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地下车库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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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步伐很快,却很轻,球鞋踩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秦薇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冲上耳膜。他想干什么?这里虽然隐蔽,但随时可能有人过来!林娜他们随时可能回来!
    理智在疯狂地敲响警钟,警告她立刻离开,或者至少出声制止他。
    可是,她的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带着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味(或许是刚才宴会厅里沾染的)的气息,逼近她。
    他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带起的微弱气流。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微微低头,帽檐下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那里面有毫不掩饰的思念、一种近乎冲动的冒险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寻求确认的紧张。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风险和一种致命的诱惑。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秦薇瞳孔骤然收缩的大胆举动。
    他没有任何预兆地,极其快速地低下头,温热的、带着湿气的嘴唇(可能是刚喝过水)隔着薄薄的空气和她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轻轻地、一触即分地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个吻,短暂、轻盈、甚至带着一丝仓促的颤抖,像一片羽毛拂过,又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秦薇的四肢百骸。
    她整个人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额头上那转瞬即逝却无比清晰的、柔软而灼热的触感在疯狂叫嚣。
    他……他怎么敢?!
    在这个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地下车库!在这样昏暗却并非绝对安全的环境下!
    震惊、慌乱、一丝薄怒,以及一种更深层的、无法遏制的悸动和酥麻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
    楚然一触即退,迅速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一种做了坏事得逞般的、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光芒,像极了恶作剧成功的少年。他甚至极快地、用气声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像是“……忍不住了”,又像是别的,声音太轻太快,被远处一辆车的引擎轰鸣声彻底掩盖。
    然而,就在这心跳骤停的瞬间——
    “唰——!”
    一道刺眼的、雪亮的远光灯灯光,毫无预兆地从车库的另一端猛地扫了过来,如同探照灯般划过昏暗的空间,光线极其凌厉地擦着他们所在的柱子边缘掠过!
    危险!
    秦薇和楚然的反应都快到了极致。
    几乎在光线扫来的同一毫秒,秦薇猛地向后退了半步,彻底将身体隐入柱子的阴影之后,同时迅速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自己并不存在的裙摆褶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
    楚然则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向侧后方弹开一大步,拉开了两人之间足以被称为“安全”的距离,同时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光线来的方向,假装在看手机屏幕,手指胡乱地在屏幕上滑动着,仿佛只是在等待的间隙无聊地浏览信息。
    那辆开着远光灯的车似乎只是路过,速度并未减缓,引擎声轰鸣着渐行渐远,刺目的光柱也随之移开,车库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昏暗。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那个突如其来的额吻,到远光灯的惊扰,再到两人瞬间的条件反射和完美掩饰,整个过程可能不超过三秒钟。
    空旷的车库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两人之间那骤然拉开的、充满欲盖弥彰意味的距离,以及空气中那尚未平息的、带着一丝暧昧和惊险的微妙振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秦薇低着头,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那个被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还在隐隐发烫,提醒着她刚才那片刻的失控和冒险。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不受控制地发热。这个混蛋小子……总是能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让她维持多年的冷静自持险些崩盘。
    楚然背对着她,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心脏也在砰砰狂跳,既有后怕,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满足。天知道他刚才看到独自站在昏暗光线下、卸下部分防备显得有些柔弱的她时,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那个额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冲动。
    远处传来了林娜和阿哲几乎同时响起的、带着一丝焦急的呼唤声。
    “薇薇?”
    “然哥!”
    两人的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秦薇迅速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淡然,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波澜。她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外套,从柱子后走了出来,语气平稳地回应:“在这里。”
    楚然也几乎同时转过身,将手机塞回口袋,拉了一下口罩,声音透过布料传出,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慵懒:“来了。”
    林娜和阿哲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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