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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接过这几张照片，仔细辨认了许久，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古籍对照确认了半晌后才开口道。
“这张图上的地精语意思是，仰望者，可存，质疑者，湮灭。”
“另外一张是——”
“时间在此臣服，空间在此蜷曲。”
“因果在此书写，命运在此裁定。”
“最后一张是。”
“过去与未来，皆汇于此刻。”
“万物终将归寂，唯此殿永恒。”
“.”
“.”
“.”
在场众人沉默着无一人讲话，每个人内心都翻起来滔天骇浪，内心情绪最深的当属那些武装护卫人员，他妈不能被灭口了吧？
原本的八卦之心，在生死危机下竟然瞬间荡然无存。
“大概率是神级文明。”
卫老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声音有些恍惚的沙哑道：“如果这个宫殿是那个神级文明主动投放至我们这里的，那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书写遗言了，而且时间不是很多。”
“空间波动检测到了吗？”
“没有。”
研究院领导人面色阴沉的摇头否定道：“三个小时前，娜美文明等级最高的空间波动检测仪，已经被送了过来，未检测到任何空间波动。”
“并不是未知空间波动。”
“而是”
“根本没有空间波动。”
“怎么可能没有空间波动？”卫老眉头皱起：“任何瞬移、虫洞穿越等有关利用空间的手段，都会有空间波动，质量越大，越难以隐藏，如此大的一座宫殿突然出现在星球上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空间波动。”
“这就相当于，朝大海里扔一个直径数千公里的石头，却一点浪花都没有。”
“这不合乎常理。”
“但确实如此。”
卫老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但如果是神级文明的话，就一切可以理解了，内部没有检测到文明烙印吗？”
“没有任何文明烙印，雷达显示内部没有任何生灵，空无一人。”
“理论上来讲，没有文明烙印，就代表这座宫殿的所属文明已经灭亡了。”
“但——”
“我们现在无法确认，是不是因为降维碾压，我们根本探测不到这部分信息。”
卫老长吐了一口气，没再讲话，许久后突然轻声幽幽道。
“还好我活的足够久，勉强够本了。”
“也好。”
“研究了一辈子地精文明，却从未亲眼见过地精文明，能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见识到大概率是神级文明的地精文明，也算圆满了。”
“到是你们，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