”
她紧盯着秦林，目光尖锐，语气冰冷，会议室的温度似乎都迅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