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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泪流满面，“是老师，我是明君。”
“北疆的事情，就交给清桐去做，其他人不可相信，我的死讯，皇帝，务必瞒住我母亲。”
这句话让本来就泪流满面的小皇帝，眼泪跟开了闸一样。
握着林清柏的手，“好！老师，我知道，你放心。”
结果还是没瞒住，林清桐穿白出征，信国夫人因长子去世的消息，而薨逝。
皇帝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情可想而知。
他紧紧的握着那个荷包，那个荷包，可是他表妹给他缝制的，可搭配上他日常饮用的茶水，居然就成了毒药。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除了他的老师。
这个时候移情，在所难免。
林清柏算到了一切。
他的死，是一场盛大的落幕，也是林家新的开始。
听说信国夫人手里的家主印，到底没有等到真正想给的人，只是老夫人去世之后，自动顺位，给了新的忠勇侯。
林清桐没有愧对他父亲忠勇的称号。
大胜而归，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看着皇帝痛哭，说自己不敢去信国夫人府，不敢去看母亲，说自己不孝。
没能看着母亲下葬。
皇帝强忍着眼泪安慰林清桐。
这些年，林清桂一直追查刺杀的事情，查是查清楚了，就是杀不了对方。
林清浊则接替了林清柏的位置，继续做没做完的事情。
皇帝关于家庭所有的温情，都是在林家感受到的。
从前在外家也有一些，但是当香囊和茶摆在一起。
太后选择了帮着外家说话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被斩断了。
林清柏同样是算计人心的行家。
信国夫人留下的旨意，一直摆在皇帝的寝宫里。
林清浊也经常去太庙，嘀嘀咕咕的对着林清柏的画像，说家里其他人的坏话。
在皇帝真正清除掉那些不听话的人时，说血流成河一点也不为过。
听当差的人说，那些豪族的家里，血可以没过脚面。
没有一个捉拿之后是干脆利落杀掉的。
全都是绞刑放血而死。
在老虎宣布自己长成，亮出獠牙的时候，林清浊光速和皇帝请辞。
皇帝不肯答应，林清柏笑着说：
“陛下有所不知，我母亲在时，大概是因为浊某性格原因，母亲时常担心我做了官后，成了举世奸臣，连累她跟着遗臭万年。”
“臣做完了臣想做的，已经尽够了，陛下会成为大雍的一代明君，像兄长期待的那样。”
小皇帝无可奈何，开始重用起林家的孙辈来。
林家的下一代，正式踏入官场。
林清浊还是有事没事儿，就去太庙，嘀嘀咕咕，说的最多的坏话，就是林清桐的。
说二兄脾气爆裂，不爱动脑，很可能也没有这个东西。
大概是从前哄陈玉壶开心，习惯了八卦回去给母亲听。
现在蛐咕起自家人，也得心应手。
皇帝经常偷听，且偷听的兴致盎然。
这样的林家，让他觉得很真实，很像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但是有些事情，有时候真真假假，说不清楚的……
这些孩子们，玩起这些小心思来，身上都是陈玉壶的影子。
她对待林老太太，处置蒋姨娘，处置通房，和……对待林骥，包括对待他们这些孩子。
胡姨娘在陈玉壶去世后，成了胡夫人，林清浊主动提出要给胡姨娘养老。
隅之并不多言，她已经习惯了姨娘跟着母亲，只有两个人都在的地方才是家。
但是胡姨娘不同意。
一个人去了江南，说要去看看夫人没看过的地方，嘱咐林清浊，死后，把她埋在夫人旁边。
真正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胡姨娘也还是儿女都不惦记。
他们的命已经比她好了太多。
她说：“下辈子就算是还为人妾室，我也要当夫人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