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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示意叶青送她离开,侧身想走进办公室,却被张兰芬一把抓住裤腿:“林音,子不教,父之过,他爹死的早,教育这块是我的责任。但我忙着料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在教育这块是完完全全的疏忽了,所以才让他犯了浑!可他心地不坏的,他小时候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很久,他一定是被朱明和卢晓晓带坏的,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改过自新的。”
我试图挣脱,但张兰芬抓我抓得太紧,我的裤子都快要被她脱掉了。
叶青见状准备上点武力值,张兰芬却突然开始磕头,磕得齐响,还边磕边说:“林音,只要你给他出一个谅解书,那法官会轻判的,那他就会改过自新的。林音,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只要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变好的。”
“张兰芬,”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叫她的名字,“你儿子犯下的罪行,你肯定很清楚,他手上可是好几条人命。我现在突然怀疑,你可能也是帮凶,你儿子杀害我父母的事儿,说不定你也是参谋,看来我得把这个发现反馈给律师,让律师跟进一下。”
张兰芬听到我这样说,脸色猛地一变:“林音,我当然不清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拦他们的。”
“那就快走吧,惹到我,对你没好处的。”
张兰芬张张嘴巴,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又对我有所忌惮,到底讪讪地走了。
张兰芬一走,我连忙往空中喷了香水,总算掩盖住了那股恶心劲儿。
叶青跟进来:“我马上和保安部门反应,让他们做好安全工作,不过张兰芬刚才逃走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难道她真的是参与者?”
我稍作沉默:“我也想到了,让律师查一下吧,如果她真的知情,甚至是参与者,那即便她是一只将死之鱼,我也不会放过的。”
叶青点头:“好,我安排。”
之后我开始办公,叶青去茶水间给我泡了一杯咖啡,就去保安部找负责人沟通事情。
过了几分钟,我寻思咖啡的温度应该差不多了,刚端起来准备喝一口,萧雪就拿着几份合同进来,说客户要得急,问我能不能尽快处理。
我放下咖啡:“当然。”
我放下咖啡接过合同,合同的问题有些大,一番修修改改后才弄好。
萧雪拿着合同出去后,我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想喝一口,王梓晴就急匆匆地冲进来:“林总,我想给你请个假……”
“怎么了?”
王梓晴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唐丽也捂着肚子跑进来:“林总,我拉肚子了,而且很严重,今天得给你请假了。”
“两个都拉?”
见他俩点头,我感到十分诧异:“你俩都拉了?”
“是的。”
“你们今天一起吃的早餐?”
王梓晴摇头:“没有,不过我们都喝了咖啡……不行了,我要去卫生间!”
唐丽也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看着我,我连忙摆手:“快去吧,放你们假,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来上班,不过看你们情况很严重,赶紧买药吃上,然后去医院。”
她俩出去后,我下意识地端起咖啡,但刚喂到嘴边,我想到一件事,就又放了下去。
我刚准备给叶青打电话,叶青就进来了:“我已经和保安部沟通过,他们会加强监管。”
“好,不过现在有新的情况。”
我说着把萧雪夜叫进来:“唐丽和王梓晴到公司的时候喝过咖啡,现在都拉肚子了,而且拉得很严重,我怀疑张兰芬可能在咖啡或者水里下了毒。所以现在需要做三件事,一是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公司所有员工禁止使用茶水间的任何东西;二是把茶水间的东西都留存化验,包括我桌子上的咖啡;三是查询监控,确认张兰芬有没有进去过。”
“萧雪,你去办第一件事儿;叶青,剩下两件交给你。”
她俩出去后,我去会议室开会儿,很快就在群通知里看到萧雪发送的因设备故障,今天起暂停使用茶水间的通知,恢复时间待定,但会尽快恢复正常。
随后又收到叶青发来的消息,视频显示张兰芬早上六点多,确实进了趟茶水间,并往桶装水里添加了东西。
随后,叶青又发来医院的化验报告。
报告显示水里被添加了泻药,而且药量很大,严重的话,很可能导致脱水甚至休克、死亡。
看完报告,我已经感到绝望和心寒。
果然坏种除了后天养成的,大概也有基因携带的原因。
我还没在心里感慨完,叶青又发来新的化验报告,报告显示我杯中的咖啡,多了一种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取人性命的剧毒毒素。
看到这里,我瞬间有种寒毛直竖的恐惧。
就连输入文字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你确定?”
“确定,我让化验科检测了两次,而且只有你的杯子里有,可能张兰芬知道杯子是你的,在杯子里多加了毒药。不过,医生还在分析毒药的成分。我已经把化验单发给了何总,何总的建议是报警。”
我中断会议走出去:“报,必须报。”
张兰芬是在逃亡农村老家的路上被抓到的。
面对询问,即便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也否认投毒之事,只说去找我只是为了替儿子求情,至于毒药和泻药,说不定是我自导自演的。
而我又去做了笔录,出来的时候何允安在门外等我,一看到我就伸开胳膊把我抱进怀里,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背:“你还好吗?”
我嗯了一声,点头:“没事儿,经历得多了,不仅麻木了,还挺游刃有余的。”
何允安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袋子:“烤红薯和烤栗子,还在热的,快吃吧。”
“哇!我现在可太想吃这口热乎的了。”
何允安打开炒栗子,剥壳后喂进我的嘴里:“吃吧,我很乐意当无情的剥壳机器。”
“那剥壳机器先生,有劳啦。”